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阵如何?”严肃完全不知道这些阵法的效用和程度。
“若是不能从这方天地逃出,必死无疑。”江月晚见上方的阴云越织越密,雷霆也渐渐成型,时间不多了,因为她没有必要的神物支撑,那神罚阵她破不了,所以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没把那画牢阵给破了。
“哼”甘什脸上的狞笑愈盛,手中搭起了一张弓,拉满,对准了江月晚。虽然不一定能射中,但却可以分她的神。
“嗖”一声长箭射出,江月晚正专心的在寻阵脚,没有注意到,严肃飞身一脚踢开了那箭。
“你专心破阵,其余的我来。”甘什这冷箭的意图不言而喻,他虽不能在阵法上与江月晚有何助益,但却必须保障她的安全。
“嗯。”江月晚也没空再与严肃说话,多花一刻时间,他们就多一份危险。
甘什在一旁不时的放箭,而且还不止他一人,本来箭矢只一个方向来,但到后面已是四面八方,严肃出门时并没有带剑来,此时双手双脚明显不够用,只得捡起了刚才闯进来人的剑,挥动成一张网,罩在了江月晚身前。
“哼,时间到了。”甘什放下了弓,神罚阵已然成型,一道闪电从天劈下。
闪电还未落下,严肃就已经感受到那蕴藏的强大能量,要真被这玩意儿劈到,不死也废了。严肃瞄准了闪电劈下的位置,一把抱过江月晚避了过去。但很快另一波闪电又劈下来了,是一波而不是一道。
“该死!”严肃抱着江月晚又躲过了一道闪电,但闪电落得近,余威仍震得两人翻了个身,滚落一旁。
“严肃,西北方向三尺,用全力!”江月晚喊得大声,但在雷鸣生中却显得苍白无力。
“好!”因为要运了全身的内劲攻击阵脚,严肃只得放开了江月晚,而甘什却瞅准了时机,在那一刹间冲进了阵法中,一掌袭向了江月晚。
“噗!”江月晚因为心神高度集中,也没办法去分神抵挡甘什,被甘什正中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严肃此刻内劲全都灌输在阵脚上,阵脚未破,手上的力抽不回来。
“晚!”严肃心下急切,内劲瞬间爆发了一倍以上,阵脚眼看着就要破了,可甘什却抓起了虚弱的江月晚,往阵外飞走了。
阵脚破了以后,严肃终于能出了这方天地,急追而上,那甘什带着江月晚并未走远,也走不远,很快严肃就在宅子的另一处看见了两人,可该死的是,他看得见却接近不了。
“严将军,我这阵法比起金钟罩如何?”甘什将江月晚仍在了地上,江月晚口中的鲜血倒是止住了,可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好在她穿了天蚕软甲,内伤虽重,但不至于伤了根本。
“混蛋!”严肃将内力灌输于双手,使劲往那屏障上攻去,但打出去的功力就像被吸收了一般,激不起一丝波澜。
“严肃,没用的,咳,不要浪费力气。”江月晚虚弱的声音响起。严肃不会阵法,这般攻击就是浪费精力。这宅子已经被甘什全副武装,除了她,没人能破得了。
“呵,你倒是识时务。”甘什居高临下的望着江月晚,似乎他此时就是个王者一般。
“抓我到此,不会是要跟我聊天吧。”江月晚惨白着脸,嘴下却无一丝害怕。现今这情况,甘什完全可以杀了她,但却闲闲的撩拨严肃说话,真不知他是有多强的信心。
“呵,是想要聊聊。”甘什抓起江月晚,放到了一张石台上,整个石台就像一个祭台一般。“你那阵法造诣真是让甘某佩服。”
“难不成你要拜我为师?我可不收像你这般又老又丑又笨的徒弟。”江月晚笑说。
“哼!死到临头了,还讨嘴皮子便宜!”甘什蓦地把手搭在了江月晚头顶,配合着阵法开始搜魂。“等我把你的阵法造诣拿过来,再杀了你不迟。”
原来打的这主意。江月晚虽然虚弱,但是脑子却还在思索着破阵办法。
“晚!”严肃见甘什的手搭在江月晚头上,手下发了狂,疯似的攻向那阵法罩。这一幕与之前殷明挟着江月晚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严肃手没停,甘什的手同样也没停。搭在江月晚搜她的记忆,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记忆怎的不完整?”甘什心下嘀咕,江月晚的记忆就像是一个本来完整的画,被生生的扯去了一角,若这部分记忆不完整,那么他到手的阵法感悟就会有缺失。不行,这样的话,绝对不够。
甘什放开了手,神情凝重的望着江月晚。“你被摄魂过?”
“嗯哼。”江月晚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在甘什搜魂的那刻,她就知道他们意图了,不过投机取巧的手段,到手了也不可能是他的,毕竟阵法这功法,除了传承,更重要的是天分,不然为何甘什学了用了几十年,仍抵不过她十多年的功力。
“哼,便宜你了。”甘什知道中原有个死魂域,修的功法就是他夜祗国这搜魂术的变种,他研究得透,也掌握得透。江月晚被抹去的记忆,其实还藏在她的识海里,只是藏得深了,不过费些功夫还是能拿回来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运用他的搜魂术,把那段记忆先找回来,然后再一并夺了。
严肃见甘什放开了江月晚,又重新摆布了石台上的东西,很快又把双手覆上了江月晚的前额和后脑勺,江月晚无力反抗,脸色愈见苍白。
随着甘什的动作,江月晚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有白狐,容雀,叶青旸,陆明枫,但最多的却是严肃。两人在爱晚楼看烟火,在玉城携手同行,在噬灵门的后山看萤火虫…每一幕都是严肃的无赖和霸道,原来她真的与严肃有过夫妻之实,真的曾经对严肃动了心,真的有主动握过严肃的手、吻过他的脸…
“严肃…”江月晚睁开了眼睛,脉脉的望向严肃,原来她消失的这段记忆,却是如此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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