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夜色获得了地狱杀戮场的一百场胜利。
夜色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堕落者,黑芒一闪,那堕落者的头颅和身体彻底搬家。
“无聊。。。真是无聊。”
就算是真正的封号斗罗在此,他们也会因为无法使用魂技成为夜色的刀下亡魂。
这就是一百场么,感觉还是小儿科啊。
夜色啧吧啧吧嘴,将那把血色唐刀收入刀鞘中,不过好消息是,他找回了本源力量的那种感觉。
“恭喜你,年轻的魔王。”低沉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魔王吗,让人感到怀念的称呼,不错他并非魔王。
夜色抬头看去。
“杀戮之王,杀戮之王,杀戮之王……”呐喊声令堕落者们喊哑了嗓子,可他们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苍白的脸色,一双完全血红的眼睛,身体从空中徐徐下降,似乎根本不需要受到地心引力的限制。
封号斗罗。
这个世界的封号斗罗中,只有他的杀气最锐利了吧。
夜色眯起了眼睛,这家伙,居然已经隐隐的触摸道了那层屏障。放在夜色前世的世界,这已经算的上是半步破碎虚空的强者了。不过因为这斗罗大陆的天地法则,他似乎无法再提升。
杀戮之王的目光落向地狱杀戮场的观战台。
“我很高兴,在今天见证了一名杀戮场强者的诞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的百胜,在这位年轻人身上展现了。他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实力和恐怖的杀气,令你们在颤抖,是吗?我的子民们。”
“是——,是——,是——”杀戮之王身上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令所有堕落者在见到他之后都会产生一种近乎疯狂的崇拜。
杀戮之王低下头,看着夜色,说道:“年轻的魔王,感谢你又让我感受到了激情的存在。百胜,很好。为了表彰你的成绩。我决定破格授予你杀神的称号。从今以后,你都可以自行出入杀戮之都,并且被礼聘为自我之下的杀戮之都客卿。”
“我想走地狱路。”
夜色双手插在口袋里,红眸笔直的看着杀戮之王,周围散发的杀气仿佛被克制了一般,渐渐缩回了夜色的体内。
“是么?”
杀戮之王有些讽刺的笑了起来,他特意看了夜色一眼,见到对方的杀气被自己的气势压回体内,转过了头。
“魔王,你的胆子不小,那就让你闯一闯地狱路吧。”
他的语调变冷了,接着,他举起了右手。
浓浓的红色雾气从杀戮之王身上骤然释放,夜色退出几步,远远的观望着杀戮之王,等待的他接下来的动作。
杀戮之王身上释放的并非杀气,而是极度邪恶的气息,令人骨髓也要为之僵硬的寒冷。
邪恶冰冷的红色波纹缓缓散开,几乎是几次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蔓延到了全场。
观众席上坐着的堕落者们一个个都出奇的兴奋,他们都希望看到地狱路开启的样子。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除了杀神和杀戮之王以外,从没有人见过地狱路开启的样子。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或者说,都成为了地狱路开启的祭品。
从杀戮之王身上释放出来的红光虽然带给他们很大的压力,但那红光却并非针对他们的,而是朝着周围的看台而去。
原本疯狂欢呼着的堕落者们随着红光降落在观战台上逐渐变得安静下来,每个堕落者的眼神都逐渐变得呆滞,再有呆滞变成充血的红。时间不长,当那红光在整个地狱杀戮场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时,痛苦的惨叫声开始从最先接触到红光的人身上响起。
受到红光影响,那些堕落者仿佛像是疯癫了一半,拼命着抓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
能够在内城存活的堕落者,大都是有一定实力的。此时他们将自己的力气完全作用在自己身上,甚至那声声惨叫中还包含着极度兴奋的快感。似乎在这自虐的过程中得到了无限的享受似的。
皮肤翻卷、鲜血四射,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内脏都从体内掏了出来,整个疯狂,直到生命的终结才会停止。
发生这样变化的堕落者越来越多,直到蔓延全场。
“祝你在地狱路好运。”
夜色的眼前完全被一片血色笼罩。
接着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圆形平台之上。这座平台只有直径五米左右,并不大。
“血祭?怪不得。”夜色摇了摇头,看向前方。
周围的一切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血红色,脚下直径五米的圆形平台之外,竟然尽是万丈深渊。
除此之外,一条宽度不到半尺,仅能容纳双脚同时站立宽度的细长小路通向未知的黑暗,而这也是他们所在平台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
外界的路吗?不会是假的。
夜色呼吸着这里厚重的空气,张开双臂,仿佛是在感应着什么。
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他快步踩在石板上,朝着下方走去。
他在这里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强烈的力量。那是他所欠缺的,这一世如果想要击碎天道,那么,这个力量是必要的。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夜色的红眸一闪,他看见了下方,那翻滚的,粘稠的鲜血。
“这是。。。”
夜色蹲了下来,伸出手去,感受着鲜血的热量。
灵魂和鲜血力量。
“果然,这里的鲜血,都带着情绪力量啊,正好适合我。”
夜色哈哈一笑,这才是他来到杀戮之都的最大收获。
看了一眼前方那看似走不到尽头的路程,夜色红眸燃烧着火焰,结果到头,自己还是逃脱不了那已经注定的命运。
不,不是自己逃脱不了,那是自己的责任。
他只有笑着接受,并且咬牙向天道复仇。
夜色随手一挥,腰间的唐刀化作黑色碎片消失不见。
接着,他张开了双臂,朝着后方倒下。
噗通!
血池猛地被溅起数丈的高度,接着温柔的将夜色的身体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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