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看着肖盛晚脸上的三道血痕上洒满了香灰,呵…肖盛晚,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
你这张脸毁了,再也好不了了,如此就同我一样了……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肖盛晚惊恐的嘶吼着。
江鱼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满身疲软,再没有半点力气,看着脚边那双纯白的,镶嵌着珠玉的鹿皮靴子,江鱼儿眼中滚落下一滴滴泪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目光。
“两位爱妃似乎玩的十分尽兴啊。”轩辕墨的语气中夹杂着怒气。
江鱼儿趴在地上,泪流满面,肖盛晚跪在地上,紧闭着双眼,脸上血迹狰狞,哀嚎不断。
挽挽,你看,这些曾经让你低头让我们隐忍的人,她们终究是要跪在我面前,她们终究会失去一切。
只是挽挽,为什么你不在呢?为什么不等到我让这些曾经有负于你我的人,一一匍匐在你面前后再离开。
轩辕墨垂下眸子,挽挽,是不是从此以后,我所能为你做的,只能如此……
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冷时为你添衣,病时喂你吃药,听你一点点讲述天下的局势,询问我的部署。
轩辕墨转过头,看向窗外枝头的寒鸦。
羌笛幽幽,也许,他还能为她做的,便是为她站在这天地间的最高处,丰满自己的羽翼,看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翱翔。
江鱼儿和肖盛晚都沉默不语,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轩辕墨扫过地上的两个女子,冷声道:“既然你们都如此喜欢彼此,从今日起,肖嫔你就搬入淳鱼殿,同鱼妃朝夕相对好了!”
轩辕墨的话让两人一愣,鱼儿心如刀绞,自己如今再不清白,他是不是连看自己一眼都会充满嫌恶。
轩辕墨转身就要离开,江鱼儿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抱住轩辕墨的脚踝:“陛下、陛下……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轩辕墨停下步子,垂眸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眼中的无措和惊慌像是受惊的小鹿,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渴望,又如离原之上的枯草,绝望而卑微。
“鱼妃先好好休息吧,朕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轩辕墨转身离开,徒留江鱼儿和肖盛晚留在原地。
当日,肖盛晚的东西就被从寝宫搬到了淳鱼殿,两人一个主位一个副位,倒是真的成了朝夕相对。
回到妖瞳殿,轩辕墨坐在偌大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苏公公和苍镰噤若寒蝉,短短的时间,他们只觉得轩辕墨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
自从不再服用五石散后,因为长期的积累,他们亲眼见着轩辕墨度过了怎样的艰难。
他们不知道他是凭借怎样的毅力戒掉的要瘾,只知道每当那个时候,他总是青筋暴起,双眼凸出,便是厚重的墨玉,也能让近乎没有内力的他捏碎。
一次次鲜血淋漓,他却禁止他们的靠近,只凭借着那断裂的白玉簪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