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生死逼迫
杜颜夕愣在原地,一双美眸中只剩下那黝黑色的火焰,脑子一片空白!
“颜夕……”杜天淳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死火,似乎忘记了疼痛,似乎忘记了死亡的威胁,他怒声吼叫着:“放开颜夕!”
可惜,杜天淳自己重伤,而且距离那么远,根本不可能救下女儿。
至于老管家,虽然压制住了黄韬,但却一时间难以彻底胜利,被黄韬缠住,根本腾不开手。
“咻咻……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家少爷做老婆?!”
突然,纵横的死火一下子停下了,那一只好似死神之刃的手距离杜颜夕只有一尺的距离,郝贡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杜颜夕的耳朵里。
神话尊者的恐怖气势,死火的灼热温度,郝贡那让人惊悚的几乎看不出人形的鬼脸,惊吓的杜颜夕那绝美的脸蛋上满是汗水。
下一秒,杜颜夕双眸收缩,思维回潮,身子剧烈颤抖,微微抬头盯着就在眼前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郝贡,却久久不能开口出声,或者说,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到底怎么选择?”郝贡飘渺、嘶哑、缭绕的声音越发的诡异。
同一瞬间,黄韬和老管家同时停下来。
黄韬的衣服上多了好几个掌印,他的脸色稍稍苍白,嘴角还有一些血迹。
再看老管家,苍老的脸庞上,多了一道鲜红的、笔直的伤口。
两人怔怔的站在原地,盯着郝贡和杜颜夕。
杜颜夕的决定,也会决定这场战斗的继续与否。
“啊啊啊啊……”死火真的是不死不灭一般,依旧在杜天淳的胸口、拳头上燃烧着,他的周身充斥着一股毁灭的、焦糊的味道,他的嘶吼声十分的凄惨。
但即使忍不住惨叫,即使徘徊在生死边缘,即使痛的彻骨……
此刻的他,双眸也是一眨不眨的朝着杜颜夕和郝贡看去,同样等待着杜颜夕做决定。
周围,数百杜家的年轻弟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满脸的怨恨、绝望、惊恐的神色。
他们的脸涨红涨红的,即使距离很远,依旧被死火炙烤的很热很热,甚至有种要脱水晕厥的感觉。
“郝贡太强了!”
“这郝贡天鸿城朱家的第一供奉长老,果然名不虚传!”
“天鸿城虽然和苍郢城一样都是二级城池,却比苍郢城强大太多了,据说,仅仅是人口就比苍郢城多三倍还多!”
“天鸿城的确很强,而且据说城主府朱家如此恐怖的重要原因是,朱家和帝国皇室似乎有一些亲戚的关系!”
“这杜家也算是倒霉了,本来攀上叶轩这棵大树,眼看着就要发达了,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
“叶轩要是在不苏醒,就真的玩了,荒芜山的狄瘟和狄驰都没能杀死的绝世存在,竟然要死在朱家人手里,也实在是……”
…………………………
杜家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很多人都搬着梯子,靠在杜家的围墙上。
杜家大院的四面八方,全是围观的人,这些人一个个惋惜的摇着头,对于眼前这一幕也是感慨无限。
“你杀了我吧!!!”突然,杜颜夕闭上了眼睛,坚定地道。
短短的一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做出了决定,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嫁给朱浩渺。
“哼!杀了你,那是自然,不但如此,还要杀了杜天淳,对了,整个杜家,都灭了吧!”
杜颜夕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自己,彻底惹怒了朱浩渺。
他站在不远处,狰狞着脸色,怒声吼道。
声音里的残忍和怨恨,让人闻之胆寒。
“你敢!”杜颜夕好似被电击一般,身子一颤,退后一步。
咬着牙的她犹豫了,她宁愿死,也不会嫁给朱浩渺,但是杜家上下数百口人命呢?因为自己的决定,杜家要被灭门?善良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杜颜夕,你杜家上百条人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郝贡冷笑着。
见杜颜夕一犹豫,他身上的气势又一次加强,浩浩荡荡的朝着杜颜夕的身上压去,给与她最为恐怖的压力。
“哼……你一个神话尊者就这么欺负一个只有天位境界的女孩子,老东西,你越活跃回去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随着这声音传来,杜颜夕身上原本那好似小山一般的压力骤然减轻,胸口里的大石头落下了。
与此同时,一身穿红色衣衫、身材高挑、面带透明薄纱、美得不可方言的女子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来者正是姬若水!!!
“姬若水?”姬若水的出现,让郝贡和朱浩渺还有黄韬三人微微愣神,有些不敢置信。
难道,玄鹰阁的两大巨头没有按照之前的约定,拦住姬若水等人?
“呵呵……是不是好奇洪文两人,为什么没有拦住我?”
姬若水哼了一声,手中衣袖骤然飞舞,九天仙女的彩带一般,五颜六色,绝美非常。
彩带上闪烁一层淡淡的、薄薄的红色神韵。
不但如此,那彩带更是灵性十足,一路直线。
眨眼间,落在了杜天淳的身上,将杜天淳身上的鬼火扑灭。
杜天淳被烧得半死,此刻突然得救,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心有余悸、惨叫依旧,但眼神却是看向姬若水,满是感激之色。
“姬若水,你身边的那两个是神话尊者,是很厉害。”
“但是,洪文距离至高尊者只剩下一步,他们不可能拦住洪文两人。”
“你竟然还能抽身来到此处,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还是你觉得,杜家的人的命和叶轩的命,比你的手下的命更值钱?”
“啧啧……这种想法,让你那些衷心你的属下也是心寒啊!”
郝贡哼了一声,姬若水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他的节奏。
“你真的觉得我姬若水行走天圣帝国这么多年,就只有姬康、姬炀两人守卫在身边吗?”姬若水的脸上多了一丝嘲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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