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寒胡乱的扯过旁边刚烤干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若非她体内有阿暖的魂魄,若非她救了他,他真想一掌拍死她。
狗败不了吃屎,就会扒男人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从未见过男人。
想到他的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看光,夜景寒的火气不减反增。
他凝聚掌力,想给她一个教训。
冷不防的一口血吐出来。
"身上有伤就别逞强,不就是看了点身子,你有的别人也有,一个男人那么小气做什么,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扒你的衣裳。
顾初暖出手迅速,几根银针扎入他的几大要穴,一番针灸后,夜景寒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你的内伤是被那块大石压伤的,还好淤血逼出来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体内一阵轻松,内力也缓缓恢复,只是他的后背依旧疼,甚至可以说几乎无法动弹。
他的腿就更别提了。
"这里应该是在帝都郊外,我做了藤车,你不嫌弃就上来吧。
顾初暖指了指一边的藤车。
那藤车底部是用几根小木头平铺,周边用藤蔓缠绕,勉强可以做一个人。
只是藤车没有轮子,也没有马,只能用拉的。
夜景寒想将藤车改成一个带轮子的板车,然而这里是石头山,除了满山的石头根本找不到一颗树,也不知道她哪里找来的小木头。
"这里毫无人烟,我们得走很久才能出去。
夜景寒想告诉她,用藤车拖着他,她会很累,也得走很久。
她大可以放弃他,自己独自一个人离开。
"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丢下你我良心过不去,走了。
顾初暖将他抱在藤车上,顺手将烤好的几条鱼丢在他身上,自己取过藤蔓,拉着藤车往前走。
因为是石头山,山上的路崎岖不平,忽高忽低,藤车根难走。
顾初暖每次都得费很大的劲才能拖动藤车继续向前。
有时候还得连人带着藤车抱着走。
很快,她的手心便出了血。
鲜血顺着藤蔓一滴滴的往下滴淌,落在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
夜景寒阴沉的眸子一直望着她手里流下的血,嘴角动了动,"放弃吧,带着我离开不是一个明智之举。"ωω
"我说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不就是一座石头山,忍忍就过去了。
艳阳似火,鲜血与汗珠交融,不断滑下,夜景寒的心也被刺痛了。
他也以为熬一熬就到了。
哪知道翻了一个座山还有一座山,他们从天亮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天亮,也没能走出石头山。
"沐暖,我让你放下我,你听到没有。
他实在不想连累她了。
看着她流下血汗,却咬紧牙关一步步艰难的走着,那双拉着藤车的手都磨烂了吧。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厌恶他的。
为什么还要不顾生死的救他?
为什么每次都让他又爱又恨?
"不放,死也不放,我就不相信了,我还没法把你从这破山里拉出去。
顾初暖讲话的时候声音不断喘气,看得出来她已经极度疲惫了。
"该死的小九儿,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来驮一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