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镇民们的呼喊,秦修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从镇民们的表现上来看,他们是从心底里敬仰着那位大人。这对秦修生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能让村民们如此发狂,秦修生想要解开他的阴谋将变得更加困难。
“秦兄,看样子我们这次想要帮助村民将十分困难啊。”洛子然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和秦修生一样,他也看出了村民们对那位大人的狂热。
秦修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那顶轿子越来越近,已经马上就要到广场上了。
距离拉近,秦修生终于看清了坐在轿子上那人的模样。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将整张脸完全遮住。他的身上穿着旧式的铠甲,整个人看起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轿子周围,四个同样带着面具身穿铠甲的人抬着轿子。走在最前面一人手中捧着号角,像是在为轿子引路一般。
当轿子到达广场周围,原本将广场团团围住的镇民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轿子顺利的通过。
“大人亲临,你们还不行礼?”走在最前面的人发出号令。
镇民们纷纷俯下身子,跪拜在地面上,口中全都歌颂着那位大人的丰功伟绩。秦修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很显然,在这些镇民眼中,坐在轿子上的那位大人就像神明一样。他丝毫也不怀疑,如果那位大人让村民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场的所有镇民们全都拜服在地,将站在原地的秦修生和洛子然衬托的格外显眼。看到两人站着不动,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们两个,见了大人为何不拜?”
秦修生冷哼一声,他跪天跪地跪父母,让他跪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为什么要拜一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秦修生冷冷的回答道。在他看来,那位大人绝对不敢摘下自己的面具。因为他肯定也是镇子上的人,摘下面具肯定会有镇民将他认出来,识破他的阴谋诡计。
“大人靠着自己的力量保护了整个小镇,你们见到他竟然不拜,莫不是想和整个镇子做对?”
秦修生冷哼一声,正想反驳,却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罢了,拜与不拜都是由心而起。他若是无心,就算逼他也没有用。”
听到这个声音,秦修生不由得一愣。他一直以为,那位大人一定是个男人。但是从这个声音来看,坐在轿子上的人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听起来年龄不大。
“你刚刚说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缓了片刻,轿子上的人再次开口说道。
秦修生不由得一愣,听她的意思,难道她并不在乎摘掉面具?秦修生微微皱眉,难道她不是镇子上的人?
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秦修生开口答道,“是我说的又如何,你敢当众揭下面具吗?”
在秦修生看来,她很有可能是虚张声势。不过,就算她真的摘下面具,对秦修生而言也没有什么危害。
“好,就如你所言,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
说着,轿上之人缓缓抬起手。包裹着她身体的铠甲只到手腕,抬起后露出了她柔弱无骨般的玉手。那只手缓缓向上,和狰狞的面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那只手搭在面具上,秦修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的脸?”秦修生连忙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这种危险的想法场自己的脑海中甩掉。秦修生在心中不断的告诫着自己,眼前这个人是愚弄镇民的骗子,自己绝对不能上当受骗,受了她的蛊惑。
那只手缓缓的将面具摘下,秦修生看着隐藏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不由得愣在了原地。那份美丽,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简直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她。
嘴角缓缓上扬,女人向秦修生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就是我的真实样子,我满足你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拜一拜我了?”
听到女人的话,秦修生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摘下面具我就拜你了?除非你能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拜你的。”
面对秦修生的顶撞,女人却显得一点也不生气。她的嘴角轻轻上扬,两瓣薄唇缓缓开启,“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我说过,拜与不拜,都由你自己决定,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说完,女人将目光挪开,转向跪倒在地的镇民们。
“今天在这里举行祭典,像往常一样,我将赐予大家能够化解诅咒的圣水。”
说完,女人拍了拍手。他身后带着面具的重人推出一口大锅,在锅中盛满了散发着香味的液体。
看到推出来的大锅,镇民们变得更加狂热。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跑到锅子边上,等待着女人将所谓的圣水分发给他们。
看着举重若轻的女人和狂热的村民们,秦修生不由得微微皱眉。
“子然,你说那个女人能够将镇民们玩弄在鼓掌之中,和那口锅里的液体有没有关系?”秦修生望着大锅,露出思索的神态。
洛子然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我猜那锅里面肯定是某种毒品,拥有让人产生幻觉的功效。那个女人就利用这种毒品控制镇民,把她当成神明一样敬仰。”
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秦修生想要靠近大锅,却被洛子然从身后拉住。
“秦兄,你想干什么?那个女人绝对不会让我们接近的。”洛子然担心秦修生的举动会惹恼女人,连忙伸手将他拦住。
秦修生转过身,摇头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过去看一看。如果那口锅里真是毒品,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残害镇民!”
听到秦修生的话,洛子然忍不住叹了口气,放开了拉住他的手。以秦修生的性格,自己的劝说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只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同样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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