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1)

今天的天色并不好,透过雕花的门扉,外面是黑黢黢夜幕。

在这乌沉的灰蒙里,香桃的小脸像一块美玉,被夏渊捧在掌心,她的眼瞳清澄黑亮,仿佛是浸在冷水里圆滚滚的葡萄,夏渊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颗心瞬间软了下来。

香桃趁机推开她,在旁边的罗汉床上坐下。

夏渊跟着她坐到矮几的另一边,顺手点亮一盏红烛。

新燃的灯芯呲啦作响,火舌摇曳,烛光在两个人脸上潺潺跳动。

夏渊抬睫看向香桃,面带愧色,“对不起,我刚才等了太久,猛然见你回来,一时没控制住。”

香桃缓缓低下头,音色平静的回答,“祖母伤心太过,我多陪了她会。”

夏渊垂睫,“辛苦你了。”

香桃跳下罗汉床,有礼有矩的道了一声,“我去睡了。”说完她移步就想走。

夏渊长臂一挥,捞起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你还没回到我的问题。”

香桃眸光晃了晃,心跳骤然加快。

感受到她指尖在微微颤动,夏渊嘴角一牵,声音懒懒,“还是说根本不需要回答,你早已爱我入骨?”

这句话一点没错,可是在香桃听来,却是对她最大的嘲弄,她曾经付出全部去爱他,还是两世。

可是,付出全部又怎样,爱了两世又怎样,发现走错了道,还不允许改正了。

夏渊此番质问,她只觉得没有一点意义。

“将军愿意怎样想就是怎样。”

说完,她手上用劲,想挣开他。

夏渊一瞬怔愣,香桃无所谓的态度让他迷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背后为他做的事总是感天动地,面对他的时候却是云淡风轻,准确的讲是拒之千里。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矛盾的人。

掌中的柔软小手在努力扳开他的五指,像毫无杀伤力的猫爪子挠他的痒痒,他登时收回心神。

他反手捉住她的皓腕,稍一使劲香桃撞入他的怀中,他轻轻一抱,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双臂环住她的上身。

香桃被他箍的动弹不得,手脚并用的扒拉。

“别动!”夏渊佯怒,“我有话问你。”

“为什么养我的马?”他开门见山。

“我说过了,我自幼爱马。”这个问题回答过了,香桃面不改色,仍是原来的答案。

“那几百个最贵的佛牌呢?”夏渊垂睫看着她,眸光沉沉的压下来。

“将军和北雍将士杀敌为国,我求佛祖保将军平安,是保北雍平安,也是保自己平安。”

夏渊被气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好,就算是这样,那金丝软甲呢?足足万两银子,是你阿娘毕生的积蓄,承载着你兄长的前途,全部耗尽就为了给我做一件护甲,你不觉得可惜?”

香桃看着夏渊戏谑的笑,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感觉被他捅了肺管子。

他有必要再强调一遍她做的傻事么!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夏渊恨的牙痒痒,“所以,你现在懂事了是么?”

香桃淡淡道:“现在懂一点了。”

夏渊被她一句话堵得心口疼,满腔的柔情瞬间石化,感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不信。

他抓起她软软的小手,往烛火前一送,她食指上的那层薄薄的茧子泛着银光。他慢慢摩挲,眼里全是疼惜,“你倒是说说,懂了什么,让你前后的态度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六年的时间还不够一个人改变么,将军不是也变了么?”香桃反问他。

夏渊被问的一愣,还真的开始想自己六年来的改变,从临危受命时的无知无畏,到深受倚重后的瞻前顾后,他也变了,不再是那个心无畏惧的少年,现在他的身上背负着十万将士的生命,无数个家庭,他总是要权衡朝堂,家国和百姓。

他眸光一暗,轻叹,“人总是要变的。”

“对呀。”见他箍住自己的双臂稍稍松开,香桃借机就要起身离开。

“不对。”夏渊突然反应过来,差点被她糊弄,“随着时间,人增长的是智商和阅历,喜恶却难有太大的改变。”

他把她箍的更紧,在她耳边轻语,“尤其是付出的越多,越难以割舍。”

他非常肯定,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她心里一定不像面上表现的这样冷漠。

“你一定是个面冷心热的坏家伙。”他在她耳边狎昵的呢喃。

他气息温热,熨的香桃耳尖泛起了薄薄的粉红,她又气又恼,这个人真是她见过最自负的家伙。

她不喜欢他了,有那么难以置信么。

“我没有。”可能是被夏渊在耳窝弄的痒痒的,她一开口,声音竟带着一丝娇喘,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闭口不再发出一言。

