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门外的柳枝开口道:“快去那些烫伤的药来。”
肖盛晚愣愣的看着面前温柔训斥自己的男子,眼眶通红:“公子…”
“下次不许在胡闹了…”
轩辕墨忍下心中的不耐,仔细帮肖盛晚处理好手臂上的红肿,眼中闪烁着寒芒。
他忽然懂得,他以为他对肖盛晚的弃若敝屣,是他对挽挽最好的保护,是他对她一心一意的证明,他可以什么也不在乎,可轻易放弃肖盛晚这条捷径,可是现实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来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他终于懂得挽挽曾经所说的那句,身在权力的漩涡,没有权力,便没有资格去谈爱情,金戈铁马,马革裹尸,没人会听你的风花雪月。
将肖盛晚打发走后,轩辕墨蹲在女子身侧,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对不起。”
叶清挽轻抚着他的发丝,看着男子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用虚伪,仇恨,杀戮,怨毒,残忍来重新缝补,而她知道,终有一日,这颗心会被再次拼凑全,而那一日,便是他君临天下之日。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当有朝一日,你可有若无其事的杀掉我,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人能将你左右。”叶清挽淡淡的开口。
“我可以比现实更残忍,比肮脏更肮脏,比虚伪还虚伪,我可以跪,可以爬,只是不能没有你,挽挽。”男人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有人说,情根深种。一旦深种,便生而不灭,增而不减,任是经历人世的百转千回,历尽凡尘中的层层劫难,哪怕用心头血来浇灌,也定要它开成锦绣。
叶清挽只是静静的聆听,聆听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轩辕墨知她冷漠,垂下眸子,我知你不信,只是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漫天烽火,遍地狼烟,至此在她的一生中,他无数次像她证明,此刻安静的躺在他腿上的这个男子,是个疯子,亦或者,是个执迷不悟的傻子。
夜色迷离,灯火璀璨,帝都街头。
轩辕墨一身华贵紫袍,胸口一片锦绣,拉着叶清挽的手穿梭在万家灯火中。
对于从未出过宫门的轩辕墨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而他一直所不安的人,此刻正被他紧紧拉在手中,这让他终于有了心思四处打量起这繁华的街道。
“那是什么?”轩辕墨指着远处层层叠叠围了几层的人。
“是杂耍。”
话落,轩辕墨便拉着她挤了进去,人群中几个江湖男女,一个手中拿着一根火棍,在众人的叫好声中,一点点将跃动的火苗吞入口中,而后,又一口喷出一朵绚烂的烟火,在空气中渐渐消失。
而另一处,则是半空处架着一个四周冒着火苗的火圈,火圈比脸盆还要小,可是一名纤细的女子,几个跟头之后,便从火圈中跃过,完好无损的站在众人面前。
叶清挽静静的看着,虽然早在南昭她便已经见惯了这些把戏,可是如今在尔虞我诈中苦苦求存,这份难得的安逸却让人感到无比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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