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几天,宁霜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等冥君事情忙好就一块去上界,再带上小翠,顺便替她找爹,毕竟婚姻大事,得父母之命,得让小翠的父亲见见二筒才行。
要是那渣爹同意了就一切好说,不同意的话,那她就‘以德服人’,说服那个渣爹同意,反正结果只有一个,由不得任何人改变。
这天晚上,宁霜饱餐了一顿宵夜,再刷了会儿手机,便准备上床睡觉了,冥君还在开会,分公司太多,尤其是遍布世界各地的跨国公司,事情就是这么多,从早到晚都在开会。
宁霜才刚合上眼,立刻睁开了,冲外面喝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进来吧!”
一团白雾飘了进来,正是许久没出现的宁老头,后面跟着和他形影不离的魏判,宁霜有许久没和他们见面了。
“什么事?”
宁老头朝她腹部看了眼,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我想请凝霜大人替我和夫人主持公道。”
宁霜挑了挑眉,“什么公道?”
宁老头气呼呼道:“当年我和尊上打了赌,现在他赌约输了,可却不履行承诺,可怜我夫人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关押了几万年,再关下去恐怕连我的相貌都记不起来了。”
说着说着,这老头子老泪纵横,好不可怜。
“你们打的什么赌?”宁霜对赌约不太清楚,不过她以前听宁老头说漏过嘴,应该和她有关系。
而且她对宁老头夫妇的爱情也是同情的,爱情不分性别,更没有种族区别嘛,只要不伤害无辜之人,管他们怎么爱呢,何至于要把人家老婆关起来。
“当年尊上以人鬼殊途之罪名,将我夫人关押起来,害我夫妻几万年不得见面,日日相思,夜夜流泪,生不如死啊!”
宁老头哭得更伤心了,涕泪交加,闻者伤心,宁霜也更同情他了,听着确实挺造孽的,不同种族相爱并没过错嘛,冥君确实过分了。
魏判捅了下哭得不能自拔的宁老头,嫌弃道:“别哭了,赶紧说正事。”
真是的,都活几万年了,又不是小年轻,有什么好哭的,也不嫌丢脸。
宁老头抹了把眼泪,抽噎着说道:“我和尊上打赌,如果他爱上了我闺女,就放了我夫人,尊上答应了,现在他输了,可却不愿意履行约定,他太过分了,大人为我主持公道啊!”
宁霜更奇怪了,如果她没搞错的话,冥君那家伙喜欢的是她吧,这老头的闺女是打哪冒出来的?
“你闺女是哪个?”
宁老头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你……”
比蚊子叫还细,幸亏宁霜听力好,再细都能听见,不由色变,“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女儿,绝对不可!”
这老头还真是撒谎不用打草稿,而且也不是她托大,就宁老头两口子的身份,还真没资格生她。
“真是你,老魏你说是不是!”宁老头捅了下魏判。
魏判点了点头,恭敬回道:“大人,您确实当了这老家伙一段时间的闺女,请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当初宁霜跳下诛神台,神魂俱散,冥君只收集了几个碎片,而且十分微弱,随时都可能消散,正好当时宁老头上门来闹,那个时候宁老头还是人,他夫人小倩怀了身孕,是半人半鬼的胎儿,阴气极重,冥君就悄悄把宁霜的神魂碎片封印在宁夫人肚子里的胎儿身上。
那个胎儿正是宁霜历劫第一世的肉身,从生理学上来说,那个时候的宁霜确实是宁老头的女儿。
“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和夫人确实没资格当您父母,可好歹您也在我夫人肚子里住了十个月,我只求您能替我和夫人主持公道,让尊上放了我家夫人,再关下去,我怕夫人都记不起我了……呜呜……”
宁老头又开始哭了,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夫人移情别恋啊,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好的忘情水,几万年没见面,他怕夫人连他是哪个都记不起了。
宁霜皱了皱眉,这事冥君是真不地道,既然打了赌就愿赌服输呗,不认帐也太没品了。
“二筒,把你家少爷叫来。”
宁霜抽子几张纸塞给宁老头,安慰道:“别哭了,我和他好好说说。”
“谢谢大人!”
宁老头感激涕零,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还是大人心地善良啊,那兔崽子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还说话不算话,要不是看在宁霜的面子上,他肯定要咒这家伙生儿子没P眼!
冥君很快过来了,见到宁老头不由皱眉,又是这老家伙,烦都烦死了。
“规矩不可废,你和你夫人违反了规矩,就得受罚,时间一到自然会放,现在吵吵什么!”冥君沉声呵斥。
“你当初和我打赌,你亲口说的,输了就放我家小倩,你想赖账不成!”宁老头大叫。
冥君沉下了脸,不高兴道:“本尊何时赖账了,我和你打赌并没输,你女儿在第一世就死了,现在的霜霜根本不是你女儿,你脸可真大,竟想认霜霜为女儿,你配吗?”
宁老头愣住了,没想到堂堂冥君竟会如此不要脸,这哪是冥君,分明就是个无赖啊!
“你……你个臭无赖,当初都说好了的,你现在翻脸就不认了,霜大人确实不是我女儿,可当初她的神魂是寄附在我女儿身上吧,打赌的时候总是我女儿吧,明明说好你爱上我霜大人就输了,现在你和霜大人连崽子都有了,你还死不认帐,你……你还要不要脸!”
宁老头气得破口大骂,连读书人的斯文都不要了,捶胸顿足,涕泪交加。
“岂有此理,魏判,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这老东西扔出去,以后看牢了,再来我这闹事,本尊让他去十八层炼成油渣。”冥君狠狠瞪了眼魏判。
规矩不可废,当初打赌的时候,他就想好了结果是怎样的,必然不能输,否则他堂堂冥君还有什么脸面,哼!
魏判左右为难,一头是领导,一头是老友,他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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