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卖相不错的西红柿鸡蛋面端上桌,方煦西和郁小渝还在客厅津津有味的点评着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曲折剧情,要么说俩人的这点爱好真是挺相投的。
郁小渝小狗鼻子加上也饿了,闻着味就丢下遥控器来了,方煦西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那嘴巴撇的每根神经都是嫌弃:
“这也太淡了…!陆城你放没放盐呀?”
陆城还没说什么,围着碗的郁小渝就不乐意了:“你什么胃口…!太挑食了!陆城做的最好吃了!”
“是是是,就是陆城给你煮一碗刷锅水你也觉得好吃…!”
“嘿呀…!你给我不许吃…!”
郁小渝一边吃着面跟方煦西嬉闹,陆城怕他呛着,在旁边看着郁小渝。
吃完饭,陆城仔细看过方煦西“交上来”的学生证,无论是蓝白色校徽的电子卡,还是背面附中恢宏校门的照片都和陆城手中的并无差别。
学生卡上面写着学生姓名方煦西,高二九班。右边则是方煦西的一张简单的学生照。
大概是之前拍的,那时他的头发还有些长,像女孩群里那些剪的略短的短发,柔软又带点自来卷儿,碎发落在脖子上,加上他的眉眼本就有些偏女孩妩气,照片第一眼像是让人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脸色别别扭扭的方煦西“噌”地一下抽过陆城手里的学生卡,:
“…呐!你看过了!放心了吧!”
陆城问:“我是在哪里见过你么?”
“…啊?”不自觉遮住照片的方煦西被陆城突然莫名的一句问的有点发懵,他对陆城的印象好像除了班上女生叽叽喳喳的八卦,就仅仅停留在学校操场那远远的一眼。
“没吧…,你们那尖子楼我可不进去,可能在操场…?周一升旗见过?”
陆城低垂眼睛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记错了。
检查完学生证,陆城还有犹豫,在方煦西就差举着手指头保证自己是大大的良民的再三保证下,外加郁小渝在旁边祈求的眼光可怜巴巴,陆城最后没办法,只好从衣柜里拿出被子让他在客卧里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白天,陆城不放心“不知底细”的方煦西跟郁小渝单独在家,上午一共四个十分钟的课间,每个课间陆城都要上下几层的穿梭在A栋教学楼和宿舍楼好几次,给郁小渝打一通电话确认。
郁小渝接的比谁都快,哪怕正在上厕所,也要先提上裤子去接陆城的电话,说:“我要是接晚了陆城会担心的!”
惹得懒人瘫的方煦西是连连叹息,这俩人,一个控制狂一个小傻子,真是天生一对!
不过方煦西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陪郁小渝学习完的方煦西就一脸神情恹恹的蜷腿坐在沙发上,连电视上已经切播到了无聊的广告也没发现。
倒果汁儿过来郁小渝问他怎么了,方煦西颇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再镇定的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今晚就是那个该死的晚宴了。
而晚宴将在七点钟在国际饭店准时开始,这就意味着…,这几天一直按照父亲吩咐在K市金钩湾处理港口叛徒的严闻之,已经在驱车回严家本宅的路上了。
时间在钟表逃不出的圆圈里咔哒咔哒流逝,如热锅上的小蚂蚁不断焦急奔走,这让从心里畏惧男友的方煦西开始坐立难安。
他知道,一旦严闻之回来得知他离家出走了…,开始渐渐品尝到后果的方煦西只能靠天祈求,希望严闻之找到他晚一点,再晚一点。
然而事实上,究竟是躲初一还是躲十五这个问题,在某些猎人眼里,不过只是一个过程有些麻烦的时间游戏。
严闻之是晚上九点钟找到这里的,
陆城晚上并没有去上晚自习,而是去了一趟陆父那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箱在那个年代十分少见的进口水果礼盒,在厨房里给两个小孩洗着一大盘水灵灵的樱桃。
这时门铃响起,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的郁小渝就在门口,他顺手就去开门,不知为什么,心里有强烈预感的方煦西“诶…!”了一声,可门把手已经按下去了。
“啊——!!”
“你是那个……严、严严严严…?!!”
郁小渝惊诧无比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彪形大汉,震惊的结结巴巴的叫出声。
此时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一身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严肃黝黑的肤色,眼角还有道颇为凶狠的伤疤!
西装大汉皱眉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郁小渝,又偏头朝屋内客厅扫了一眼,确认之后,他随即侧身让开了一步,朝不远处的楼梯处恭敬道:
“少爷,方少找到了。”
小区率先安装了电梯,不长使用的楼梯间里,照明的灯坏了还没修,台阶上的暗影像是贴着地面湿漉漉的黑色薄雾。
随着缓步踏踏的脚步声,门口西装大汉垂首,为这个最后上楼的年轻男人让路。
开门的郁小渝愣住了,他不自觉地张嘴叫陆城,
“陆……”
门口,刚刚从完晚宴半途过来的严闻之,还穿着一身深蓝近黑的复古西装,昂贵的羊绒混蚕丝的宴会礼服,在灯光的流转下隐隐烁着难以察觉的银色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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