夏渊眼底浮起一丝邪笑,少女小巧的耳垂薄的透明,不知何时又爬上一层粉红,像刚开的桃花瓣,他忍不住用鼻头蹭来蹭去。

这会又听到娇音,他心里的恶念“嘭”的一下,仿佛冲破了桎梏,瞬间击垮他仅存的一点理智。

他挥手震灭蜡烛,衔上了她的耳垂,在齿间一点点啃噬。

香桃心漏跳了一拍,她的耳垂太敏感,又疼又麻的酥感登时传至四肢百骸,她热血上涌,整个人都熟透了。

她想挣扎,身子被他拢的密不透风,想呵斥他停止动作,但她知道,自己此刻发出的声音必然娇媚无比,说不定还会激起他别的想法。

她束手无策,美眸圆瞪,恶狠狠的看着他。

夏渊吃不够,可是又怕把她娇嫩的皮肤碾烂了,遂放开她,一抬脸,对上一双浑圆的美目,他登时就笑了。

她故作凶狠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香桃长的极美,生气的时候,美丽之外又添一股子任性的娇憨,见惯了她五官周正的小古板样,猛然对着这样一张脸,夏渊心下一动,移不开眼。

香桃见夏渊一张脸杵在自己眼前,冷峻的长目撑的又大又圆,不落睫的盯着她看,心里一阵发毛,但她不想开口,就用力的清了清嗓子,蹙眉问他,看什么看。

夏渊心里正天人交战,嗓子干痒难受,她这眉骨一动,挑衅的意味太明显。

夏渊嘴角浮起一丝坏笑,“你说没有就没有么,本将军要亲自试试。”

话音未落,他就覆上她微微张开的檀口,是他觊觎了很久的甜。

香桃没料到他又胡来,手撑着木几想要逃跑。

夏渊挥手把木几掀到地上,抱着她在空荡荡的罗汉床上打了个滚,把她禁锢在床围和自己阔健的身躯之间,他做了这一连串动作,却没放开她分毫,仍如胶似漆的和她唇齿相依。

木几“哐啷”一声倒地,上面的瓷壶茶盏悉数摔了个粉碎。

哗啦啦的声音惊扰的彩月,她在隔壁厢房,听到杯盘破碎的脆响,心里一个激灵,忙跑到窗下,小心翼翼道:“小娘?”

她刚才和小娘一起回院,刚走到门口,小娘被一只长臂拉进屋子,她才知道将军回来了,将军动作粗鲁,她一时不知将军是在生气,还是迫不及待想和小娘...

她羞着一张脸跑回自己的屋子,心里还有隐隐的担心,这会听到动静,她下意识以为将军动怒了,但也不敢进屋,只竖着耳朵,在窗下听屋里的动静。

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结束之后,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隐隐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呜呜的娇音,那呜呜声越来越低,像是终于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缴械投降,任对方为所欲为。

“嘶拉”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响彻寂寂的黑暗,彩月瞳孔骤缩,小娘今日穿的是盛锦阁上好的秋裳,厚重又有韧性,将军这是有多大怨气,把小娘的衣服都撕烂了,她惶然不知该怎么办。

果然屋内又传出香桃有气无力的低吼,“夏怀瑾!”可惜那声音又哑又沉,还带着颤音儿,竟有一股子欲拒还迎的诡异。

“别的地方本将军也要试试。”

听到夏渊的声音,彩月不禁面皮一红,将军平时一副孤冷的样子,这会子压着嗓子说话,在黑夜里听起来带着历尽沧桑的性感,彩月远远的听着都感觉骨头发酥,脸红心跳,这要是在谁耳边说,那还得了!

彩月一想,这不对呀,这哪里像闹别扭,倒向是两人在调情呢。

她扎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将军的喘气声粗重急促,小娘虽然竭力压制,还是能听到她呼吸紊乱,齿间不时漏出闷闷的娇哼,还有口水吞咽的声音,轻嘬玉肌的脆响,腿脚挣扎乱踢的杂音...

