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这些糟心事,多说无益。
“所以,你要带殷阳回京城去复命?”严肃此番既然是来公干的,那肯定得回去的。想到这,江月晚心里放松了些。
“就这么希望我走?”这女人在暗爽什么?即便要走,他难道不会带她一起走吗。
“你走不走与我何干。”江月晚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从她那日落湖遁出了将军府,他为她立了衣冠冢,她就不再是将军府的三夫人,与严肃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喂喂喂”这两人聊得兴起,好似忘了旁边还有一人呢。陆明枫被这两人忽视得,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一般。“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情况?”好歹他是玉树临风的丐帮帮主,怎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
“关你何事?”“没情况。”严肃和江月几乎同时开口。
“……”陆明枫郁闷,他堂堂一大帮主,竟然是这般待遇。
“殷阳我会派人送回去,我此番还有一个任务。”严肃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江月晚。
“什么?”
“找你。”之前七皇子萧衍让他找易卿,结果易卿已经死了。得知天玄门现任掌门是天玑,七皇子让他无论如何帮忙找到天玑,但他只奉命找人,却不知道天玄门与七皇子究竟有何关联。
“差你找我的可是刘贵妃?”师父阵法的缺陷,想必也告诉那刘贵妃了,所以她之前就知道,找她的人,出了白狐,必定还有皇室之人,只不过没想到却是安排了严肃来找她。
“刘贵妃之子。”看来江月晚是知情的。
“你跟他什么关系?”
“表亲。”
“行吧,本来这个事是师父临终前安排我去做的,既然是你表亲,那你便同我一道。”她不介意多一个帮手,而且还是严肃这样的高手。
“那你还去南疆吗?”陆明枫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他现在只关心南疆去还是不去。
“去。”
那就好。如此他们的目的地还是一致的。“那启程的时候你再叫我。”陆明枫随手放了一颗药丸在桌面,“吃了它,好得快些,我先走了。”陆明枫起身,朝江月晚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又摆了摆手,离开了客栈。
江月晚拾起那药丸,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九转丹?”这可是疗伤圣药,世上并无几颗,千金难求,这陆明枫就这般随意的给她了?
“哼,不就是个九转丹吗,有什么了不起,无事献殷勤。”不管怎么样,觊觎他的女人就是不行。
“你在别扭什么?人家陆明枫哪里惹到你了?”从头到尾没有过一句好话,两人一见面就呛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积怨很久了呢。
“哪里都惹到了。”特别是阿晚阿晚的叫,刺耳得很。反正他看他就是哪哪都不爽。
“……”这么个大男人了,怎么感觉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江月晚很是无语。
“那个,夫人,元杨她可跟你在一起?”范程见两人不说话了,为了缓解气氛,插了一句口。
“元杨?她未跟我一起,怎么了?”范程怎的突然问起元杨来了。
“没,没事,就随便问问。”范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可知她去哪儿了?”范程又小心的开口。
“她在沧州。”江月晚不禁多看了几眼范程,发现范程说起元杨的时候脸都红了。
“在沧州啊,沧州好,好。”知道元杨的所在地,范程傻傻的笑了起来。
这下,江月晚即便是傻子都看出来了,这范程是对她家元杨有意思啊。范程这人其实还不错,这两年在将军府对她们也很是照顾,若是元杨对他也有意,那两人在一起她是支持的。不过她从来没有听元杨特别提过范程,所以她也拿不准元杨对范程的态度。
“萧衍找你到底所为何事?”虽然萧衍让他去找天玄门门主,但具体情况并未告知。
“当年我师父为那刘贵妃之子设下了一龙气运转大阵,将皇家运势向刘贵妃之子倾斜,简而言之就是逆天改命。”
严肃就着江月晚的话想了想,萧衍这两年确实像开了挂一样,本来是最不被看好,一直冷落在外的皇子,突然间声势大气,先是迎娶了定国公的嫡女,又主理了赈灾事宜,坊间名声也立了起来。
“但大阵有缺陷,只有我才能修复。”
严肃神情如他名字一般严肃起来。大周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各皇子都卯足了劲想要争那个位子。萧衍自然也不例外。想来他知道那大阵有缺陷,所以才急着让他找原天玄门门主易卿。如今知道易卿已逝,换了门主,便寄希望于新的门主。
“那这大阵如何修复?”他素来不相信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但天玄门不一样,他师父曾经说过,天玄门确实能够逆天改命,但代价却很大。
“需集齐麒麟骨、灵佛舍利子以及南海神贝珠,才可修复。据我所知,麒麟骨现在在南疆噬灵门门主叶青旸手里,灵佛舍利子在北漠的北冥神教大长老手中,而神贝珠…”江月晚看了看严肃,“在大周朝皇帝手上。”
“陛下?”
“没错。”
“所以你此行往南,是要先去南疆盗麒麟骨?”
“嗯。若顺利的话,还要再去北漠取舍利子。至于神贝珠,就得看那皇子的了。”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好拿。叶青旸是个用毒高手,极难对付,要从他手里拿麒麟骨,难。”但是从白狐手里夺凤凰羽翎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事,她不也做到了吗,江月晚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
“此去南疆,不但要与叶青旸对上,还得防着白狐,所以有些麻烦。”说完,江月晚又瞪了一眼严肃,都是他,硬要自己换回原来的面容。
“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为你挡着。”江月晚是他的女人,这辈子他都会护着她,再多的牛鬼蛇神又如何。
“谁,谁要你护着了。”江月晚有些羞赫,对严肃那直白的话语很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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