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见太子的尊架,激动的爬起来就往太子那边跑,激动的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
太子坐在高处,威严的看向跌跌撞撞而来的县令,冷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县令自然不能说实话。
他伏跪在地,颤声嚷道,“回太子殿下,大都督逼迫下官与他进行私盐生意,下官觉得此事有违律法,是对大盛朝的不忠,因而回绝。
可是大都督一怒之下,竟然带着精卫,杀死了下官府上所有的衙役,还请太子殿下给下官做主啊!”
“放肆!”
太子抬起下颌,眸色诡谲,冷声道,“大都督竟然做出此等逆贼之事,意图谋反,罪不容诛。”
“放屁!”
狄孑握紧拳头,站出来反驳,“大都督从未做过违法之事,分明就是你这个狗贼县令,打着昭阳郡主的旗号,在南浔修建避暑地宫,奴役百姓。还想逼宫大都督为你助力,你才是罪魁祸首!”
太子蹙眉。
他只知道斯聿运输私盐的事情……倒是不知道其中还有宋昭那女人的事情,这事情倒是有意思哈。
太子拨了拨袍裾,眸色陡然凌厉,“你们在说什么地宫?”
县令决定先发制人,赶紧哭嚎起来,“下官冤枉啊,自圣上将南浔主千户赐予昭阳郡主为封地,下官按时上交税收,可是昭阳郡主不满税务太少,下令要控制南浔二十万壮丁做白工为她修建避暑地宫,提高赋税,下官不敢不从啊。”
太子眉梢一跳,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努力压着情绪,不怒而威,“竟有这事?”
“自然,诸位百姓都可作证。”县令胸有成竹。
他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打着昭阳郡主的旗号。
百姓们早已对昭阳郡主深恶痛绝。
此时见有太子来给他们撑腰,纷纷高声附和。
“错了,全错了!”一个大胡子男人冲了过来,指着县令破口大骂,“你这狗贼胡言乱语,欺骗了南浔所有人。太子殿下明鉴,诸位亲朋好友都听我说。
昭阳郡主从未下令修建地宫,是这狗贼县令贪财好权,妄图占山为王,打着昭阳郡主的旗号,奴役我们无辜百姓。”
四周的百姓安静下来。
他们一直以为是昭阳郡主从中作恶,可现在告诉他们,昭阳郡主是无辜的,他们有些懵了。
到底应该相信谁?
“哪来的野汉,敢在此大放厥词!”县令怒斥,装模做样的说道,“下官清正廉明,大都督与昭阳郡主将南浔搅的天翻地覆,你竟然昧着良心给歹人开罪,其心可诛!”
“安静。”太子眉心狠跳,敲了敲负手,掷地有声,“昭阳郡主人不在这里,她的事情容后再议。
大都督在何处,叫他出来说个清楚,也好叫百姓安心。”
县令有些得意,扫了一眼淮河,恭敬说道,“回太子殿下,大都督已经跳河四个时辰,生死未卜,怕是不能回来给您交代了。”
狄孑傅南谦等人心口一沉。
大都督跳河是为了救昭阳郡主以及找寻水下的密室。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一点迹象都没有。
其实他们并不确定宋昭的判断是不是对的,这水下究竟有没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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