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自私也好，天真也罢，她终究还是希望在这权势的漩涡里，有人还是最初的样子，不曾改变。
“我做的很好…真的么？”湘羽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叶清挽。
叶清挽笃定的点着头，坚定的目光告诉她，给她信心和希望。
湘羽一下子扑在叶清挽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挽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叶清挽的眼眶也有些酸涩，轻轻拍着湘羽的背脊，沙哑着嗓音告诉她：“你没有错，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你没有谋害过我，也没有伤害过别人，所以你一直都是原来的湘羽……一直都是那个善良的湘羽，你会幸福的。”
湘羽靠在叶清挽的怀中，只觉得温暖和释然，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可是她知道，这一刻，她这辈子也忘不掉。
等着湘羽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叶清挽才转身离开。
当营帐的门帘被放下，她不由得轻叹一声，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她不禁想问，到底是什么让让一切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权势么？命运么？还是什么……
没走出多远，便瞧见慕连城站在那里，一身玄色的白袍，上面绣着山涧明月，笼罩着淡淡圣洁的光辉。
叶清挽犹豫了一下，抬腿走向他，缓声道：“湘羽很爱你。”
慕连城的目光落在叶清挽的脸上，纵然她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疤痕，可是却依旧难以掩盖她的倾城之姿：“她曾经也很爱别人。”
叶清挽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的意思是在说，湘羽本可以有另一种更美好的生活，而今不过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所以要为此付出代价。
还是在说，她未必有她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爱他？
“也许我不该出现在这。”叶清挽忽然间有些茫然，她觉得，最美好的，或者是一切仇恨不曾开始的那一刻，或者一切仇恨正浓不死不休的那个瞬间。
因为爱着的时候，一切很美，恨着的时候，一切很丑陋，不需要纠结，不需要思索。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格外的照顾她。”慕连城淡淡的开口。
“毕竟是多年的习惯了。”叶清挽轻声回答。
两人都陷入一阵沉默。
叶清挽不打算再同他久留，不想再刺激湘羽，便转身先回了营帐，走出数步之后，终究还是淡淡的开口道：“她可以是个好姑娘，所以，好好待她。”
慕连城没有回答，看着叶清挽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里，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离开。
叶清挽不知道昨日夜里慕连城有没有去看湘羽，只知道，第二日一早，湘羽已经解了禁，主动来探望她了。
“挽姐姐……”湘羽看着叶清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叶清挽抬眸对她露出一抹浅笑，没有多说什么，继而低头照顾自己的孩子。
昨夜折腾了半宿，导致孩子的病情又有些复发，不过好在只是普通的发热，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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