“的确是有。”
叶承尘点头道:“不过,这种东西十分稀少。如果圣灵古玉真是龙虎山老道士的东西,那应该会传承给徒弟后辈,不应该流落到凡尘俗世的拍卖会才对啊。”
这么一听,苏牧也觉得有道理。
龙虎山并不是小道观,而是龙国道家两大代表地之一。
而能够携带如此稀奇之物的道士,在龙虎山也应该颇有地位。
所以,刘洪涛口中的圣灵古玉,究竟是真是假,便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苏少爷,我可以保证圣灵古玉绝对是真品。”
刘洪涛着急地说道。
“哦?如何保证?”
苏牧好奇发问。
刘洪涛信誓旦旦地说道:“苏少爷,龙虎山老道逝去后,的确将圣灵古玉传给了徒弟。”
“但是,这个老道士的徒弟,却在老道士死去之后不久,就偷偷的走下了龙虎山还了俗。那块圣灵古玉,也被他拿出来拍卖了。”
苏牧眉头微皱,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仔细一思考,就能发现很多漏洞。
“能够让龙虎山老道放心传下圣灵古玉的小道士,应该对龙虎山道家很坚持吧?”
苏牧紧盯着刘洪涛:“这样的小道士,没道理会还俗,而且还把师傅的遗物给拿来拍卖吧?”
“这个……”
刘洪涛有些着急:“苏少爷,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个小道士以前的确在龙虎山修行过,并且师傅也的确是龙虎山一个极有名的老道士。”
“苏少爷,我说的千真万确啊,我万万不敢骗您啊。”
刘洪涛急得面红耳赤,手掌不断在大腿上摩擦,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苏牧仔细观察了刘洪涛一阵,发现刘洪涛不似在说谎,便点了点头:“我会去的。不过在当天,我要见一见那个小道士。”
“可以。”
见苏牧没有为难自己,刘洪涛长舒了一口气。
“苏少爷您还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您完成。”
刘洪涛兴奋地说道。
这场拍卖会由刘家主持,如果能请到苏牧参加,便是在无形之中告诉南渝各方,刘家,就是南渝不可撼动的霸主!
所以他才会这么渴望苏牧参加。
如今苏牧同意了参加拍卖会,他自然欣喜不已。
“没什么别的要求了。”
话音刚落,苏牧又想起一件事,便补充道:“你有两个孩子是吧?后天我也想见见。”
他既然已经将刘龙山划入黑名单,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刘龙山。
至于刘鹄聪,今晚在巷道伏击他的人,是否是刘鹄聪雇的,尚且还没百分百确定,所以他要亲自问一问刘鹄聪。
这两人的踪迹平时飘忽不定,他又没有解锁南渝权限,想要把这两人抓到面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让刘洪涛把这两人叫去拍卖会,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当然可以。”
刘洪涛以为苏牧是想提携自己的两个儿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行。”
苏牧点头,再次发出逐客令:“刘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刘洪涛一脸尴尬,苏牧这是多不喜欢和他说话啊,居然两度发出逐客令。
“我好歹也是南渝霸主,居然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连吃了两条逐客令?”
刘洪涛有些怀疑人生。
“苏少爷,那我先走了?”
刘洪涛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苏牧,想听到苏牧挽留的话语。
哪怕只是假意客套的挽留也好,至少能让他内心得到些许安慰,自尊不至于那么受伤。
然而。
没有!
苏牧连假意客套的挽留都没对他说。
“慢走不送。”
苏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刘洪涛的自尊彻底碎成了渣。
“苏少爷,再见。”
刘洪涛还不得不对苏牧保持微笑,这才是最气的。
张良清看着刘洪涛的背影,整个人就像雕塑一样愣在沙发上。
“我刚才没听错没看错?”
张良清也在怀疑人生。
他刚才居然看到刘洪涛对苏牧鞠躬,听到刘洪涛称苏牧为少爷,并且语气极度恭敬!
“是的,你没听错,也没看错。”
叶承尘拍了拍张良清的肩膀:“清哥,不用怀疑,牧哥就是这么牛逼。”
说着,叶承尘骄傲地扬起了下巴,似乎在对张良清说:我可是牧哥的首席大将,你如果想当牧哥小弟,可要排在我的后面。
不得不说,叶承尘还是小孩子心性。
但,此刻的张良清却不觉得叶承尘幼稚。
恰相反,张良清对叶承尘,还生出了几分羡慕。
次日。
苏牧见陈雯雯还在熟睡,便没有叫醒她,交代叶承尘一定要保护好陈雯雯的安全之后,便独自打了个出租去往倾城陵园。
当苏牧到达倾城陵园的时候,老天爷居然很合时宜的下起了小雨。
苏牧没带伞,便站在雨幕里,远远地看着一处。
谭清荷将一束花放在碑前,然后跪在碑前,点燃蜡烛,严肃地拜了三拜。
“妈,我还是六中第一,只要我高考正常发挥,我一定能考上清北。”
三拜结束后,谭清荷跪在雨里,眼含热泪地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妈你放心吧,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啊。”
“起来吧。”
谭如飞将谭清荷拉起:“下雨了,去那边树下躲一躲吧。”
每年自己祭拜完母亲后,父亲都会把自己支开,单独和母亲说一说话,谭清荷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此也没说什么树下不能躲雨的话,只是乖巧地走向一边。
谭如飞在墓碑前坐下,倒了一杯酒放在墓碑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天,我以前不喜欢喝酒,但你却喜欢,为了你,我学会了喝酒。”
“小天,我来看你了,我敬你一杯。”
“小天,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过得一点也不好,等清荷大学毕了业,我就过来找你好不好?”
“小天,我真是废物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为你报仇,甚至连凶手是谁都还不知道。”
“小天……”
谭如飞说着说着,便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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