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又猛灌了一口酒:“不过那家伙虽看起来像文弱书生,可打起架来是真狠,出手极其狠辣凌厉,完全不像是读书人。”
闻言,苏牧不禁想到一个家族。
不过那个家族的后人,为何会武术?并且打败了从小习武的朱煜不说,还得到了朱煜狠辣凌厉的评价。
这里面一定有着隐秘。
不过这些隐秘,暂时和他无关,所以苏牧也就没再多想,只在心里添了几分警惕。
“朱先生。”
苏牧话锋微转:“你之前说今日与我把酒谈武,不知可还算数?”
“自然算数。”朱煜点头。
随后,朱煜低着头转了转酒杯,似乎在措辞。
半分钟后,朱煜放下酒杯,道:“龙国武术源远流长,江湖武林,侠客群雄,并不只存在于电视里。”
“飞檐走壁,摧碑裂石,也并非夸张,而是真正能够为武者所做到。”
苏牧越听眸子睁得越大。
自从他二十岁生日后,他就像摸到了新世界的一角,以前觉得虚幻的东西,现在都被证实为真实。
“那么抽刀断流水,一吼山河动呢?”
苏牧激动地问道。
朱煜摇了摇头:“苏先生说的这些,都是技近乎道的手法,即便是极顶尖的武者也没办法做到。”
“要做到这些事,恐怕只有传说中的修道者才行。不过自先秦之后,修道之人就几近消失,当世是否还存在真正的修道人,已是无法揣测的事了。”
闻言,苏牧虽有些失望,但也觉得这才正常。
“苏先生,按理来说,这些东西,你们家族早应该告诉你才对啊。”
朱煜也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唔。”
苏牧打了个哈哈:“多谢朱先生告诉我这些,来,朱先生,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朱煜见苏牧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再多问。
“朱煜。”
苏牧眼珠子微转,嘴角微扬,不再对朱煜用朱先生这么陌生的称呼:“你觉得我们算朋友吗?”
朱煜笑道:“以我们朱家的规矩,酒桌上走了一圈,要是还能平静相谈,那就算是朋友。”
“所以,如果苏先生不嫌弃,那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了。”
苏牧眉头微皱:“什么叫算是,给句痛快话,到底是不是朋友?”
朱煜还没想明白,苏牧话锋为什么转得这么快,不过隐世苏家势力强大,苏牧又是实打实的苏家后人,若是能和苏牧成为好友,那对他以后的发展,自然是大有好处。
所以,朱煜当机立断:“牧哥,我们现在当然已经是朋友了。”
苏牧满意地点了点头,悠悠然喝了口酒。
看到苏牧这样,朱煜的心头,忽然就飘过一片阴云。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这时,苏牧放下酒,咧嘴一笑:“朱煜啊,你说既然是朋友,那是不是应该相互分享啊?”
朱煜眼角一抽。
完了,果然是上套了。
但要他反驳苏牧,一时间却又想不到该怎么反驳。
见朱煜脸虽黑得像锅底,但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句话,苏牧不禁笑得更加欢喜:“朱煜,你和我对朋友的观点的都一样,你果然是我知音。”
“既然这样……”
苏牧把手往朱煜肩头一拍:“你那天施展的身法,能不能教我一下?你放心,我会拿东西与你交换,大家都是朋友,分享肯定是相互的嘛。”
看着苏牧一脸真诚,似乎绝对童叟无欺的模样,朱煜有些为难地说道:“牧哥,不是我不教你,实在是我不能教你,因为这些身法属于家传绝学。”
朱煜也是十分诚恳都说道。
正在这时,叶承尘终于把所有天悦娱乐的员工都扛进了房间,然后缥缥缈缈地跑了出来。
看到叶承尘,朱煜脸都绿了,刚喝进嘴的酒,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叶承尘刚才的身法,不就是苏牧要他分享的身法吗?
这尼玛,他刚说这身法是朱家绝学,属于不传之秘,结果现在叶承尘就施展了出来,打脸来得也太快了吧?
叶承尘来到苏牧身边坐下:“牧哥,这套身法名叫飞鸿踏雪,名字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其实一般得很。”
“牧哥,你要想学,我随时可以教你。”
闻言,苏牧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朱煜,后者则是笑了两声,低着头用喝酒来掩饰尴尬。
不过当苏牧听到叶承尘的后一句话,也是眉头一立:“那我昨天让你教我身法,你说不能教?”
叶承尘惶恐不已,连忙解释:“牧哥,因为你呼吸吐纳还没学到家,如果贸然学习高深的身法,只怕会反受其害。”
“那这踏雪飞鸿我又能学?”苏牧不解。
“牧哥,是飞鸿踏雪,不是踏雪飞鸿。”
叶承尘缩着脖子提了一嘴,见苏牧瞪眼后,赶忙解释道:“牧哥是这样的,飞鸿踏雪太过一般,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学习,更何况牧哥您已学了许久搏斗术,又学了一段时间的呼吸吐纳,想要学习飞鸿踏雪的话,不仅不会有危害,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学会。”
“原来是这样。”
苏牧虽然是在对叶承尘说话,可目光却落在了朱煜身上。
“牧哥,喝酒,来,这酒真好吃,不对,这烧烤真好喝,也不对……”
朱煜脸比锅底还要黑,尴尬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他盯着叶承尘,直想掐死叶承尘。
叶承尘刚才那番话对他而言,真就是杀人诛心!
“朱煜啊,朱家曾马踏江湖,收缴无数武林秘籍,这普普通通的飞鸿踏雪,怎么现在就成了主角的家传绝学了呢?”
苏牧似笑非笑地盯着朱煜,继续调侃道。
“牧哥,我知错了,你就别再洗涮我了。”
朱煜连忙讨饶:“牧哥,作为赔偿,我分享给你一套吐纳呼吸法吧。”
话音刚落,苏牧还没说话,叶承尘就脸色剧变:“朱少爷,你这是欺苏家无人懂古武吗?”
朱煜知道叶承尘为何而怒,急忙道:“小兄弟消消气,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呼吸法门之间不可共通,在学习了一门呼吸法后,若是再学习另一门呼吸法,大概率会伤到筋脉血肉。”
“不过,我要分享给牧哥的这门呼吸法,却是与众不同,保证不会让牧哥受伤。”
叶承尘已经眉头紧锁,显然并不相信朱煜的话。
“小兄弟要是不信,可以先看一下这门呼吸法。”
朱煜说着,从兜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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