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样,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哪怕这一切都是真的,所有的猜想都成为幻想,现实就是如此冷冰冰的当头泼了她一盆冷水,她也不能就这样死掉,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狱卒再次送来了两份饭食,相比之下,叶清挽的则要好上很多,一碗白粥,一个软软的馒头,还有一点咸菜,角落那名女子的则是些嗖菜汤和硬馒头。
就在叶清挽打算起身的时候,那名女子缓缓将手伸向了她的饭食。
叶清挽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指着那边的嗖菜汤:“那边才是你的。”
女子缓缓抬头,只看到一双黝黑的坚毅的眸子,有几分死气,却又如此适合黑暗,仿佛一株株黑色的藤蔓,开着橘色花蕊的花,在那里疯长着。
叶清挽沉寂的看着她,她若不想死,没人能杀的了她。
这是她,生于绝望,长于黑暗,在秽恶中坚定,在腐烂中前行。
退朝后,朝堂之上一时间众说纷纭,对轩辕墨针对叶清挽处置一事各怀心思。
肖父看向江不寿,笑着迎了上去道:“恭喜江大人啊,江大人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一朝入宫,便成了陛下的妃嫔,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江不寿捋着一撇八字胡,掩饰住自己眼底的难堪:“纯属小女胡闹,也不知怎么就入了陛下的眼,同肖妃娘娘是比不得的,小女年幼无知,又喜欢胡作非为,日后怕是还要需要肖妃娘娘都多多照顾啊。”
肖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向江不寿那双小眼睛道:“江大人神机妙算,只怕这一切早就收在眼中,这普天之下,也不知还有什么事能瞒过江大人的眼睛,只怕日后想晚上那孩子还需要江大人多多照拂才是。”
江不寿翘着胡子说道:“肖大人严重了,若是我什么事都能有所预料,岂不是可以早些帮陛下免去磨难,何苦让陛下历尽艰险,方能登基,凡事自有天意,哪里是事事皆能主导。瞑”
肖父皮笑肉不笑,两人寒暄了几句,气氛十分微妙。
旁的朝臣敏锐的发现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一时间也纷纷在心中盘算起来。
如今皇后未立,后宫无人,只有这肖妃和鱼妃两人,再加上如今江家和肖家都是新帝手下的宠臣,只怕这皇后只会在这两家之中产生瑾。
肖家势力不弱,可江家又善于知卜天命。
如此一来,两家倒是旗鼓相当,重要的,怕还是要看这两位妃子谁更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这就是权力,争斗永远不会停止,一场斗争结束之后,依然会有下一场争斗。
肖父离开后,脸色十分难看。
盛晚做了这么久的太子妃,如今竟然半路出现个江家,那江鱼儿也不知是个什么货色,盛晚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凌厉,可实则心计上却只是一般,怕只怕斗不过那江鱼儿。
江不寿离开后也是一脸愁容,按照最初对天象的推演,鱼儿决计没有妃嫔之命,可如今莫名的成为皇帝的妃子,难道真的是天意彻底颠覆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