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北冥离准时来敲门,“霜霜,有手抓饼,还有橙汁。”
宁霜朝他看了眼,神色缓和了些,晚上就要利用这二货了,以后她要对这二货好一点,做人得讲良心。
“嗯。”
宁霜没像以前那样例行白眼,准备下楼吃早饭。
北冥离内心却忐忑不安,为什么霜霜还不给他白眼?
给他一个白眼便他就自在了啊,霜霜是不是生气了?
北冥离把昨天做的事细细理了一遍,应该没出差错,他心安了些,跟在宁霜后头,讨好地问:“霜霜,我要是哪里不对,你一定要说出来啊。”
宁霜奇怪地看着他,大清早地抽什么疯?
她明明都没白眼,也没骂人了,这二货干嘛要自我检讨?
“嗯。”
看在晚上即将爬墙的份上,宁霜收敛了不耐烦,神情还是很温柔,北冥离的内心也更不安了,后背甚至渗出了冷汗。
霜霜肯定生气了。
小叔说过,女人一反常肯定是在生气,笑得越温柔,内心越想弄死你!
北冥离大气都不敢出,主动和宁霜保持了三米以上的距离,他还是等霜霜正常了再靠近吧,现在太危险。
吃早饭时,宁霜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往叽叽喳喳念个不停的某二货,今天异常安静,低着头吃东西,一声都不吭。
很不对劲。
“你身体不舒服?”
习惯了叽叽喳喳的就餐环境,现在突然这么安静,宁霜有点不太适应,终于没忍住关心问候起了二货,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
北冥离心里一咯噔,身子条件反射地抖了抖,忐忑地瞄了眼宁霜,摇了摇头,“没有,很好。”
自从他那不争气的老娘泄露了他身体强壮的事实后,他就不敢再搞病娇人设了。
宁霜眼尖地看到了二货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由皱眉,都出冷汗了,肯定身体不舒服,她想也不想就伸手抚上了北冥离的额头,十分自然,手甚至比她的大脑更快。
等手触摸到湿漉漉的额头时,宁霜和北冥离都怔住了,大眼瞪小眼。
宁霜脸上热了热,暗骂自己手发痒,她假装自如地探了探额头,便快速收回了手,平静道:“没发烧。”
说完她便低下头啃手抓饼,心里实际上慌得一批。
她刚才怎么能伸手去摸二货呢,太不矜持了。
北冥离这时才回过神,意犹未尽地摸了下额头,但内心却更慌了,今天的霜霜太不对劲了,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以前的死刑犯,行刑前都能吃顿丰盛的大餐,北冥离觉得他现在就是这样,霜霜先给他点甜头,然后再把他咔嚓了。
后背一凉,北冥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冷汗流得更多了。
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霜霜……你有话直说,别憋着。”北冥离鼓起勇气道。
“没憋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宁霜不耐烦了,一早上跟神经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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