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渊身上本就热度非常,此刻宴尘手下之物更是灼人。
且坚硬无比,有些骇人。
宴尘微垂着头,睁着一双暂时不能视物的清辉眼眸,他顿了片息,眼睫动了动,面上一贯寒霜冷月一般的神情瞬间更沉了几分。
他往回一抽手。
喻清渊将之牢牢抓住,再次拉了回去覆住。
再一次碰到,宴尘指尖不禁一缩,这一下,正好是往里缩的,便圈住了。
喻清渊被如此握后,内有所觉致音闷而沉低不已,他停顿了两息,而后就着两人这般手势,身静后而动。
宴尘立刻感到掌中所有上浮而下动足几下有之。
他:……
“喻清渊!”宴尘厉声三字。
备受煎熬的喻清渊突然被唤了名字,耳听这清绝嗓音摄他心魄,能吞他魂灵,便一下子不满只是手上这般,他重重喘出一口气,就着手上抓人的动作往回一个使力。
宴尘顿时无法控制的被他拉过去,且与喻清渊面对面,所着衣衫便沾到他,坐而在其身。
这一坐,便是坐到了什么。
喻清渊身上本就浴火翻涌,被宴尘如此对待,若不是眼睛瞎了,定是快要被磨的喷出火来。
可他眼上覆着素带,看不见怀中人神情身形,青丝肩颈。
他脑中依然被蒙着一层纱,否则定是不会在这般情况下对宴尘如此。此刻师尊二字模糊不清,翻覆不明,只余那一袭冷绝淡蓝在他心间穿荡。
喻清渊将那把宴尘圈住的手臂不由收紧些,再收紧些,另一只手沿着那背上青丝往上顺到宴尘后脑。
宴尘发上所戴徒弟送的白玉簪,在这幽暗之处闪出淡淡玉泽。
喻清渊将他后脑往下一压,抬头去寻他嘴角迎上。
宴尘必是不能允他此举。
他一挣,凝起周身所剩那一丁点灵力,想要画个符将喻清渊定住,宴尘两指刚点在他心口,符还没开始画,灵力也还不曾用出,便感到他所坐之处有一物又瞬涨几分有之。
宴尘:……
霄红感知到他身上之意此刻更甚往常疏漠绝厉,起空在二人周身飞旋了几圈,又在宴尘身侧悬停了一阵,最后什么也没做,自行飞到远处,安静插进地面立着,仿佛刚刚从未来过。
宴尘当下看不见,也知霄红如何,如今连自己的本命佩剑也指望不上了。
霄红又感他所觉,不由将剑身往地面插的更深了些,一声剑鸣也不敢发出。
喻清渊将宴尘点在他心口的两根手指捉住,如前两次有过那般,放在嘴里一含一舔。
宴尘再不能这般坐着,他将手指一抽,去拉喻清渊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几下之后未能脱身,却被喻清渊往后一带,就这么仰面躺在了地上。
喻清渊不耽误一分,直接往下压来,且又含住了宴尘唇上之前被咬破的那处。
宴尘聚力将他一推,把他推开几分,喻清渊再次往下一迫,顿时使得宴尘努力化为虚无。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宴尘奋起长腿一踹,随后右手在地上一撑,终是脱离出当下困局,仰身在地往后直滑出去。
他不禁呼出一口气。
可哪知,他这口气呼的早了。
他脚踝被喻清渊抓住,将他往回一拉。
宴尘又踹出去一脚,却被喻清渊按着这条腿,放在肩上。
喻清渊又往下压,边压边哑声道:“你喘几声与我听。”
他出口的热息铺面,宴尘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那声音愈快愈急,早就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这是欲毒发作之后久久不得交欢,体内血流冲击,就快要暴体而亡之像。
宴尘:……
他修的无情道,怎么历劫要历出这种事。
若他与喻清渊如何,千年修行……
喻清渊越压越低,宴尘却一时不曾挣动,他在思虑解决办法。
他修无情道,不为春色折腰,不为美色迷眼,不生欲念不动真情,万物在他眼中不过皆是凡尘一粟,过眼云烟。
但他想要勘破大道,就不能让喻清渊死。
……只要他心境不损,道心不破,便于道途无毁。
且有一个方法能避免身体相交,眼下这般情况,让宴尘已别无选择。
喻清渊此时已经凑到了他耳边,音色哑暗更深:“你不喘,一会别喘的停不下来。”
宴尘漠道:“起来,我不喜这姿势,喘不出来。”
“那要怎样?”
