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就是要教这冯莺,她和她母亲性子太烈,绝非生存之道,若是依旧如此,只怕早晚朝不保夕。
如今她身在冯府,能够护得她一时,可一旦她离开,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少有发生,她又怎么能护她一世?
冯莺垂下眸子,眼角划下一滴泪珠。
空气里涌动着诡异的静谧,没有人开口,却也因着叶清挽这番话,没有人再逼问。
冯莺不是个笨的,冷静了许久,抬眸看向面前的陌生男子,轻抿着唇。
众人都在等她开口,似乎想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毕竟这男子如今一口咬定他同冯莺两情相悦。
“你说我同你之间有私情,你又如何能够证明?”冯莺开始发问。
男子似乎也没想到叶清挽几句话就导致了局面的转变,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开口道:“莺儿,你真的如此不愿承认我们的感情么?”
“少废话!今日你若是不能证明你我之间有私情,回头我便绞了你的舌头!”冯莺眼中露出一抹狠意。
叶清挽心头欣慰,看来冯夫人虽然性子刚烈,却还是将冯莺教的极好,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看来,冯季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心了。
陌生男人含泪摘下腰际的一只荷包,开口道:“莺儿,这只荷包是你亲手所绣,是当初你赠予我的定情信物,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么?”
这次冯莺没有动怒,细细的打量着男人手中的荷包。
如果没记错,这确实是她所绣的一副绣图,只是似乎并未将其做成了荷包。
“你去看看这荷包是否出自三小姐之手?”冯大人对府中的管事嬷嬷开口。
管事嬷嬷接过荷包细细查看,半晌后开口道:“三小姐的绣工一般,走线之间略有凌乱,但却胜在起手和收尾之间的干净利落,是以这荷包确实是出自三小姐之手。”
冯大人微微蹙了眉头,将管事嬷嬷手中的荷包拿在手中反复查看,随后交给了冯莺道:“你仔细看看,看看是否记得自己绣过这只荷包,又是否曾将其遗落?”
冯莺这才抬头好好看看她如今已生了白发的父亲,心中酸涩,其实,也许父亲从未真的放弃过她和母亲,只是面对着自己和母亲的一次次冷言相对,他自己一人如何抗衡四面八方的算计和陷阱,即便是想要帮忙,在自己和母亲的态度下也是有心无力,长此以往,父亲又怎么不会寒了心?
冯莺仔细查看荷包之后,心中笃定这刺绣确实是出自自己之手,只是细细想来,自己似乎是将这副鸳鸯戏水的绣图刺绣在了一张帕子上,并未将其做成荷包。
“怎么样?若是想起了什么,尽管说出来,为父自会为你做主。”看着冯莺柔和下来的眸子,冯大人的心中也是一暖。
“这刺绣确实是我绣的,只是我从未将其做过荷包。”
“那绣帕何时丢落的,可有印象?”冯大人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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