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神神叨叨的,清姑娘我不如打开看看吧。”这样朱春堂才能揭穿这个风影的真面目,每回自己跟清影独处的时候,他都要窜出来,搅乱了好事。
朱春堂实在是恨,说着他的手就要去掀开笼罩着牌匾的红布,但还未碰到就被风影打开了。
“这是给清影的,清影你来揭。”风影趁机挤到清影跟朱春堂的中间,把朱春堂挤到了旁边。
朱春堂想骂却不能骂出口,只能在心里腹诽着。
“这么神秘?”清影莞尔一笑,在风影的期待下,逐渐揭开这副牌匾的秘密。
“醉——宵——楼。”清影将看到的每一个字念了出来,金碧辉煌的牌匾刻着隽永的字体,这难道是……是主人的字迹?清影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主人知道自己还未离开皇城,还在这里等着他吗?所以他才借花献佛,让风影出面把牌匾交给自己?
清影落入在自己的幻想里,可惜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曾经灼热着的心倒有些冷意了,清影已经渐渐能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想,赫连轩不会来找她,也不会来见她,更不会与她有任何联系了。
所以再看到牌匾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瞬间由喜转悲,并不太好。
“怎么了?”风影看出清影脸上的神情不好看,下意识的盘问起来。
“没什么,这个牌匾我很喜欢,待会就找人把它挂上去吧。”
“不用别人啊,我自己就可以帮你挂。”风影不知清影内心所想,依旧乐呵呵的。
而一旁的朱春堂则看看了酒楼正中悬梁的位置,不禁心跳动了一下,这么高的距离,他说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朱春堂虽然不信,但风影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上去挂的牌匾,他的轻功很好,臂力也大,再借助竹梯的帮助,不消一会就挂上了牌匾。
“你看看正不正啊?”就在风影低头,准备问下面的清影,这个牌匾有没有挂歪的时候,他才发现清影的人并不在这里,唯有一个朱春堂在下面站着。
“哎,你往左边来一点啊,有点歪。”朱春堂还在指导风影怎么挂,但风影在乎只有清影,他站在竹梯上愤怒的问:
“清影人了?你有没有看到她去哪里了?”
“额……。”朱春堂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又去了酒楼大堂和后院桃林,但都没有看到清影的人影,方才他也没意识到清影偷偷的跑来了。
“没有吗?”风影问,可回答他的只有朱春堂的摇头,这是风清第一次产生想要杀一个无辜之人的念头。
于是他噗通从竹梯上跳下,成功的吓到了朱春堂一次,让后者锁起了脖子,一副防备的样子,但风影没动手的念头,清影在这里无亲无故,他实在想不到她人去了哪里。
清影人不在,朱春堂一点都不想面对风影,于是后脚就开溜,跑回家里去了。
朱春堂不在,风影做起事来就舒畅很多,他先进去将酒楼内打扫了一下,原来以为清影会自己回来,没想到风影把事情都做完,还看不到她的人影,他瞬间就急了起来。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风影开始跟踪起清影的脚步,从前在影组的时候,他们也常常靠着这个方法找到彼此,好传达自己掌握的情报。
但现在,风影居然用在了这个地方,仅仅只是想知道清影背着自己到底在搞些什么。
风影跟随这清影的脚步,一路穿过繁茂的长安街,又接着岔路走上了林间小道,看着四周越来越浓密的暗林,风影的心情差了很多,如今天下大平,根本就不需要清影再去搜寻什么情报,那她好端端的干嘛来这种隐秘的地方。
风影猜不到答案,只能一步步跟随去寻找真相。
于是在穿过几丛荆棘树丛,又翻过一个小山包后,风影在一个半新的茅草屋外停止了脚步。
里面传来了清影说话的声音,但风影没有着急进去,因为他的视线停留在屋外刚劈好的柴火堆上,倒立着斧头上还留有树木的木屑,不远处几根木头扎起的木架上,一些刚洗好的男子衣服正晾晒着,一滴滴的水落了下来,打湿了下面的草地。
屋里的清影好像因为听到了什么而哈哈大笑,在笑声里,风影的耳朵自然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这一切的景象都说明,眼前的茅草屋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家庭,朴实却美好。
让风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他们还在世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快乐无忧的吧。
他明白了,怪不得清影说自己对朱春堂没有意思,因为她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家,既然如此,风影还是不要再去打扰了。
他转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感觉内心空无一物,好像在这个地方丢失了一个宝物,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在拥有的宝物,他突然想起昨夜冷离所问的话:
“哦,难道你就对清影没有其他的感觉?”
“就是那种一想到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会感到快乐的感觉啊。”
之前,风影对这种感觉还不理解,现在,他好像能体会到了,但却不像什么好事了。
听着屋里的说话声,风影自知自己不过是个多余的,果然,他是那种什么梦都不能做的人,不然会陷入其中,永远跳不出来。
风影苦笑,开始自我安慰起来,然后准备离开,但却很不小心的碰到柴火堆,风影立刻跑开,进入丛林中。
而屋内的人十分警觉,听到门口的动静,清影直接小跑着出来,但看了看四周,都没有看到可疑的对象。
风影则躲在一边默默注视着,然后就看到紧随清影之后又走出一个男人来,穿着粗布衫,手里拿着一张弓,看起来是个猎人打扮,从长相来看,平平无奇,只是个凡人模样。
原来清影心仪的是这样的人,风影又注视着清影跟男人的离开,许久,他才离开丛林,回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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