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环顾了四周,看着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藏身在一颗三人环抱多粗的桂树下,开始挖起树根处的土来。
在明亮的月光下,喜鹊手中的铲子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晃人的光芒,女子不顾有些脏污的手,擦着额头的汗,不忘四下打量。
最后匆匆将怀中的两个布人拿出来埋在了树根下,在上面盖了些土,又用掉落的树叶掩了掩,这才离开。
直到喜鹊的身影完全消失,叶清挽才一手捏着下巴出现在窗口,看着桂树下的一堆泥土不知在想什么。
叶清挽借着微弱的烛火,提笔草草写了两行字,次日一早找到鸳鸯,让她交给赵府老爷。
鸳鸯虽然不愿,却还是去了,而叶清挽则是找到了周叶。
“清挽姑娘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咱家便是。”周叶笑着道。
叶清挽道:“奴婢需要一种只有皇后才有的布料。”
周叶翘起兰花指,思索了一会应下道:“今晚咱家就命人给你送去。”
叶清挽也没再多说,回去的路上却瞧见御医急急匆匆的朝着乾元殿行走。
“哎,这怎么这么巧,陛下和皇后娘娘竟然一起病了,这下可有的忙了。”
“谁说不是呢,原本我还指望着这两日要回老家一趟呢。”
“你们都小声点,让人听去,小心了脑袋。”
叶清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这出把戏,看来她推断的没有错。
叶清挽加快了步子,走到御花园处的假山后,小盛子从怀中掏出一摞子纸卷成卷,悄悄递到叶清挽手上。爱睍莼璩
叶清挽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将其收在袖子里,而后道:“香嫔那里可查看好了?”
“主子放心,奴才翻过内务府的记录,前年香嫔刚刚得宠,陛下欣喜,便赏了她一只一人多高的釉彩瓷瓶,上面画着簪花仕女,漆着金粉,珍贵的很。”小盛子笃定道。
叶清挽点头道:“放在什么位置。”
“那日奴才去打探了一番,似乎就在内室一进门的位置。”小盛子回想着攴。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叶清挽点点头,而后便前往了香嫔的住所。
“奴婢参见香嫔娘娘,奴婢是柔妃娘娘身旁的宫婢,今日奉柔妃娘娘之命,请娘娘前往水华宫做客。”叶清挽恭顺的问安道。
香嫔专注的涂着手指上的丹寇,粉橘色的花汁,娇嫩可爱:“本宫同柔妃交情素来不深,柔妃怎么会请到本宫头上?再者,本宫可是听闻柔妃的兄长即将午门斩首,倒是难为她还有这个心情请本宫做客。逍”
叶清挽继续道:“如今皇后三子傍身,一生无忧,唯独娘娘频频受宠,却一直没有子嗣,我家主子说,娘娘总会对此感些兴趣。”
香嫔的脸色变了几变:“哼,柔妃这是想要离间本宫和皇后么?本宫处处仰仗着皇后才有今日,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一个就要过了气的妃嫔的话?”
“自古没有子嗣的后妃下场多不会是好的,我家娘娘倒是很好奇,香嫔您是不想生,还是不敢生,亦或者……是不能生?”叶清挽的话里带着几分轻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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