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霖看着黎北念这般模样,心钝痛的同时,亦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黎北念……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这样一个巧舌如簧的女人,没了舌头,以后应该怎么活下去?
这是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样的真实!
穆东霖清清楚楚看见了已经发霉腐朽的桌子椅子,满地乱窜的四害,甚至于可以清晰闻到空气之中的霉臭味以及血腥气息。
黎北念开始哭,茫然又脆弱的模样。
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冒,一向体力过人的身子,靠在墙角摇摇欲坠,眼皮子耷拉着,无措地流泪。
她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灾难就像是突然间就闯入她生活中的厄运,避之不及,却又无力抗拒。
穆东霖痛心至极,难以相信地看着她。
黎北念丝毫没有察觉到穆东霖的存在,清醒了一会儿就又重新昏迷了过去。
只是昏迷了没多久,仿佛又被嘴巴里的强烈痛苦活生生熬醒了过来,茫然看着周围,挣扎之后艰难起身想要开门推门,可映入眼底的,却是长长的铁链以及一个硕大的锁头。
穆东霖忽然想到了一个说法。
有一种极其恶毒的催眠洗脑,近乎邪教式地将人荼毒:要想将一个人的意志力,必须让这人经历绝望,濒死之时再给她强烈的生机,由此契机进入,对方就会对你言听计从。
这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听说来的一个说法,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很想试试这个方式,来养一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但是这个想法存在了许久,也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看见黎北念这般模样,穆东霖忽然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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