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来告诉你。”严肃清爽着身子到了两人面前。
“她记忆里虽没了我,但心里还有。”严肃先是望了一眼江月晚,才将视线转到了白狐身上。
“不可能。”天玑与他是一类人,薄凉,散漫,既已忘却了过往,就绝不会再纠结。
“如何不可能?”严肃正了正身子,“她是我严肃的妻,我们既有夫妻之名,亦有夫妻之实,她心里早已烙下了我的印子。虽然她脑子忘了,但这里没忘。”严肃单手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喂,你闭嘴了。”够,够了啊,什么夫妻之实,何事发生的事?这严肃越说越离谱了啊。
“何来的妻?只是妾之名,而且你可是有五个妾室。”白狐轻嗤,他素来最是看不惯三妻四妾,而这严肃却有五个妾室,这般男人,如何能让天玑托身于他。
咳,说得是没错,但他是打算回京城重新把江月晚名门正娶的娶回来的。另外那些被塞过来的小妾,他也全都发落走了。而且他清白得很,除了江月晚,从未碰过其他的女人。严肃小心的看向江月晚,生怕她对他有了误会,但江月晚的思绪却还停留在那“夫妻之实”上。
“况且你的第三房小妾,早在东临湖之时就已死了。”所以现今的天玑,与严肃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这两人说的是她的过往,却不打算跟她解释一番吗。
“那又如何,她一日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这白狐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是讨厌至极。
“哼,即便你们有关系,也是以前,以前的事,提来何用。天玑,你可在乎?”白狐不想看严肃那张脸,多看一下都觉得污了自己。
“是不在乎……”江月晚话还没说完呢,又被打断了。
“你可听清了,她一点都不在意你们的过往。”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纵使天玑心中有严肃又如何,自己心里不也有她吗,既然严肃都如此大胆的赖在天玑身边,自己为何离去把机会留给严肃。天玑一日没表明对严肃的心迹,自己就有一日的机会。
“我说了,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任何别的男人带走她。”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而他也一样。
“都说了,那三年的记忆既已缺失,便是天意。天玑不在乎,我同样不在乎。”若不是天意,为何消失的不是十年,不是一年,而恰好是天玑与两人有过往的这三年。既然重来一次,他又如何会认输给严肃。
“你!”谁管你白狐在不在乎。
“你们,够了啊!”这两人当着她的面说来说去,当她是透明的吗?!什么你的我的,她有同意过吗?“这么有精力,怎么不出去打一架。”最好两个都打残,省得尽说些没营养的话,听着烦,看着更烦。
江月晚袖子一甩,从两人身边过去了,直直上了厢房。
“哼!”
“哼!”
严肃与白狐也同时甩了袖,却又同样跟着江月晚的方向去了。
江月晚走到了给段海临开的房间,小二说身子已经给他洗干净,换上新的衣服了。江月晚推门进去,段海临被扛到了床上躺着。他这迷药,应该还会延续半个时辰这样。
江月晚执起了段海临的脉,果然紊乱不堪。
察觉到严肃和白狐在身后,江月晚有些头痛。
“他这症状,可有可能治好?”江湖一代武痴传奇,如此真是有些可惜,而且段海临与他母亲曾有恩,与私,他也想他正常过来。
“难。”江月晚放下了段海临的手。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状,一般的药石是没办法扭转过来的,要正常,除非他自己醒悟,不然就再刺激他一回或许也有用。不过再刺激一回的效果,也有可能会让他彻底疯癫。
“他是谁?”严肃只跟段海临过了手,还没弄清情况。
“段海临,江湖第一高手。”但现如今,有些惨淡。
第一高手?怪不得,武功霸道得很,他虽未完全恢复,但即便使出全力,应该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现在这人如何办?”懵懵懂懂的在街上游荡也不是事,但让她管,她可不想揽。江湖第一高手又怎样,不过是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一会儿我让人送他回巫陵。”算是还了段海临与他母亲的一段债。
“好。”如此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这个小插曲过便这么过了,几人该干嘛,还干嘛。今日里时间早,应该可以继续启程去京城了。
江月晚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严肃已经牵过马车在客栈门口候着了,见得江月晚出来,忙托手要扶她上车,却被江月晚一侧身避开了。严肃停在半空的手尴尬的放了下来。跳上了车夫位,严肃驱着马儿缓缓向前驶,可不过才走了十多步,一个不速之客嗖一声也钻进了马车里。
“白狐,给我滚下去。”严肃心头冒着火,这可是他驾的马车,凭什么他坐进去。
“白狐自如的找了江月晚对面的位子,靠在车厢旁,微眯上了眼睛,全然不理会严肃的咆哮。
江月晚乍一看见突然钻进来的白狐也吓了一跳。
“你这是作甚?”
“与你一道去京城。”守着她,不能让严肃白白拱了。
“……”搞什么。他们当她去京城是去游玩吗,真有意思这两人。
此时严肃也停下了马车钻入了车厢内。让江月晚和白狐独处,他做不到。
“你去驾车。”他是堂堂镇远大将军,帮他女人驾车一点问题没有,但旁的不相干之人要坐,滚一边去。
“不可能。”他是巫陵教教主,绝不可能抛头露面驱使马车。
两人就这么谁也不然的定在原地。
呵呵,这两人年龄加起来也半百了,至于像两个三岁小孩一般吗,她都为他们两个感到羞愧。江月晚蓦地钻出了马车,下去直接解了安在马儿背上的绳子,把车厢脱离马儿,然后潇洒的跨上马背,缰绳一扯,奔走了。
既然那两人喜欢在马车上坐着,就继续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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