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双眼凝视着躬身作揖的众朝臣,看向了了“鳌拜”,还有在一旁略微沉思的索尼。
“鳌拜”对着康熙扯了扯嘴角,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而索尼却是皱眉,摇了摇头,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康熙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赶忙正色,接着说道,“班布尔善乃是皇亲国戚,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变,既然族人犯错,理性交与宗人府落!”
“来人,将班布尔善交与宗人府!”康熙说话间,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回到了龙椅之上,沉稳的坐了下去。而班布尔善左右的银甲禁军也是快步上前,抬手将他拉拽出了殿堂。
不过众朝臣光看禁军的做派,也完全看得出来,就算进入了宗人府,班布尔善也难逃残虐至死的噩运。
众朝臣一个个面面相觑,看向了鳌拜。他们心里明镜似的,所谓的班布尔善,乃是鳌拜手中的一颗棋子。
如今棋子被毁,作为幕后的主子,黑手,竟然没有丝毫为之动容之色,反而轻松的看着康熙,一脸的温和之像。而且今日的早朝,居然向着康熙自称“臣”,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今日的索尼也是一反常态,对康熙行跪拜大礼。这也让人很难理解。毕竟索尼乃是三朝老臣,就算皇帝亲政,也无需对其行叩拜大礼。今日一反常态,却是值得人去推敲了。
能站在太和殿上朝的众朝臣,都是官场的油条之辈,审时度势虽做不到次次精准,但也能做到站对阵营的地步!
他们惊奇的看着关系微妙的君臣四人,一个个低头不语,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展。
康熙看着众朝臣的反应,心里默默的说道,“还好我将鳌拜换掉,而不是直接宣布他罪状判死之事。要不然,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会出现什么状况。这些人都是手握重权之人,如果只是简单的辞职抗议,那我当下,也难以收拾。当下的朝堂,还不到大换血的时候,得慢慢来。让这个鳌拜先帮着我,逐渐将整个朝政握在手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想通的康熙侧脸,看向了鳌拜,沉声问道,“鳌中堂,守备京畿的众军之中,有多少人可以调动?”
鳌拜躬身作揖,说道,“回禀皇上,守备京畿的部队,处理正常的皇城守备之外,其余作战人员都可以调动!大约有五万人左右。”
康熙听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纳兰明珠,“明珠,户部能调动的军用物资有多少?够多少人,坚持多长时间作战?”
纳兰明珠快步走出队列,躬身作揖说道,“回禀皇上,户部能调动的军用物资够五万作战人员,连续作战十天左右。”
“那鳌中堂,对付察哈尔的叛军,你看需要多少人参战?”康熙转过头来,看着鳌拜沉声问道。
“以臣之见,三万人足以。”鳌拜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能得到皇上的支持,这个人数,还可以减少!”鳌拜微微一笑,看着康熙神秘的说道。
康熙自然明白鳌拜的意思,他相中了自己手中的铁甲神机营!
康熙点了点头。但当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众朝臣听旨,当下要任务,便是倾力平判察哈尔叛军,各级官员各司其职,积极筹备!”康熙沉声说道。
“嗻!”众朝臣躬身作揖,齐声说道。
而此刻,唯有遏必隆在一旁完全傻眼。他有一种感觉,整个朝堂,他就想一个局外人一般。康熙的只言片语,便将自己完全分割出了朝堂。
遏必隆费解的看向了康熙,躬身上前说道,“皇上,老臣乃是户部辅,您这……”
康熙笑了笑,说道,“遏中堂,明珠曾在户部做事多年,户部的事情,这里没人比他更为了解,而您已经年近花甲,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
遏必隆听言,赶忙说道,“老臣虽然年近花甲,但是身子还算硬朗,所以皇上无需担心老臣的身子。老臣能行?”
“好了,遏中堂,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康熙皱眉,低沉着声音说道。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罢掉老夫的官不成?”遏必隆红着脸,很不客气的说道。
康熙听言,微眯着双眼,看向了遏必隆!
“遏必隆!你知道你再跟谁说话么?”纳兰明珠快步走出了列队,抬手怒指着遏必隆说道。
“你给老夫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遏必隆很不客气的回瞪了纳兰明珠一眼,很鄙视的说道。
“皇上,遏必隆太过嚣张了,尽然有欺主的行为,臣建议,将其收监入狱,交与刑部处理。”纳兰明珠说话间,对着康熙躬身作揖。
康熙微微一笑,“好了,明珠你起来吧!”
“遏必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康熙缓缓的说道。
遏必隆依旧不死心,对着康熙很不客气的说道,“老夫乃是顾命大臣,受命于先皇,负责户部之事,你还未亲政,所以,户部的事情,还是老夫处理吧!”
康熙听言,原先还微笑的脸庞.一下子收紧,冷眼看着遏必隆说道,“遏必隆,既然如此,那你这个顾命大臣就不要做了!朕允许你辞官隐退!”
遏必隆见康熙已然不给自己留情面,仗着自己强大的后台,大声说道,“老臣的这个顾命大臣乃是先皇赐予,如果您想撤掉,需等到你亲政之后!”
康熙微微一笑,看着遏必隆!
而此刻的遏必隆,却是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寒意!
康熙缓缓起身,来到遏必隆的身边,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低声的说道“遏必隆,朕劝你不要坚持了!”
遏必隆却是丝毫不退步,“皇上,您年幼,有些事情,老夫做,会省去很多麻烦,这是为了咱大清江山着想,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遏必隆最终将太皇太后搬了出来!
康熙一听,顿时阴沉着脸,将手微微抬起。
纳兰明珠快不上前,从怀里掏出了黄色奏章,递交到了康熙的手上,而后退回了队列。
康熙将奏章扔到了遏必隆的怀里,很不客气的说道,“难道这些事情,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遏必隆赶忙打开奏章,脸色也在奏章打开的片刻,由红转白,又由白在黑,身子也在此刻,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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