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左轶看着他突然变得很奇怪的神色。
“……”陈晟觉得脑子里那坨东西割掉之后是有点变化——这变态笑起来都不僵硬了。
不过顶着那印度阿三头微笑的样子实在太蠢,陈晟满腹嫌弃,连揍他都懒得。
“活该饿,”他一屁股坐在陪护床上,“TMD睡了五天,怎么没睡死你。”
左轶撑起身颤颤巍巍地要去捧保温壶,被陈晟不耐烦地按了回去。他熟练地调高病床床头,垫了两个枕头在左轶背后,再把床上方便桌给他架了上来,从柜子里拿出个大碗与一只大勺,开水烫了一下,保温壶里的粥倒了一半进碗里,啪地把碗扣在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左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开饭。这时候如果再给左医生一颗肿瘤,他能幸福地再爆一次血管。
舀了一勺温热绵滑的粥入口,他另一只手伸向陈晟,唤他名字。
陈晟凑过来,“嗯?”
左轶把他手攥住,按在床单上。
陈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势在床边坐下——也没挣开。
屋子里一片安宁祥和,只能听见铁勺叮当碰碗的声音。
守着左轶喝了半碗粥,陈晟自己也觉得肚子饿。他伸手去拿柜子上的麦当劳纸袋,却被左轶按住,“操,又怎么了?”
“别吃那个,”左轶说,慢腾腾地把柜子上剩下半壶粥倒进碗里,他把碗推给陈晟。
陈晟又好气又好笑,老子跟你喝什么病人粥,还喝你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我嫌没味道。”自顾自地要拆汉堡。
左轶按着他不放,另一手摸了摸他唇角新生的几颗痘痘,像是上火,眼睛也带着厚重的黑眼圈和血丝,像是几天没睡好了。
左医生小心肝一阵抽痛,挣扎着就要下床,“我回去给你做饭。”
“操!行了行了,”陈晟把他拉住,“少腻歪了,躺回去!我下楼打个盒饭……回来的时候如果没吃完,把你脑浆打出来!”
正逢值下午班的曲医生前来探望,刚进门就听了这么一段对话。等陈晟气势逼人地走了,她坐在床边看左轶低头默默喝粥保卫脑浆,颇为感慨——该骂,该打!都这死样了还要爬回去给人家做饭?你这抖M抖得真是登峰造极!
现实中其实吃着人家做的饭的左轶,被她语重心长地教育关心了老大一通,末了被她往背上欣慰一拍,“行,曲姐看着很不错,你这个,咳,朋友!你们俩好好过吧啊!我走了!”
晚上陈晟熬了传说中的鸭血羹,味道十分诡异,左轶秉着气吃了半碗,实在没撑住。陈晟扬言不吃完就削他,结果在自己也试吃了一勺之后,绿着脸把它给倒了,楼下食堂给左轶打了碗白粥,搭三个大包子。
左轶还有点反胃,有一勺没一勺地慢条斯理地喝粥,陈晟靠在旁边床上玩赛车。老式收音机里放着老歌。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啊……不时的回想过去……
左轶停了勺子,“陈晟。”
“嗯?”
“过来一下。”
“怎么,唔……唔嗯……操尼玛的变态。”被亲了一嘴黏兮兮米浆的陈晟皱眉骂道。
过了几天,左轶脑袋上的印度阿三包被拆了,变成了半个脑袋贴膏药的光头党。陈晟笑得气都喘不过来,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一顿猛拍,连小陈医生都没忍住凑热闹拍了一张。
结果他被陈晟追到了办公室,摁在墙上拽着衣领整个人拎起来摇了摇,捡起摇到地上的手机,硬给删了全部照片——老子的人也敢拍!
小陈医生手机里好几张小区遛狗姑娘就这么给删没了,缩在办公室角落里伤心欲绝,曲医生跟逗狗似的拍他脑袋,不哭不哭啊,曲姐给你介绍大把的好姑娘,你看咱们新来的实习妹子就很不错!
晚上陈晟给左轶光头上套了个塑料袋,把他拎进厕所洗澡,上上下下刷洗一遍,捏着那根大家伙搓了几下,逗他,“还能用不?”
左轶一本正经跟他解释,“这几天最好不用,手术恢复期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脑血管BLABLA脑骨BLABLA……你如果难受,我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