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眉心的红痣越红,说明他的气运越盛。”江月晚也不急着走,坐在座位上等严肃回来。
“那红痣与大阵有关吗?”
“是。”
怪不得以前萧衍的眉心并没有那红痣,是这两年才慢慢出现的,从小变大,颜色由淡变深。
“大阵修复好后,那红痣就又会慢慢消失,等到完全不见的时候,或许就是他登临大位之际了。”这红痣就像是一个轮回,从无到有,从极盛又到自然,就跟返璞归真一个道理。
“萧衍为人还算公允,确也是登得大统的最佳人选。”他与萧衍沾些远亲,私下也有些交往,比较几位皇子的品性,萧衍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不过,若没有大阵,那气运本来是到谁身上的?”这点严肃很是好奇。之前江月晚说过那气运本不是萧衍的,但皇子就那么几个,若不是萧衍,又会是谁呢?
“不知。”她不是不知,而是不想知。若她真要推演的话,定能推演出来,但这会折损她的运势,可她本来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那般做的话,一点都划不来。
“我也就随便问问。”严肃收起了好奇心,反正谁当皇帝都一样,他只要做好他自己,守好大周的边关,这样就够了。“好了,东西吃完了,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严肃走到江月晚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严肃掌心的热度传到江月晚手中,不单烫到了她的手,更烫到了她脸上。可即便如此,江月晚却没有甩开他的手,因为那温度也烫到了她心里。
两人紧握着手走在初春的街道上,迎面吹来阵阵凉意,严肃把江月晚往自己身边拉得更近了些。
“冷吗?若是冷的话,咱们坐马车回吧。”江月晚的身子刚好,可不敢又让她受凉了。
“还好,走走吧。”她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千金大小姐,这夜晚虽然凉了些,但空气清新,月光铺洒在地面,和着一片星光,别走一番滋味。
严肃默默的微扬了嘴角,此时此刻浪漫的场景,江月晚竟然难得的没有破坏气氛。他也默不作声,静静的感受这一刻的幸福,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真希望这条道没有尽头,两人可以就这般走到永远。
“将军!”
江月晚听到声音,很快放开了严肃的手。
额,范程,又是范程!严肃瞬间黑了一张脸,为什么自己想要跟江月晚独处多些怎么就这么难呢。
“何事?”
“啊?没,没事,就是久久没见将军和夫人归来,属下便出来找找,没想到一下就找到了,嘿嘿。”范程摸着头傻笑。可是陈管家叫他出来找的,说将军外出他没跟上,身边没个人使唤怎么行。
“呵。”严肃努力告诫自己不可生气,不可生气,大不了就把范程扔去边关。“走吧。”
严肃与江月晚并排着走在前面,再想拉住她的手她却不让了。转头看了下身后紧跟着的范程,唉,好好的二人世界,愣是变成了三人行。
三人走了一会儿,江月晚突然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严肃不明所以,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却没感觉到有人埋伏的气息。
“似是有阵法气息流动,很弱。”所以她得停下来仔细感受。
“是甘什?”这京城里会阵法的,除了甘什不做他想。之前甘什出逃,他派人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还一度以为甘什已经出了京城。
“也许吧。”江月晚用内力催动大地之灵,很快就有了反应。她跟着大地之灵指引一步步往前走,严肃和范程则轻声跟在了后面。
几人越走约偏,很快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刚想拦住几人,一看是严肃,立马放行了。又走了好一会儿,严肃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后来仔细想想,这不是通往皇陵的路吗。
“前面再五里路就是皇陵了。”严肃小声的与江月晚说。
“皇陵?”甘什去皇陵做什么。难不成甘什发现什么了?“去看看吗?”
“去。”皇陵日夜都有人值守,不过巡卫不多,以他和江月晚的身手,是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的。“范程,你留在皇陵外守着。”
“是,将军。”范程也知事态有些不对,对于严肃的命令,他是绝对的服从。
越接近皇陵,阵法的气息越浓厚。江月晚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她师父设下的龙气运转大阵就在这里,但,除了龙气运转大阵,还有别的阵法气息,就是她一路跟来的气息。
两人隐匿了气息,悄悄的入了皇陵范围内,没多久,就走到了皇陵地宫入口。
“这地方……”严肃犹豫了一下。他毕竟是朝廷官员,随意进出皇陵有违宗法。
“不然,你留在外面,我进去就好。”江月晚看出了严肃的顾虑,反正进去的话,她小心些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起吧。”严肃压了心神。比起宗法,江月晚的安全更重要。
“嗯。”两人躲过了巡逻的侍卫,进到了皇陵之中,一步步小心的往里面走,没敢发出一丝响动。皇陵地宫里其实并没有埋葬历代皇室的遗骨,而是安放牌位的地方,有一个专门摆放牌位的厅室,和记载皇室功绩的很多耳室。
普通的巡卫是不可以进入地宫之中的,只有守陵的皇室宗亲才能够每日入地宫两次奉香,而且地宫与外面有大门隔住,所以入了地宫后,两人只要小心些,基本上是不会被发现的。
走了一盏茶功夫,两人听到了交谈声,于是对视了一眼,停下脚步,提了内力来探听。
“王爷,相信我,若在此地设下这阵法,大周皇帝肯定会在半个月内横死。”甘什信誓旦旦的声音传来。
“希望这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是潮王萧泾。经过几次,萧泾已经渐渐对甘什失了信心。
“放心,这次保证不会出岔子。况且圣旨也拟好了,到时候王爷您只要拿到玉玺,把玉玺盖在圣旨上,群臣谁还敢说话。”
“好!”萧宇政那老头做那位置很久了,也是时候换个人来做了。萧泾眼底放出了一阵光,一阵大事将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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