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子伸手摸了摸脸,未发觉异常,依然平滑白嫩,他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胡一诺虽然脾气古怪残暴,但怎么说也是高贵人种,应该不至于偏帮贱种。
乔治和红发男子看着同伴的眼神变得震惊,后背冷叟叟的,头一回感觉到了卑微,还有渺小。
以前他们看待平民,只觉得像蝼蚁一般,他们只要伸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捏死,哪怕是伊凡这样的觉醒者,他们也一样能轻松处理掉。
在西方人界,他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以为所欲为,无人敢不知死活反抗。
可现在,他们在胡一诺面前,身份顿时掉了个儿,胡一诺可以轻轻松松地弄死他们,他们就像面团一样,在胡一诺手心里变换着各种形状,连气都不敢喘。
正如同同伴黑发男子,现在就是胡一诺手心的面团,他们也一样,或许很快也会和同伴一样,成为黑面包公了。
“我的脸怎么了?”
黑发男子察觉到乔治他们眼神不对,才刚轻松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额头冷汗直流,红发男子恐惧地看了眼胡一诺,不敢吭声,乔治也一样。
绝对的实力面前,再狂傲的人也得认怂,更何况他们只是空有傲气,而没有傲骨的伪君子。
宁霜冲了进来,第一眼便看见了在半空中悲伤看着伊凡的邦尼,心里一咯噔,还是来迟了。
胡一诺回头淡淡地看了眼宁霜,又回头看向不知所措的黑发男子,随手一扬,虚无的空气荡起几圈波纹,黑发男子神似包公的脸,清晰地映了出来,白嫩的脸蛋现在黑如焦炭,比他的头发还黑。
黑发男子咬紧了牙,他最厌恶的便是黑肤,现在自己却变成了这低贱的肤色,他以后还怎么出门,肯定会被人耻笑,甚至连圣殿骑士的名号都很可能保不住。
“大人,我并没做错,您为何要惩罚我?”黑发男子很不服气,鼓起勇气反驳。
伊凡本就没有资格替代圣殿骑士,虽然西方神界宣传的口号是博爱,热爱所有有生命的生物,不能有偏见,可这也仅仅是口号而已。
人界分三六九等,神界自然也一样,西方神界一片白,看不到其他肤色的上神,因为在他们眼里,有色人种是低贱的,包括东方界的黄色人种,他们其实也瞧不上。
所以东西方俩界,自古以来就不对付,谁都瞧不上对方,索性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黑发男子打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视有色人种为异类,所以才会被乔治三言两语就挑唆了过来除去伊凡,与其说是为了乔治,其实是为了维护圣殿骑士所谓的门面。
胡一诺冷声道:“你们圣殿骑士在人界执事的宗旨是什么?”
黑发男子心沉了沉,不敢不答,“热爱生命,守护光明,不可滥杀无辜性命。”
胡一诺唇角微勾,指着伊凡和邦尼的尸体,嘲讽问道:“他们不是生命?”
“大人,他是觉醒者,很有可能会成为圣殿骑士,我们决不容许队伍中出现这样的贱种。”黑发男子索性豁出去了,还把乔治和红发男子也扯上了。
红发男子暗骂了声,不敢再装哑巴,硬着头皮表态,“大人,自古以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圣殿骑士从来没有出现过有色人种,上面也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我们是奉了上面大人的指示,不敢擅自行动。”
他更狡猾些,索性把上面也扯进去,谁都别想剔了干系,要死一块死。
“哪位大人?”胡一诺冷声问。
红发男子指着装死的乔治说道:“他说是奉了上面大人的指示。”
胡一诺凉薄地看着一直低着头的乔治,认出了这家伙,眼神陡然变冷,伸手一抓,乔治整个人腾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挣扎,手舞足蹈的,神情十分痛苦,因为胡一诺攥住了他的命门——心脏。
“大……人……饶了小的……”
乔治痛苦求饶,在胡一诺手下,他比蝼蚁还低贱,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上次已经饶了你,还不知悔改,去我那儿待着吧!”
胡一诺黑黝的眼神,慢慢变了色,一只是淡金色,另一只则变成了红色,竟是异瞳,而且他的肤色和头发也发生了变化,都越来越白,像雪一样白,并且迅速变长,长及脚踝,柔顺地披着,像极了漫画中走出来的冰雪美少年,美得不像真人。
红发男子和黑发男子面色如土,咚地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
传说这位大佬天生异瞳,长发似雪,貌美如画,柔弱若柳,可如果真把他当成病娇美少年,那你就只有一个结果——
死无葬身之地。
连渣渣都不会剩下。
因为这位大佬极爱种花,本应该荒芜死寂的冥界,种满了花花草草,比上界还美丽,那些不听话的家伙,都被这位大佬弄去当花肥了,连骨头渣渣都剩不下,变成了姹紫嫣红的花朵。
“大人……饶命……”
乔治连连求饶,声音越来越微弱,胡一诺再不放手,别说圣殿骑士,只怕连人都做不成了。
他不甘心啊!
胡一诺无动于衷,乔治在他眼里连草芥都不算,最大的用处也只是当花肥,他还嫌肉太少,花肥最好的原料便是膘肥体壮之人,能肥不少花草,乔治这样的贱骨头,索性扔去荒漠养地吧!
“大人手下留情!”
白光闪过,之前救走乔治的男子又出现了,恭恭敬敬鞠躬,心里暗呼倒霉,这几天恰巧是他在人界值班,偏偏碰上这位难缠的大佬在人界玩儿,其实他早过来了,但犹豫了许久才现身,实在不想得罪大佬,怕小命不保。
但眼睁睁看着胡一诺弄死乔治也是不行的,他会被上面治罪,谁让他的顶头上司和这位大佬是死对头呢,大佬干仗,下面的人最倒霉。
“你来了正好,有个异类混进来了,弄死他吧!”胡一诺指了指黑发男子,轻描淡写的口气把黑发男子吓了个半死,差点失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