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看屋子时,十一双眼睛就跟着她转,那画面妥妥女王既视感,师墨忍不住好笑。
徐成海笑着道,“嫂子,你看看还差点什么,列个清单,我们去买。你没来,我们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好,所以就空着了。下午没事,嫂子尽管说,保证置办齐全。”
师墨也没客气,“行,我把紧缺的列出来,麻烦你们跑一趟,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没问题。”一听晚上有好吃的,七兄弟雀跃得想蹦起来。师墨的手艺是真好,不但能治嘴馋,好似吃了感觉更有劲。
师墨懂,这些都是蕴含淡薄灵气的缘故。
严谨看兄弟们没吃过饭似得的德行,嫌弃得不行,队里的伙食一点都不差,这些人纯粹是被惯的,好吃好喝的吃够了,想吃拳头。
师墨笑着拿出纸笔列清单,床得再买两张,三个崽子不能挤一块。
放东西的木架子,立柜,鞋架,晾晒衣服的衣架,桶,盆,肥皂香皂,招待客人的座椅,茶桌……一长串,都是实用家具,那些装饰的东西,师墨没写,她不信任糙汉子们的眼光,况且这些东西,她可以偷偷从空间拿,反正几大包行礼,不怕别人怀疑。
七兄弟拿着清单风风火火的跑了,一路上追追打打,隔老远都能听到吵闹声,师墨哭笑不得。
七兄弟走了后,师墨收拾出五兜东西,里面装了一小包水果糖,一包普通小饼干,两个野苹果,带着三个崽崽,和严谨一起去串门认人。
他们隔壁住的是严谨的上司,也是基地最高领导,原孔修原团家,他家平时只有两口子住,儿女都大了,在东省省城里工作,只有放假时,才会过来看看老两口。
这会原团媳妇在家,原团媳妇叫王柔,四十出头,在文工团任职,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师墨刚刚路过时,她在门口点头打过招呼,看起来还算和气。
严谨敲响房门,王柔打开门看是他们,并不意外,“快进来坐吧。”
师墨笑着婉拒,“不了,还得去其他人家里认认门,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原团夫人别嫌弃。”敲门前,严谨跟师墨普及过,这几家里都是些谁,家里都有些什么情况,免得一不小心说错话踩雷。
王柔笑着推拒,“这怎么好意思,留着给孩子们吃吧,我和孩子他爸一把年纪了,哪还吃零食。”
师墨顺势放王柔手里,“应该的,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往后还得劳烦原团夫人多多指点。家里还有呢,这些留给侄子侄女们吃。”
王柔顺势收下了,认门礼,不收显得看不起对方,“你这样太客气了,咱们都是军人家属,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也别外套,叫我王姨就行,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他们三个都是你和严队的孩子吗?”
师墨从善如流,“王姨好,对,老大叫自谦,小的两个是双胞胎,叫安安康康。”师墨拍拍三个崽子的头,“问王奶奶好。”
听了师墨的介绍,柏自谦心中暗喜,这证明师姨把他当一家人了,乖巧听话的带着弟弟妹妹喊人。
三个崽子都乖巧懂事,长得又都俊俏,很得人心。
王柔转身回屋,拿了三个罐头出来,一人一个,“家里没备什么零食,这个给孩子吃着玩。”
三个崽子看师墨点头了,才伸手去接,“谢谢王奶奶。”
“不客气,真是好孩子。”王柔很喜欢懂事的孩子,每次看到家属区,那些闹腾的熊孩子,和不会管教孩子,甚至纵容孩子的家长,就觉得头疼。
开始还担心严谨娶的乡下媳妇,性子可能会如其他乡下妇人那样泼辣不讲理,孩子也熊得很,她们住隔壁,可怎么办。
如今倒是安心了。
师墨和王柔客套了几句,又去了隔壁,隔壁是指导员的家。
基地指导员叫唐善道,五十出头,职别仅次于原孔修。
他媳妇叫费敏湘,也是五十出头,长得较为圆润,帮着管理家属楼里的家属。
家里三个孙子孙女和一个未成婚的小闺女一起住,小闺女在文工团工作。
严谨敲响门,是他家最小的孙子来开的门,小家伙七岁左右,虎头虎脑的,眼珠子滴溜溜在三个小崽子身上转。
费敏湘从屋里出来,拍了小孙子一下,“这孩子,开门了也不知道叫人,你们是严队的家人吧,快屋里坐,严队有跟你们说我吗?”
