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严肃刚回到将军府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
圣旨是让方素兰接的,说是封为了淑仪,即刻便进宫。方素兰接旨后,脸上有些不高兴,为何自己才是个淑仪,怎么也应该封个贵妃啊。
“公公,这圣旨确定没写错吗?”方素兰虽接下了圣旨,但语气里带着不满和质疑。
“贵人这是何意?难不成觉得杂家假传圣旨了?”传旨的公公脸跌了下来,弄不清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这倒不是,不过,之前陛下还是熠王的时候,下过的聘是让我做侧妃的,怎么这一下就降到了淑仪?”这些日子方素兰也对宫里妃嫔的等级做了些功课,这淑仪不过是四品,与贵妃差了好几个等级。
“这是陛下的意思,怎的贵人有意见?”传旨公公还是第一见人对圣旨质疑的,一进宫就有淑仪的名头,已经很不错了,眼前这女人还想一步登天不成。
“公公莫怪,我这义妹不懂事,还望多照顾些。”严肃示意陈管家给传旨公公递上了一张百两的银票,传旨公公这才舒展了眉头。
“无妨,严将军客气了。”将银票放好,传旨公公口气才又好些的与方素兰说话,“贵人现在可能与杂家入宫了?马车可还在外面等着呢。”他这是看在严将军的面子,在宫中别说淑仪了,就是再高些的嫔妃,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若是她不跟着走,他也不介意先回宫复命。
方素兰虽然心中不忿,但也知道不能还未进宫就惹了宫里的人,只得压下了心头的火,好生好气的说了声“好”。
随意收拾了些东西,方素兰终于随着宫里的马车入了宫,江月晚也松了一口气。
“好了,方素兰这事算是解决了,今晚我们去外面吃饭可好?”严肃巴巴的望着江月晚。
“为什么?”
“爱晚楼陈师傅又出了新的甜品,带你去试试。”甜品是出了,不过他可不光是想给她吃甜品而已。容雀来了之后,他的地位直线下降。本来用膳都是他与江月晚一起的,自从容雀来了将军府后,他就一直没有机会与江月晚单独相处。就是晚上,两姐妹都要聊到很晚才睡,他又不敢去打扰,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回景岩阁独守空房。
相信叶青旸也同他感觉差不多。
“这么好?”江月晚看严肃的表情明显不信任。平日里她吃些甜食就被他唠叨很久,可最近他带她去爱晚楼吃几次甜食了,不得让她怀疑他的意图。
“我何时对你不好了?”严肃一把搂过了江月晚,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闻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才觉得自己此刻是完整的。
“无聊。”江月晚推开了严肃,这里可是将军府的前厅,人来人往的,她要面子的好吧。
严肃也不介意,推开就推开吧,不让抱,牵手总可以吧。严肃又一把牵过了江月晚的手将她往府外带。他得趁着江月晚与容雀见面前把她给拐走了,然后再晚些回来,这样容雀也被叶青旸带走了,今晚,他要软玉温香抱满怀,要不一去天玄门这些天,再想与江月晚亲密些都难了。
很快,两人就顺利的到了爱晚楼。说顺利,是因为严肃实在是怕在路上再遇见些什么人,比如陆明枫,比如容雀,他可不想被人打扰这难得的时光。
严肃带着江月晚直接上了顶楼,今日星光璀璨,月色温和,正是约会的好日子。
掌柜的识相的上了一些饭菜,凉糕和甜品,还上了一壶酒,然后默默的退下了,这方空间里就只剩下严肃和江月晚两人。
严肃给江月晚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江月晚的眼睛看得都要直了。这不会有诈吧,不但给她吃甜食,竟然还给她喝酒?严肃转性了?
“你那什么眼神?!”严肃好笑的屈着两支手指,敲了一下江月晚的额头,这举动引来了江月晚的强烈不满。
搞什么,当她是小孩子吗。
“先吃了饭,这些甜品和酒才能动。”严肃取出了一个小碗,把饭菜都装上了,又放到江月晚的面前。
唉,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会那么爽快的。江月晚认命的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将饭菜往嘴里送。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严肃心里肯定憋着什么。
“事情倒真是有那么一件。”严肃又夹了一片肉到江月晚嘴边,逼着她就着他的筷子吃下去了。“是范程的。他想让我帮他,跟你提亲,娶元杨。”
陆明枫在饭桌上与叶青旸提亲成功以后,范程回来就跟他吱吱唔唔的,扭捏了好一阵,才说想要娶元杨了,希望他帮忙说说。他想想这也是好事,问范程,元杨是否同意,范程说他还没敢与元杨说这事。
范程是他的老部下了,与他出生入死好些年,一直也没娶过亲,他自然也希望范程能娶到个好姑娘。而元杨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这样的姑娘配范程,还真是便宜范程了。
“咳,咳咳。”江月晚刚嚼下去的肉,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范程要提亲?什么情况?!
“搞什么!”严肃赶忙到了江月晚身后,大掌覆上了她的背,轻轻的帮她拍下去。
“范程可问过元杨了?”这是正事,江月晚得认真些。
“不曾。”
“不曾就找我提亲?”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就是想先问过你的意见。”其实这事他也问过范程,范程只说元杨害羞,凡事都听江月晚的吩咐,所以范程只得央求他先问过江月晚了。
“其实范程人也还行。”江月晚端起酒杯,喝下了一些,严肃皱了皱眉,这女人,是当他没看见吗,这动作自然得。
“就是年纪大了些。”其实她也不在意范程的年纪,只要范程对元杨好,她就支持,这么说只不过是要跟严肃讨些好处,可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把元杨给卖了。
“年纪大会疼人。”言下之意,他也比江月晚虚长了近十岁,他更会疼人。
“元杨她还不一定想嫁。”江月晚又端起了酒杯。
“所以,才要问你的意见。”严肃盯着江月晚的酒杯,都快空了,今晚他可就打算给她喝一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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