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来?”
陈亦天魔化身怪眼一翻。
“……”
“不行就闭嘴!”天魔化身毫不客气地喷了她一脸口水。
“本尊可不怕那个贼秃,惹恼了本尊,弹指间便让此地鸡犬不留,反正人已经治好了,再杀掉也不算毁诺”
“你……!”
这么嚣张的态度,自然让在场的黄沙成员一个个都气得要死。
只不过这丑爆了的壮汉实在是太可怕,只是往那一站都让人心惊胆战,一个眼神就让人浑身冰冷。
就算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也没有谁会怀疑他不敢动手。
“你什么你?连动手都不敢,果然是一群废物!”
“哼,本尊懒得与废物纠缠!”
天魔化身喷完,转身就走。
苏茗张了张口,想要把人叫住,不过终究没喊出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实在是太过邪门。
虽说是来为王钊治病,不过他们明显对这个来历不明,又不像好人的家伙不放心,并没有敢让他进入地下基地,而是将王钊搬到了地上那栋老干部楼让他看。
陈亦天魔化身来得突然,也走的干脆,留下黄沙众人面面相觑。
“南哥,怎么办?”
苏铭回头看向陶景南,有点忧心地道。
王钊的情况并不乐观,恐怕撑不了太久。
陶景南看着床上的王钊,一言不发。
这时,元嘉锐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人还没进门就嚷道:“侦探,我刚才去见到佛爷了,这人确实是他请来为头儿疗伤的。”
屋内众人不免微松了一口气。
陶景南点了点头,开口只说了一个字:“等。”
……
天魔化身在黄沙那边的所作所为,刚刚从须弥空间出来的陈亦自然一清二楚。
他与这具金刚天魔一心二体,只要不是被特殊的手段隔绝,比如各自身处两界之中,本体与化身的所见所闻都是相通的。
刚把赶来恰好撞见他也来的元嘉锐打发掉,陈亦花费了两分钟,将刚刚动用了二十来个外卖小哥之力才送来,堆积如山的外卖一扫而光。
然后又想往空间里钻。
那个“数据链”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使,灰幕也没他想像的那么智能,啪一下按下一个键就给创造出一个世界来。
选择了一个“数据源”后,倒是进入了一个演化过程。
不过还得要他往里填充东西。
这会影响数据世界的演化方向和结果。
也就是说灰幕通过数据链演化出来的世界,并不是完全和他选择的游戏相同。
简单地说,所谓的数据源,也即是游戏,不过是一颗种子,最后长出个什么玩意儿,还得看他怎么养,怎么施肥。
总之很繁琐。
首先为了完善游戏中最重要的技能体系,陈亦只好埋头苦干。
他刚刚从唐宫典藏中发现了一门十分有意思的道术,正埋头研究,如果不是突然想念现世的美食,也不会跑出来。
念头未起,揣在身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秃眉头微微一。
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谁?
带着疑问,陈亦接起电话。
“陈大师!”
他还没说话,对面就已经传来个欣喜若狂的声音。
那种几乎要从手机中冲出来的狂喜,似乎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一般。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沙……沙沙……是陈……师……沙沙……”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信号被什么干扰一样,不断发出沙沙的响声,那女人的话都听不全。
“……沙、请帮帮……嘟——”
陈亦还没能听清几个字,信号便已中断,手机传来阵阵忙音。
(¬_¬)?
什么鬼?
放下手机,陈亦挠了挠秃脑壳。
这声音有点熟悉,如果不是陈亦的脑袋转速有点快,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是绝对想不起来是谁的。
秃眉头微微一动,他就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那个拿少女骨血作画的许恨的老婆,厉佳嘉,当初还找他看过病。
后来他一记烈火掌把许恨和他父亲都给拍死了,灰飞烟灭,死得干干净净。
厉佳嘉就成了寡妇……
陈亦还想过去找她,毕竟是他的病人,作为一个精神医生……曾经的,他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既然看了就得负责到底。
更何况人老公、公公还都让他给拍没了……
却没想到中途发生了这么多事,也就给耽误了,一直到现在。
不过,他也拜托过黄沙关照一下这个可怜又倒霉的女人。
她怎么会突然联系自己?
难不成是过敏症又复发了?
还是因为许恨而抑郁的病症加重了?
回想起那断断续续的信号,还有她语声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奇怪情绪,陈亦感觉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
厉佳嘉刚才的声音,明显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惊喜,还有……惊慌?
倒有点像是在极其危险的情境下,突然抓到了他这根救命稻草一般。
想到这里,陈亦拿起手机,回拔了那个号码。
不过却没能拔通,接连打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皱了皱眉,又打给刚刚离去的元嘉锐。
“喂,佛爷?”
元嘉锐显然很意外:“有什么事吗?”
“问你件事,许恨还记得吗?”陈亦直接道。
“当然,这死变态谁能忘得了?”
元嘉锐现在说起这人还有点咬牙切齿。
不能不恨啊,一百多个少女因为这么可笑理由,就这么惨死了。
“他老婆,厉佳嘉,你现在能不能找到她?”
“啊?”
手机那头的元嘉锐拿下手机放在眼前,疑惑地看了两眼。
一个男人突然打听别人老婆,他下意识就想歪了……
不过对面那位是个和尚,还是如今人人口中的圣僧,这应该不能吧……
“那个……佛爷,我去查查,一会儿再打给你。”
元嘉锐可不敢让陈亦发现自己的大不敬念头……
放下手机,没让陈亦等多久,就再次打来。
“怎么样?”
“查到了,上回佛爷你拜托头儿照应他,头儿本来想把她安排进港大附中当老师的,她本来也是个老师嘛,不过她没接受,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港市,”
元嘉锐拿着刚查到的结果道:“我查了,她好像到一个山区里支教去了。”
“山区支教?”
陈亦闻言微微诧异,怎么想的?
“知道她在哪里支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