师墨笑着点头,“说了,往后还得多仰仗指导员夫人多指点,这是一点心意,请收下。”
“嗨,叫啥夫人啊,我就是个乡下妇人,命好,嫁了个有能耐的男人,叫我婶子就行,东西我心领了,拿回去给你家孩子吃,这三个都是你家的啊,长得可真好。三元,去给哥哥和弟弟妹妹抓把糖。”
虎头虎脑的唐三元,横着衣袖在鼻子上一抹,转身就进了屋。
这孩子也实诚,让抓一把糖,他倒好,糖袋子都塞给了康康,“妹妹吃,都给你,可好吃了。”
小丫头塞回去,“康康不要,哥哥吃,康康的也给哥哥吃。”小丫头接过妈妈手里的网兜,塞给小三元。
小三元小脸红彤彤的,直勾勾的盯着小康康瞧,“谢谢妹妹,妹妹长得真好看,嘿嘿……”抱着网兜不撒手,那模样有些傻气。
康康也傻呵呵的咧嘴笑,可把安安和自谦两个哥哥气够呛。
小破孩。
师墨看得可乐,费敏湘也打着哈哈乐,拍了把小孙子,“这熊孩子。”
和费敏湘闲聊了几句,师墨一家又继续去串门。
上楼梯左手边的三家,家里男人在军中职位都不低,三家里,有一个家属在军医院工作,是护士,另外两个都是乡下媳妇,没有工作,全职在家带娃,照顾男人。
当护士那位没在家,东西交给了她家孩子,是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腼腼腆腆的很文静。
一个乡下媳妇很内向,有些自卑,另一个却完全相反,个性张扬,有些爱炫耀和攀比。
师墨简单的交流过后,送上东西,就回了自己家。
从空间拿了不少食材,在厨房整理,晚上做些好吃的,请七兄弟,和严谨的顶头上司吃一顿。
严谨顶头上司也就原团和指导员两人,别看严谨在基地,手里只有七个队员,他自己也就个严队的称号,但他的名声,职位都不低,而且他的七人队伍是独立在基地里存在的,直接归原孔修管。
师墨有三个小帮手,严谨就出去了一趟,应该是去说那份资料的事,师墨没有多问。
一个多小时后,严谨和七兄弟一起回来的,买了一大堆家具,气吼吼的往上搬,又惹来不少围观群众。
“啧啧,严队可真有钱,瞧瞧,老多东西了,说买就买。”这话听起来有些酸。
“也不瞧瞧人家是什么能耐,年纪轻轻的就爬了这么高,没钱爬得上去吗。”这话更酸,还危险。
说话大娘身边人齐齐远离好几步,酸人可以,可别一句话酸死一堆人,容易被牵连的。这话要是被上头的人听见,自家人还不定怎么吃挂落呢。
不怪这老大娘酸出了新高度,谁让她儿子都快四十了还是个小排长呢。
要不是因为立过一个功,情况特殊,领导特别照顾,把寡居老娘接过来,他自己有可能早就回家种地了。
这老大娘瞧谁都像是欠了她的,只要比他儿子能耐的,她都酸。
今天看见严谨买这么多东西,酸红了眼,才会越来越口无遮拦。没办法,他儿子不但职位低,家里也穷,酸一酸心里才舒坦。
众人赖得跟一个老太太掰扯,离远些就好。
旁边瞧热闹的人绕开钱的事,继续闲聊,“以前我就瞧着严队这人不错,长得好,为人稳重还有能力,想着把自家闺女介绍给他,哪想他一休假就是三四年,左等右等等不回来,只好把闺女嫁给其他人了。”
旁边人就笑了,“这话也不怕你女婿听见了有意见。”
妇人打着哈哈,跳过话题。
另一人却道,“你胆子可真不小,敢把闺女介绍给严队。”
“咋的?”想让严谨当女婿的大婶显然不知道严谨的光辉事迹,然后热情群众又跟她讲述了一番,师墨也被迫又听了一遍。
严谨这事吧,确确实实把自己注孤身的名头打出去了,让人乐此不疲的来回说。
不管大婶心里如何庆幸自己晚了一步,没把闺女介绍出去,师墨听完八卦招呼七兄弟把家具放在规划好的位置,然后擦洗干净,空荡荡的屋子,瞬间有了些家的味道。
随后又给他们派活,洗菜切菜剁骨头,整栋家属楼都被香味包裹。
天暗下来后,严谨的两位领导也到了,一人手里拎了一网兜给孩子的零嘴。
师墨带着孩子上前问好,原孔修是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浑身正气。唐善道要矮瘦些,身上有股书卷气,也有军人的威严。
严谨成婚,需要打报告,两人一早就知道师墨的存在,至于师墨的身份,自然是之后师义锋下放到严家大队,严谨上报的时候他们知道的。
作为军队里的老人,对师义锋肯定不陌生,而他们,比其他人更为熟悉。
“没想到严小子会和师家侄女有这样的缘分,听说师首长在严小子家乡,不知道他身体可好?”
“多谢领导关心,家父身体还算硬朗,不知两位领导怎么认识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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