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一个激灵,连忙答话道:“此前给她的孩子时这两味药就已经没有了,是太子殿下将为他留存的最后药材拿了出来,如今已经所剩无多了。”
湘羽的小脸有些狰狞,说不出的晦暗。
大夫连忙开口道:“侧妃娘娘不必担心,运送药草的兵马再有两日时间就到了,而且下官可以先用别的药物代替这两味,功效基本相同,不会有什么影响……”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湘羽通红的目光落在大夫身上:“基本相同?没有影响,若是轩儿出了半点岔子我要了你们的命!”
慕竞轩的病来的有些急,不过在大夫的诊治下,还是有了好转。
这一夜,湘羽一直待在儿子的营帐里,几乎一直没有合眼,看着在自己怀里乖巧的儿子,湘羽的心很冷。
她不知道慕连城有没有得到消息,不过她想,大夫已经诊断过了,关于他的子嗣,没有不上报给慕连城的道理僳。
所以,她不懂,不懂为什么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这里病着,他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连这种时候都要陪在叶清挽的身边。
她好想问一句,到底她叶清挽怀里的孩子是他的孩子,还是她的轩儿才是他的孩子。
那些刚刚整理好的思绪,被疯狂压制住的贪婪,在这一夜,像是得到了慷慨的灌溉,重新疯长着。
嘴里轻轻吟唱着旧时的歌谣,慕竞轩在母亲的怀抱里睡的很沉。
一直到次日一早,见着儿子的情况有所好转,湘羽才将孩子放下,独自走了出去。
途径夏紫琼的营帐,湘羽的眼中带着一抹杀意,那稚嫩的脸蛋似乎还不曾学会该怎样隐藏自己的思绪。
恰逢夏紫琼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瞧见站在自己营帐前发呆的湘羽,不由得一愣,巧笑道:“这是什么风,把肖侧妃吹来了。”
夏紫琼抬着涂抹着丹寇的手指,轻掩着打着哈欠,眼中带着一抹看好戏的意味。
“昨日,是不是你,才让竞轩落水的。”湘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面对着夏紫琼努力的让自己平静的发问。
夏紫琼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没有证据可不要随便污蔑我,我不过是见着孩子,心生嫉妒,便同他说了几句话罢了,谁知道他怎么会忽然落水。”
见此,湘羽没再多问,在她的心中,一定是夏紫琼做的无疑。
因为她知道,夏紫琼懂得布阵,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随便布下一个小阵法,自己的儿子就很可能落水,幸得河岸线绵长,士兵们可以在别处入水,才能将轩儿救了上来。
湘羽只是冷冷的看着夏紫琼,抿着唇没有说话,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这些她可以不计较,只是她竟然敢伤害自己的孩子,她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哼,肖湘羽,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把你的儿子推下水的吧?如今我身边时时有人监视,我可没有本事做这个手脚。再说了,即便是要对付,我也不会对付你啊,谁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日日夜夜陪在那个女人身边,我就是把你害死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岂不是让那个女人看笑话?”夏紫琼开口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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