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就是专程来帮刘慧明的一样。
雨声渐渐变小,陈沅也终于从紧张中恢复正常,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紧紧地贴在刘慧明胸膛,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这么唯美温馨的场面刘慧明实在不忍心破坏,只好装模作样地问道,“你睡着了?”
“嗯……没!”陈沅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即又扭动了几下身子,以证明他确实是清醒的。
刘慧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继续装睡。
可惜,怀中有如此美女,他怎么睡得着?
他感觉她的手在自己背上缓缓地移动,很快就移动到了自己的颈部。她的头也像小猫一样缓缓地探了出来,缓缓地移动了自己颈窝处。
“老爷,让奴好好服侍您吧!”陈沅把嘴伸到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啊……嗯!”刘慧明有些受宠若惊,但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这一次,她非常主动,基本上没让刘慧明动手,但面对如此绝色,他怎能管住自己的双手呢?
很快二人便交织在了一起,再也不想分开了。
良久,云收雨歇,二人仍然交媾在一起,刘慧明伏在她身上,用双肘撑着床,缓缓地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奴’,我听着别扭。”
“为何?”陈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解地问,“大明的女子都是这么称呼的啊。”
刘慧明道,“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是平等的啊,为什么要让女人自称奴呢?这是对女性的歧视,我最讨厌歧视女性了。”
陈沅心说不知你现在在做什么,嘴里还是赞道,“老爷真是与众不同。”
刘慧明一边摸着她的玉背,一边笑道,“你还不如说我是个怪人呢。我是在西洋长大的,和大明的人本来就不一样啊。”
经过刚才的深入交流,陈沅明显开朗多了,见刘慧明主动说起自己的身世,便忍不住问道,“老爷您真是从西洋来的?奴……我之前听老爷说西洋人男女抱在一起跳舞,是真的吗?”
刘慧明笑道,“当然了,这是他们的社交礼节。就像咱们行拱手礼一样,他们是行握手礼,双方伸出右手互握以示友好。还有一种礼节叫吻手礼,这是男人对女人行的礼,是一种极为郑重的礼节,男人会首先伸手去握女人的手,如果女子也表现出友好的话,就会伸出手让男子在她手背上吻一下。”
陈沅瞪大眼睛,不解地道,“男女大防,难道西洋人都不讲究这些吗?”
刘慧明摸着她的头发,不以为然地道,“万恶淫为首,论事不论心,论心无完人,看你怎么理解了。”
陈沅默默地念着刘慧明这半句对联,“老爷说话好有哲理。”
刘慧明笑道,“各地的风俗习惯不一样,咱们认为是对的东西在其他地方不一定就对,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陈沅见刘慧明不像说谎的样子,大着胆子问,“奴,我能问老爷一个问题吗?”
刘慧明道,“那咱们交换问题吧,你问我一个我问你一个,都要如实回答,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也一样,怎么样?”
“嗯,好!”陈沅想了想,觉得很有意思便大着胆子答应了。
“那你先问吧。”
陈沅道,“老爷上午讲的那个铁球落地的事,最后那个人怎么样了?”
刘慧明道,“被教会的人关起来了,判了终生监禁,我走的时候他已经七十岁了,估计现在已经死了吧。”
陈沅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啊?为什么啊?”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刘慧明笑道,“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回答你。”
陈沅终于笑了,“老爷问吧。”
“你是不是不快乐?”
陈沅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敞开心扉,说道,“奴……我从小就不快乐,每天要学艺,要挣钱养家里人,后来进了梨园,每天卖弄各种声色,虽然光彩照人,却也是下贱的勾当,就更不快乐了。”
刘慧明说,“你不是有你的冒公子吗,难道快乐吧?”
陈沅一怔,很狡猾地回避了这个问题,也适时提醒道,“老爷,这也是第二个问题了,老爷先回答奴……我之前的问题,我再回答老爷。”
刘慧明道,“好吧。你想想啊,要是有人说孔子孟子或者朱子的学说是错的,这些读书人会拿他怎样?我之前说的那个哲人在西洋就像孔子一样,是他们心中的神,这人居然说他是错的,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他了。”
陈沅若有所思地道,“哦,哪里都是这样,哪里都有这样的人。”
刘慧明把手放到她的臀丘上抚摸着,道,“你想想,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然后中原的女子一直就低人一等,假如我现在要说孔老二这句话说错了,你说他们会拿我怎样?”
陈沅嘻嘻笑道,“老爷,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刘慧明在她的臀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这个问题不算,再捣乱,老爷我就好好地罚你。”
陈沅难得打闹了一次,见刘慧明一脸严肃的样子,随即正色道,“如果老爷真那么做,可能会比西洋那人更惨。”
刘慧明道,“其实夫子这句话就是错的,如果不是他说错了,那就是后人理解错了,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意思。你想想孔子三岁的时候他老爹就死了,他自己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他怎么会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真的吗?”陈沅急忙问道,“那应该怎么理解?”
刘慧明哈哈大笑,“你也问了个问题,咱们两清了。”
刘慧明道,“我看过一篇考据的文章,文章里说这里的‘女子’是小女孩的意思,当时孔子是在卫国说的这句话,卫国就是现在的河南的卫辉到彰德府一带,那里的人现在把小女孩儿叫碎女子呢?而‘小人’其实是小孩子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小孩子没有定性,是最难将就的,你对他好他就和你没大没小的,你对他不好他就对你挤眉弄眼的,根本不是世人理解的那个意思。你想想,孔子那样的智者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来呢?
还有小人一般都很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就算心里不愿意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你看看刚倒台的周延儒和前几年的温体仁,都是标准的小人,可是皇帝就是很信任他,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都很听话,这么一说,你还觉得小人难养吗?”
“嗯,老爷说得有理!”陈沅扭动了一下玉体,他被刘慧明长时间环抱着躺在床上,身体已经有点发酸了。
刘慧明连忙翻身下来,想想刚才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咱们这个时候讨论学术问题,是不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啊?”
陈沅已经下床点燃了油灯,手里拿了一条毛巾正准备给他做清洁,闻言娇羞不已,把脸转到一边偷笑。
刘慧明欣赏着她美妙的胴体,口水都要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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