“坐着。”
喻清渊现下这般,宴尘说什么都是在给他浇油,尽管他言辞中不曾有一分感情,仍是能将喻清渊焚尽。
他将宴尘揽起,正要探手往他衣摆。
就见宴尘在之前被他画咒时被自己咬破的右手两指指尖上各自一按,那上面便立刻又有血溢了出来,他再次两指点在喻清渊心口,在上以血书咒。
他手上不停,口中寒凉低声念诀:“愿做此时欢,玉露云中仙,枕上春宵锁,独步几分怜。万物有灵,阴阳相合,神魂交融。”
融字一出,血咒已成,便见其上一道血光闪过,那血咒便没入了喻清渊的心口。
喻清渊一顿。
宴尘趁他这一顿,将他推开些许,盘膝引灵。
他从灵海中调出灵识,将之引出。
片息后便见有一道盈盈白光从宴尘的眉心流出钻入了喻清渊的眉心。
这般之后白光未断,在他二人之间流转。
神魂交融需要两方同意,因它需要互相探入对方灵海之中,还需以血咒为引,就如宴尘方才那般。
只是这虽不是双修,却也似是双修,常人之间若不是道侣不会这般,且道侣之间愿意这般的也是很少。
毕竟灵海之处是道者本源,有谁会将自己的命门交出去。
神魂交融是从魂灵层面上获得所需,宴尘的灵识一探入他的灵海,眼下这般情况的喻清渊便感到一阵极度舒适,他身上大火再涨,立刻便用自己的灵识将宴尘的灵识制住。
宴尘明明是他的师父,现下二人这般情况,他的灵识竟被喻清渊的反向压制。
灵识较量,如坠入幻境之中。
喻清渊身上汗珠细密,如此快意使他清醒几分,他脑中此时所思如梦似幻,正是在这处幽暗深邃之地,他的师尊宴尘被他制在一处,如此那般,不能反抗。
那灵识的剧烈刺激使他不能自己,他沉重的呼吸不停,愈迫愈急,在这只有他二人的地方是那般真切,如在宴尘耳边。
宴尘当下与他灵海互通,自是可以感知到喻清渊脑中的画面是什么,且那画面都随着喻清渊探入他的灵海而送了过来。
神魂交融在正常情况下是交融的两人得到一样的欢愉,可宴尘是个无情道修,动不了情也不会动情,没有欲念,也生不出欲念。
即使他念了那般意思的血咒,也不会如何。
宴尘维持着之前的神情,冷然的‘看着’自己在喻清渊灵识下的遭遇,听着身前喻清渊那样的呼吸。
“师尊……”一会之后,喻清渊摸过来又将他抱住。
宴尘未动,任他抱着,神魂交融未结束之前,擅自撤离被施血咒一方有殒命之危。
喻清渊清醒了几分,脑中又是这般情形,便知宴尘在与他神魂交融。
他竟将师尊逼迫至此……
但那脑中画面是那般香艳,他平时是想都不敢想,却在这神魂交融所成的灵海幻境之中全都做了。
喻清渊抱着宴尘,沉浸其中,一段时间之后,神魂交融到了关键所在。
宴尘自是被迫全程‘看着。’
喻清渊魂灵得了欢愉,便也作用在了他的身体上,他一直抱着宴尘,未曾逾矩,当下正到了发泄之处,一时刺激太过,便忍不住又去亲他。
他亲在他的耳边,又埋首在他颈项。
又过了一会,喻清渊收紧双臂,下身……了。
宴尘依旧漠然,就是身上被他抱的冷意消了些。
宴尘身负玉骨,虽是他魂魄中带来,到了此间后也有了那冰肌玉骨的功效,不过虽言双修一晚,胜过修炼十年,但先得双修。双修讲究身体契合接触,如他二人这般神魂交融,未达到真正的双修标准,自是不行。不过毕竟宴尘肩上有雪晶在,玉骨非凡,神魂交融一次自是会给喻清渊增长些修为。
就见喻清渊身上的伤痕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眼中也缓了些疼痛。
他从照旋境一重升到了三重。
然而喻清渊此时无心关注自身修为,因为欲毒还在,神魂交融一次对此毒来说根本不能够。
欲毒复燃,与之前无二。
他两人眉心的灵光依然相连。
“师尊,是弟子以下犯上……”
宴尘默不作声。
“我……”
喻清渊不知要说什么,却在只吐出一个字后被翻涌的欲念淹没在灵海之中。
就这般他抱着宴尘,前面都能忍着,却是每到关键处就要迷蒙几分,但也没多做别的,就是在宴尘侧脸脖颈上亲。
迷蒙更深时,也只是拉开些宴尘领口,亲了亲他的肩膀。
那唇上却是未再亲过。
宴尘因不能撤回自己的灵识,只能任由喻清渊这般,尽管喻清渊在他耳边喘着气,他也全程无动于衷,心间不乱半分,寒凉以待。
如此神魂交融多次,便到了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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