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涛龙预料的是,他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当天下午,就迎来了第一场地狱赛。
十个人,算上他,堂堂正正自己走进来的,只有三人。另外两个,一个是光头肌肉汉,手里拿着大砍刀。另一个,身材则要消瘦的多,手里是两把匕首。
三人刚一见面,就不自觉地保持距离。眼神或阴冷或凶狠地打量着涛龙,似乎在思考一会从哪里下手。
而剩余七人,则是犹如落入狼嘴的羊群,被执法队硬生生丢了进来。
杀戮场的大门关闭,被丢进来的人甚至还在哭喊哀求着放他们出去,这让涛龙不禁皱起了眉头。
首先,凑齐人数的时间比他预想中快了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如果不是,那么这种速度下,哪来那么多的人参加。就算人命如草芥,也总得有草给你割吧?其次,这些人,虽然身上也带着恶意,不是什么遵纪守法好青年。但比起虎视眈眈的那两个家伙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耍大刀,浴池里面露小鸟,不值一提。
没有人宣布比赛开始,没有人提示你亮武魂大门关闭的一刻,光头男率先动手,抡起砍刀把一直哭喊的三人拦腰斩断。
鲜血横洒,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场中。五花八门的脏器甩飞出去,落了一地,除了血红色,就只剩下黄黄的脂肪了。
涛龙后退几步,避开飞溅的血点,着实有些恶心。而就在他躲闪的同时,两把匕首从身后刺来,捅向涛龙的腰子。
召唤出水门戟向后狠狠一划,两把匕首在男子惊恐的眼神中断裂,连阻挡一秒钟的时间都做不到。戟尖顺势划过他的脖颈,在血喷出来之前,涛龙跳到了另外一侧的场边。
此时,光头男已经轻松地解决了所有菜鸟,浑身浴血,朝着涛龙比出下流的手势,抡起大砍刀冲了过来。
呵,涛龙不屑地笑笑,雷光一闪,收回水门戟,光头男已经被一分为二,就像他刚才砍死的人一般。
比赛,哦不,杀戮结束。大门缓缓上升,犹如将要放出野兽的囚笼。
在女使者诧异的目光中,涛龙向外走去,而就在他要越过大门时,比赛场中发生了异变。
涛龙扭头看去,地面犹如活过来一般,从坚实的泥土变成了涌动的水池,将所有的残尸碎块吞噬了进去,然后渐渐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一丝隐晦的杀意出现,像是灵魂的摆渡者,吸引着无形的能量。这股能量中具体有什么涛龙不得而知,他只能感知到其中的恶意。
没有任何犹豫,心念一动,涛龙开始和杀意夺食,负面能量停止汇聚,反而调转方向,流入涛龙的体内。
还不错,比之前三个时辰修炼的成果还要多。
从头到尾,杀意没有任何反应,彻底清扫干净战场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去!”见到涛龙站在门口,执法队大喝一声。
嗖--身份牌砸在他的铠甲上,反弹到桌面。涛龙不仅没有走出去,反而退了回来。
“我要报名,下一场地狱赛。”
黑甲骑士没有多说一个字,木头人般记录下他的身份牌。女使者皱了皱眉头,“你最好先看看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你。”
“那些胆小的鬣狗,来再多,也不是我的对手。”涛龙自然知道,此时地狱杀戮场外,有数十人埋伏在不同的暗角,等待着经历大战过后的幸存者。
通过供给足够的血腥玛丽,这些人,可以不用参加地狱赛,依旧能在杀戮之都里活下去。
而最好的目标,当然是厮杀过后,遍体鳞伤的家伙。
依旧没有超过半天时间,第二场地狱赛开始。这一次,来送死的人显然水平提高了不少,就算是被强迫赶进来的家伙,也没有张皇失措,而是第一时间开启武魂,向身边的人露出了獠牙。
涛龙站在场中央,不为所动,解决了将自己选作首个目标的倒霉蛋后,就静静等着其余的人决出胜负,然后收割。
比赛结束,涛龙索性根本没有走出场外,异变再一次发生,但他的脚下却没有一丝变化,仍旧是吞噬了血肉带走了灵魂后,只给他留下恶意。
这一刻,涛龙和杀戮之都,双方似乎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互惠互利,我拿走我能用的,剩下的垃圾,你来处理。
外面的人依旧没有等到胜利者,黑甲骑士看向纹丝不动地涛龙,
“下一场,继续。”
直到两个月后,
一场场比赛不断地进行,两个月内,涛龙没有踏出杀戮场一步。从刚开始的轻松惬意到后来开启写轮眼,敌人在不断地增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再也没有被强迫的菜鸟,只剩下双手沾满鲜血的堕落者。本来只想最后动手的涛龙,也成为了被围攻的对象,身上开始出现伤痕。
而关于他的传说,也在杀戮之都广为流传。
杀戮场的霸王
两个月总共五十场比赛,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杀戮场,蹲守的人甚至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张,迫不得已只能自己无偿献血,最后暴毙。
一段时间内,他们甚至以为杀戮场开了后门,胜利者都从后门跑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他们将杀戮场包围,却根本找不到第二个门。
诡异的事件不断发酵,终于有人忍不住,向执法队提出了质询。
刚开始,执法队并没有答理他们,甚至当场处死了一些暴动者。但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最后还是给出了解释:
胜利者一直都在杀戮场内,从没有离开。
一片哗然!
所有人这才醒悟过来,有一个人竟然连续参加了五十场搏杀,而且是一路连胜,活到了今天!
他是怎么做到的?且不说实力,吃饭,睡觉,拉屎,他都是在一个地方解决的?
对此,涛龙并不想作出回应。
只要不吃,就能不拉。
事实上,涛龙也并不是全都呆在杀戮场内,当黑甲骑士们默认他的霸场行为后,便不再驱赶他,没有比赛的时候也任由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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