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可不可以这样猜想。她娘为了保护她,不让屠武世家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抛弃了她和他爹,他爹也是如此,所以也没有无任何人说她娘的身份,以至于她师父也不清楚。
“我娘死了之后,我爹去过屠武世家吗?”因为她娘的尸体肯定是她爹帮保存的,所以她猜测他一定来过。
“嗯,你娘死后,那帮老家伙还不解气,还要将她火化,然后我便与江靳渊一起把那尸体偷了出来,交给他了。”
“……”她娘现在这状态,跟火化了也差不多。“所以你真是我舅舅?”这么听下来,这屠武云翳确实很在乎她娘,也听得出有亲情在里面流动。
“千真,万确。”屠武云翳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个外甥女留在世间。因为江靳渊也从未与他说起过她。
“那你为何戴着鬼面面具?”
“因为我已脱离屠武世家,再不想让世人知道我与那家族有任何关系,而且我与你娘的脸长得很像,只有遮住才能遮掩我的身份,这面具也在提醒我,屠武世家是我云翳的仇人。”从云筱死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姓屠武。
“好吧,我信你。”江月晚叹了一口气,执起了屠武云翳的脉开始细细诊断。刚才严肃的那一掌使出了七八成力,屠武云翳现在的内伤很重,但也还好,要不了命。江月晚从衣襟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两粒药丸递给屠武云翳。
“这是治疗内伤的。”屠武云翳结过手后,直接就放到了嘴里吞咽。
“你也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江月晚笑说。
“呵,我确定,你是云筱的女儿。”意思是,屠武云筱的女儿是绝不会害他的,即便是害他的他又能如何,他此刻本来就如肉在俎。
“好吧,现在我也确定你确实是我舅舅了。”江月晚收起了瓷瓶。“不过你要派人去杀严肃这事,即便你是我亲舅,我也决不同意。”
严肃听得这话,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
“这,若他是你男人,舅舅自然是不会动的。”屠武云翳神情有些尴尬,谁知道老天爷竟然摆这么一出,话本都不敢这么演的。
“哦,对了,还有一事,玉襄是我妹妹,舅舅可否放过她?”
“玉襄,怎么跟她又有关系了。”这玉襄蓝尉与他禀报过,已经背叛了组织,按规矩,是要杀的。
“关系大了,你就说放不放吧。”本来找上阎楼,一部分原因也在玉襄,若是能这般和平的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放,放。”额。屠武云翳无语了,怎么谁都跟她这个外甥女扯上关系了,她是专门来坏他楼规的吧。
“要不,舅舅先出去疗伤?”严肃那一掌不轻,虽然吃了治疗内伤的药,但最终还是需要屠武云翳自己运功。
“好。”这地方本是他闭关练武之处,确实没有疗伤的药材和条件。
严肃扶起了屠武云翳,江月晚跟后,一起走出了这内室。
屠武云翳出到主屋,看见躺在地上的蓝尉和老韩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你们干的?”蓝尉的警觉性很高,他们竟然被弄倒了,外面的暗卫还毫无察觉,他顿时对他这外甥女起了好奇心。
“他们没事,就是会睡一会儿。”还好她和严肃没弄伤两人,要不然这会见面多尴尬啊。
“额,你,你们,厉害。”他这阎楼是以五行排布,周围又安插了很多暗卫,这两人能够如入无人之地般进来,他确实是很惊讶。不过想想江月晚是云筱的女儿,心里就舒坦了许多。云筱天赋异禀,她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屠武云翳转而看向严肃,之前只道他是大周国的将军,却没想到他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见屠武云翳望着严肃,江月晚突然想到,究竟是何人要严肃的命。“舅舅,要买严肃命的那人,是谁?”这事牵扯到一个杀手组织的信誉,江月晚也打不定屠武云翳会不会告诉她,不过她那一声“舅舅”叫得倒是亲切。
“这……”按理说,他是不能将买主的信息暴露的,可眼前的江月晚,应该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而严肃又是她在乎的人,这就有点难办了。“人我不能说,但你们却可以小心些大周皇室。”他只能说到这份上,再多的不行了。
“大周皇室?”严肃心里开始过滤。“之前大周先皇之事可也是与皇室有关?”他想到了杨尚志从萧晟宫中搜出来的江月晚母亲的帛画,从帛画可以看出萧晟与朵彦有联系。
“是。”那任务已成,所以说出来也无妨。
这么说,是萧晟?严肃目前只想到这一人。可萧晟与他有何愁怨。
“此番若是你阎楼不追杀严肃了,你那里与买主要如何交代?”江月晚想到这个问题,很现实。
“无妨,我可推说背后有江湖中的大背景保他,如此再退还定金。那人不敢暴露身份,若我们不接此活,他也不敢深究。而且整个江湖,也只我阎楼敢接这些单子。”
“如此甚好。”江月晚没想到,本来是打着端阎楼老巢的目的来的,竟然演变成了认亲的戏码,不过这个舅舅人也还不错,是个好说话的。
“你们此番来朵彦,是所谓何事?”屠武云翳想着,自家的外甥女若是有事情,以他在朵彦的势力,应该帮得上忙。
“额…所为之事,都已经解决了,呵。”江月晚表情略有尴尬。
屠武云翳仔细回味江月晚这话,突然间表情凝滞,这丫头,敢情就是来朵彦找他的茬来了。“那,可,还要再住几日?”虽然这两人来的动机不纯,但结局是好的,让他知道他姐姐还有遗孤在世。
“可能不太方便。”毕竟严肃是过来打仗的,若要作客的话,现在也不是时候。“不过你们阎楼还真是挺厉害啊,大周皇帝那里都能找着机会行刺,军中也能混进人。”
“我在朵彦的权力中心耕耘了十多年,各国也渗透了一些眼线。”所以他才敢接别人不敢接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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