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试试吧。”安知鱼微笑着说道。
“嗯...你帮我戴吧。”白可卿转过身,背朝安知鱼,撩起了自己的马尾,“来吧。”
安知鱼拿着玉观音上系着的红绳,“都说男戴菩萨女戴佛,其实我不认可这种说法。”
“是的呀,男戴观音,说是希望男性性格平和,因为男子性格普遍暴躁易怒,女戴佛,也就是弥勒佛,希望女子心胸宽广,说是因为女性心眼小,善妒...我觉得想戴什么就戴什么,我很喜欢玉菩萨作为护身符存在的意义,但不喜欢‘男戴菩萨女戴佛’这种说法。”白可卿撩着马尾,安知鱼拿着玉观音,帮她戴上。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早上,和姐姐戴上那块项链的时候了。
等安知鱼替白可卿系好红绳之后,白可卿转过身来,她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单马尾,放下了头发,整理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安知鱼,“好看吗?”
可卿捆着单马尾的时候确实更加元气一些,看着很活泼,但放下头发,看着更符合安知鱼的审美,更漂亮一些,气质也更好...这么一看,可卿倒是和白初晴更像了,呵呵,自己和自己像,没有这种说法。
“好看。”
“你的形容词还真是朴素啊。”白可卿给了安知鱼一个白眼,“亏你还是语文课代表呢。”
“大道至简,越是简单朴素的话,越是能表达出内心最真切真实的想法。”安知鱼笑着说道:“何必用那些花哨到没边的形容词呢?”
白可卿用玉指点了点安知鱼的眉心,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计较这方面的事情。
安知鱼看着那块静静躺在白可卿胸口的玉观音,“希望它能够一直保佑你。”
“你信佛吗?”白可卿突然问道。
“不信,但,现在我愿意相信。”安知鱼伸出手,拿起了白可卿胸口处的玉观音,“如果信佛,它就能真正的保佑你的话。”
白可卿脸色有些红,她抿了抿嘴,不知道是因为安知鱼的动作,还是因为安知鱼的话,最后才憋出一句,“你这个假信者...”
安知鱼笑了笑,没说话,他放下玉观音,“可卿,咱们这段时间做做准备,要去首都看看了。”
“嗯...其实如果你想的话,明天就可以动身...”白可卿说道。
“到时候我妈应该也要去首都,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吧。”安知鱼说道,当然,主要是因为白姨到时候肯定也要跟着去,有些事情需要白姨帮忙。
“嗯...这样啊。”白可卿思考了一下,“我联系了几个以前初中的同学,她们有些姐姐哥哥就在首都大学念书,要不要让他们带咱们参观一下。”
“可我妈和白姨都是从首都大学毕业的吧?有这两个学姐还需要喊别人?”安知鱼捏了捏白可卿的俏脸,真软,想亲。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妈和林姨在首都大学念书的日子都是多少年前了,大学里面也有很多变化吧。”白可卿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她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
“她们两个知道我们要去参观学校,多半会临时起意,去母校看看的,这事儿避不开,所以也不需要叫其他人了。”安知鱼摇了摇头。
“也是。”
“你今天去初晴姐那里,学到些什么东西?”安知鱼问道。
“都是些理论知识,你对这个没兴趣吧?说起来初晴姐是外科医生来着,她问我要不要学外科...如果以后我不小心把你腿打断了,还能给你接上。”白可卿说道。
“?”安知鱼看了看白可卿,危险发言啊,可卿。
“嘿嘿,开玩笑的,不过初晴姐姐真是外科医生,她说我现在也不适合学太多东西,因为还要面临高考嘛。”白可卿见安知鱼神色凝重,嘿嘿一笑,然后躺到了安知鱼的床上,“我真的挺喜欢和初晴姐相处的,感觉她真的很了解我唉...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那能不了解吗?
“挺好。”安知鱼点了点头,他本想说他也挺喜欢和初晴姐姐相处的,但是这话说出来可卿估计得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了...
“笃笃笃。”
两人没在房间里面待太久,毕竟安知水看着两人进的屋,白可卿不太好意思就这样和安知鱼在房间里面亲密...
白可卿最后还是没有在这里过夜,毕竟如果到时候安知鱼去睡沙发了,或者说她和林姨或者水姐姐一起睡了,那就失去了在这里过夜的意义不是吗?
晚上林霏微回来之后,安知鱼和她说了说去首都参观学校的想法,林霏微也告诉了安知鱼她的安排,她大概会在十天之后去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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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安知鱼又收到了“沙”的消息,这段时间“沙”都没有联系过安知鱼,突然收到她的消息,安知鱼还以为她是要找机会鸽了,结果是提醒安知鱼明早见面。
这让安知鱼有些迷惑,没搞懂“沙”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不打算和自己见面,又提醒这些干什么?营造一种她会去的假象?把自己骗过去?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她都知道自己是谁了...总不能说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是谁吧?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头猪,也该知道自己是谁了。
明天见面啊...说起来确实也过了这么几天了。
安知鱼想了想,还是做了一些准备,虽然不清楚“沙”到底是什么想法,但如果她真想见面的话,安知鱼也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大不了就是对质嘛,对质也没关系,反正聊天记录在那里,一直都能发挥功效。
第二天一大早,安知鱼挑选了一下衣服,最终选择了一套休闲西装,让自己看上去更成熟一些,随即和看到她穿着之后显得有些迷惑的安知水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早上的时候“沙”就已经联系过安知鱼,让他别忘了去...这时不时提醒一下的模样,透着一种她很期待和他见面,以及担心被放鸽子的感觉...
安知鱼来到约定的咖啡厅,他就站在街道上,透过咖啡厅地玻璃,看到了顾浣溪就坐在窗边,捧着咖啡杯,微微抿着,视线一直看着玻璃外面,寻找着什么。
...她还真来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浣溪的视线会在窗外每个男人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她的视线很快也移到了安知鱼的脸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她的表现很是奇怪啊...
安知鱼想了想,打开了自己提前准备的录音笔,插在衣服口袋中,走进了咖啡厅,直接走到了顾浣溪坐着的桌前,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沙’小姐?”
还在看着窗外的顾浣溪听到安知鱼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了他,俏脸上透出点点惊讶,“如鱼得水?”
安知鱼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顾浣溪,等着她开口,看看这个“春花”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你比我想象中更年轻一些啊,看着像是大学生...”顾浣溪盯着安知鱼看了一会儿,柳眉微微挑起,露出轻快的笑容,“你真的是29岁吗?”
?
还装起来了?
安知鱼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话?看到我这么漂亮,是不是很吃惊?”顾浣溪笑着,笑起来有一种狡黠地感觉,很开朗,和“沙”的性格倒是很像...
这个浣溪姐,到底有几个性格?
安知鱼想了想,决定先配合顾浣溪演戏。
“是有些吃惊,你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太多了,而且,你说我比想象中更年轻,你也不差啊,看着像是个毕业两三年的大学生。”安知鱼举手找来了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随即看着顾浣溪,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
“呵呵,谢谢夸奖。”顾浣溪笑着,嘴角弯曲的角度刚刚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只是...安知鱼这次过来可不是欣赏自家大姨子的美的...而是想搞懂,这位大姨子到底在玩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