彩月一个单纯的女子,瞬间觉得自己熟了,她臊着脸默默跑开,非常有眼力见的去厨房烧一大锅热水。

室内昏暗,掩住满屋的春光。

香桃奄奄一息躺在罗汉床上,青丝杂乱,妖娆尽显,朱砂痣猩红耀眼,正碾在一只修长大手的下面。

夏渊像打开蜜罐的小孩,尝尽了所有的甜,他餍足不满,想吃干扒净,一滴不剩的舔舐干净。

直到怀里的女子四肢绵软,跟白花花的面团搓成的一样。

但见她衣不蔽体,身上红一块,青一块,都是他的杰作,他忍住继续磋磨她的冲动,嘶哑着嗓子道:“去洗洗。”

香桃耷拉着眼皮,不想面对这一切,她嘴巴鼻子里全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身上又湿又粘,没有被他放过一处,中衣小衣七零八落,没有一件能穿的。

她怪只怪自己身子太敏感,一经拨弄,就使不上一点力气,当触到关键部位,她一口银牙咬碎,逼自己不要出声,一旦防不住,出来的声音媚的简直能腻死人,她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活了两辈子,道理她都懂,这是人性,生理构造如此,谁都不能免俗。

可是,对方却是这个人,她只能叹天意弄人,老天爷就喜欢错点鸳鸯谱。

夏渊要水回来后,见香桃抱膝坐着,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一头凌乱的墨发逶迤在罗汉床上,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他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抱起,往浴房走去。

香桃一惊,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粗重,“你要干什么?”

夏渊面色潮润,眸中含水,眉尾绯红,好看的下颚线柔和迷人,他薄唇微抿,嘴角上扬,勾起的弧度性感又魅惑。

“我帮你洗洗身子。”他弄的,他负责处理。

闻言,香桃眼睛倏然睁圆,她下意识拒绝,“不要。”

没有刻意处理过的少女娇音简直要人的命。

浴房里水雾缭绕,蒸汽熏人,烛火通明。

刚才在暗处,两人怎么荒唐,至少有一层遮羞布,这一走到明晃晃的室内,香桃下意识转过脸,把自己藏到了夏渊的胸膛里。

夏渊浮浪一笑,俯到她的耳边道:“不要怕羞,就我一人。”

香桃啐了一口,一拳打在他的胸膛,“烦的就是你。”

夏渊勾唇浅笑,眉梢眼尾尽是风流,黑暗里只尝到她的美好,这会正尽享眼福。

少女长得真是美妙,通体雪莹,又因着羞赧,透着一抹红,曲线凹凸有致,每一处都是诱人,五官长得就更好看了,美的张扬又肆意,偏水眸清澈干净,让这一张明艳的脸上多了一分恬静。

又纯又欲的样子,就和她这个人一样,两副面孔。

“你人冷,心果然是热的。”夏渊望着香桃意味深长的道。

香桃不想听他狎浪的话,圆目瞪他,“放我下来,你出去,我自己洗。”

夏渊摇头,“不行,你手脚无力,掉水里上不来怎么办?”

说着他手起刀落,她身上瞬间片甲不留。

香桃失声“啊”了一句,不知哪里的力气,瞬间藏到水里,只留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出水面。

夏渊嗔笑一声,双手撑在桶沿上,身子一点一点压下来,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他细细打量着她粉嫩的娇颜,一向清冷的脸上漾着止不住的笑意,突然在她唇上“吧唧”嘬了一口,“不逗你了,你先泡一会,洗好了叫我,反正——”

他轻轻一顿,掩眸笑了,“我们来日方长。”

小桃拧眉,默默腹诽,谁要和你来日方长。

正要放过她的夏渊正好捕捉到她的小表情,剑眉一竖,两指弹起一束水花溅到她的脸上,“别再故作矜持,你心里爱惨了我。”

说完懒懒的走出了浴房。

香桃瞳孔一震,血色上涌,他...他凭什么这么说!

香桃狠狠的搓洗自己的身子,直到整个人耳目一新,没有一点别人的味道,才慢慢走出浴桶。

她不想惊动夏渊,所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先拿浴巾把身子擦干。

虽说洗掉了身上的粘腻,可是被夏渊弄的斑斑点点,经这一洗,反而更刺目了,仿佛一朵朵红梅,傲然肆意的开着,跟夏渊一样张扬。

香桃愤然拿过寝衣,把它们掩盖在看不见的地方。

谁知她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她忙伸手扶住桶沿,堪堪稳住身子。

夏渊听见响动,快步走到浴房门外,隔着一道门帘,关切的问,“洗完了?需要帮忙么?”

“不...”话说了一半,香桃忽然打住,轻轻的道:“洗完了。”

夏渊撩帘进来,见香桃穿着舒服宽适的寝衣,头发湿漉漉的缠绕在胸前,慵懒又迷人。

“我帮你擦干头发。”

香桃低垂着眼眸,没有拒绝,伸出细细的食指,指向对面的干巾。

夏渊仗着身高手长,没有绕过去拿,隔着香桃伸手去够,他的五指刚触到毛巾的一角,还未来得及勾起,只觉一双软软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腰部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哗啦”一声,他整个人掉进浴桶之中,溅起好大的一片水花。

在水花飞出桶外之前,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猫儿一样溜出浴房。

夏渊衣衫尽湿,整个人泡在水中,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洛锦秋!”他咬着牙低吼。

晨曦柔柔的打在象牙花暖帐上,室内一派静谧安详。

夏渊掀开眼皮,旁边已经没人。

昨夜他一不留神着了香桃的道,把自己收拾利索上床的时候,香桃已经睡着。

看她睡着后恬静的模样,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这会想来,只觉得她还真是顽劣,兀自摇头笑了笑。

他撩开床帐走出来,穿过屏风就见香桃坐在铜镜前,皱着一张小脸轻轻叹息。

夏渊走过去,递上药膏,“这个送你了,以后应该会经常用到。”

实在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每衔上她的香唇,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克制了,可总是弄肿她。

归结原因,不是他对自己的克制力有什么误解,就是香桃太娇弱了。

香桃接过药膏,横了他一眼,“难闻死了,谁要经常用。”

夏渊凝眉,是么?

香桃用指腹沾了一抹药膏,薄薄的涂在唇瓣上,她唇瓣本来就丰盈,微微肿起后,更是饱满诱人,涂上药膏后,水光滟滟,甚是悦眼。

“味道难闻么?”夏渊弯下要,整张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眼睫一眨,衔上她的唇瓣,不疾不徐一点一点把所有上过药膏的地方舔了一遍。

香桃拼力推开他,气的满脸羞红,转过身,又得重新上一遍药。

夏渊慢慢回味,一本正经道:“是有点难闻,回头让军医专门为你研制一版药味小的。”

“不用。”香桃挺着倔强的美背对着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夏渊不以为然的笑了。

这时,崔副官在外行礼道:“将军,小娘,老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

夏渊指了指香桃的肿唇和脖子上的红点,“你可以么?”

香桃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祖母昨晚受了打击,现在叫他们过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肯定得去。

彩月进来伺候香桃换衣服,她最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面对香桃惨不忍睹的身子,她并未显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心里默默腹诽,这将军打仗狠,怎么对小娘也这般不知怜惜。

她未经人事,哪里知道,这点点红痕,就像是男人攻城略地后插遍城头的战旗,是在炫耀占有欲。

最后香桃穿了一件高领的襦裙,总算是把脖子顾好了,至于唇部,已在消肿,估计走到寿安堂就没那么明显了。

一应收拾停当,她走出寝室的门,院子里夏渊正在等她,两人一起往寿安堂走去。

花嬷嬷老远就开始招呼他们,“将军,小娘,你们可来了,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们呢。”

走到寿安堂的正厅,才发现,国公府所有的女眷悉数到齐,祖母端坐在上首,一脸凝肃,看到他们二人进来,嘴角牵了牵,终是没有挤出一丝笑意。

香桃和夏渊快步走到夏老夫人跟前,礼数周全的行了礼,分坐两旁。

昨晚虽然很多家眷没有到场,但是经过这一夜的传播,估计也没人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所以厅里没有了平日的喧哗,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眼光一瞬不瞬落在夏老夫人身上。

夏老夫人活得通道,钱财权利都视为身外之物,她一贯觉得府里没有男人,大家同为女子何苦彼此为难,不若快快活活的生活一场。

所以很多事情,只要看得过眼,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忘了人心难测,助长了林姨娘的大胆和贪心。

她不管事,好说话,但身份地位在那摆着,这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还是看她怎么决断。

夏老夫人看着这一屋子惶然的目光,中气十足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所谓人心不同,各有其面,有人心思歪了,也算是自食其果,你们且不要被影响,几个蛀虫而已,倒不至于影响了国公府。”

她转脸看向夏渊,“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家也一样,你是国公爷,你说这中馈之权由谁当着?”

夏渊凤目一掀,扫向一个人:

“我看香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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