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晓得她是一个多么执着的人,知道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决心。。.更新好快。这个丫头啊……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顾经年轻声应和着,一副顺从万分的语气。
林汐撑着身子的胳膊一软,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脑后长长的黑发如同瀑布一般铺了满‘床’,衬着她白生生的俏脸,好看极了。
顾经年‘摸’着她的额头,倾身‘吻’上了她水雾‘迷’‘蒙’的眼睛。
一片暗影投下,挡住了原本暧昧‘惑’人的灯光,林汐环着顾经年的脖颈一拉,自己翻身就趴到了他身上。
林汐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素白的小手在顾经年的耳后脖颈处流连:“顾先生。”
不同于顾经年的冷然,林汐的手带着一种火热的温度,所过之处皆是星火点点,顾经年的呼吸蓦然急促,瞳‘色’更加深了几分。
他身后握住了林汐不断做鬼的小手,勾‘唇’笑看她:“想要了?”
林汐看他如今衣衫半解,‘露’出了一片‘精’壮的‘胸’膛,他向来冷冽清贵的脸上有些微微醺红的颜‘色’,就像是酒醉后的美态,仿佛这种惹人‘迷’醉的酒香也传到了林汐那里,使得她忽然间也有些‘迷’‘蒙’了起来。
她低头,一口就咬住了顾经年的脖子,顾经年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搂着林汐后腰的手也倏然收紧。
似乎觉得这样闷哼出声不符合他的形象,顾经年扣着林汐的腰翻了个身,邪魅地笑着:“丫头,想造反?”
林汐嘟着嘴‘唇’:“我就是试试……你……嗯……”
顾经年忽然‘吻’住了她,修长凝华的手指在她身上点火,不过是顷刻的时间,林汐就没有了神智。
什么主动权,什么振妻纲,一分不复。
她紧紧抱着顾经年的背,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知道她是林梓芸之后,就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感情。
顾经年知道八年前的十几万元是什么样的价值,也打听了这些年林梓芸过得是多么辛苦的日子。若非当初救他,她们的日子大可不必这么艰难,王秋菊也不一定因无钱医治而毙命。
想到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恩情,顾经年心下就一阵感动。还好自己找到了这个丫头,他有的是时间用柔情与宠爱将她年少的‘阴’霾与困苦给驱逐干净。(..)
他有的是时间将阳光带给这个丫头,这个一见面就让他怦然心动忍不住去亲近的丫头。
一夜的时间,温柔与热烈‘交’织,喘息与低‘吟’缠绵,不知是谁的汗水浸染了谁的面容,谁的手抚上了谁的肌肤。灯光微染人影浮动,空气中弥漫着轻柔暖意,整个夜‘色’,都被暧昧浸染。
清晨。
一只素白的胳膊搭在被子外边,其上点点红痕彰显了昨晚的‘激’情。
林汐蹙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浴室里传开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她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浴室的方向。
‘门’打开,仿佛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伴随着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
顾经年走到‘床’边,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清晨朝阳惯有的温暖和煦,只此一声便不禁让人心往神‘迷’。
“嗯。”林汐抱着被子,眨了眨眼,坐起身来。
她没有那么娇气,还没有到那种无法起身的地步。
她随意往‘床’头一扫,双眼倏然睁大。
“十点了?”林汐惊呼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风风火火跑进了浴室。
黄建和她约的是早上八点,这又迟到了两个小时,那老头子不得炸了?
火速洗漱完毕,林汐就冲出了房间,看到桌子上的丰盛早餐,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
顾经年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心疼得厉害:“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林汐一口吞下了土司,连连点头:“嗯嗯,今天要去见黄建老师。”
顾经年知道她怕是迟了,也知道黄建那老头子是个十分古怪的‘性’子,两条长眉不紧紧紧蹙了起来。
佣人不知道林汐不喜欢喝牛‘奶’,所以没有准备豆浆,林汐如今也不管了,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抓起沙发上的包就朝着外边跑。
顾经年在‘门’口一把抓住了她,勾起衣架上的外套就道:“我去送你。”
这么风风火火的,他可不放心这丫头自己开车。
顾经年的速度不慢,但是到京城大学的时候,还是十一点了。
林汐苦‘逼’兮兮地进了综合大楼,去了上次黄建告诉自己的那间实验室,但是发现黄建并不在。
“是林小姐吗?”一位助手模样的人见到林汐之后急忙招呼,“黄教授说了,您要来了的话就去1608办公室找他。”
林汐道了声谢,乘着电梯到了16楼。
还没靠近1608,就听到里边传来震天的怒吼。
“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学生!你说你还是个‘女’的吗?‘女’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林汐站在外边,想着这黄建老先生也是老当益壮,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呐喊,元气满满啊!
接着办公室里边传出了另外一个不屑的声音:“我喜欢他亲他怎么了?我就是忍不住就是情不自禁,怎么着啊?”
“你还顶嘴!”黄老爷子的声音更加拔高,甚至还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卧槽,死老头子你敢打我!”里边那个‘女’声愈发地尖锐了,大有一副要把房顶子掀了的态势。
林汐不舒服地‘揉’了‘揉’耳朵,低着头敲‘门’。
“谁啊!”黄建一声大吼让林汐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林汐。”言简意赅地自报家‘门’。
房间里边沉寂了几秒,接着房‘门’便被打开。
黄建依旧是一身灰‘色’长袍,头发还是满清的辫子头,前边半个光头像是电灯泡一样在闪闪发光。
林汐没有看她,却是越过她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个‘女’生。
只一眼,林汐就认了出来。
‘女’学生大步走了过来,豹纹的******配着‘露’脐皮衣‘性’感万分,林汐好似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女’人站在林汐面前,勾起了她黑长直的发梢,意味不明地一笑:“呦,还真的从良了啊?”
林汐定定地看着‘女’人,看着她要咧到耳根子的嘴,片刻在她肩膀上锤了一拳:“去你的!”
“哈哈……”‘女’人忽然半掩着妖‘艳’的红‘唇’笑了起来,一把抱住林汐,“死娘们,好久不见!”
林汐听到这个称呼不禁翻了个白眼。
黄建在一边重重地咳嗽提示自己的存在。
“之前听说这个老变态的徒弟是你,我还不相信,现在……啧啧,你还是这么重口味。”
“你说谁老变态?”黄建瞪着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手里还握着雕刻刀,大有一副冲上前去将面前的‘女’人给戳死的态势。
“你变态又不是什么秘密!这么‘激’动干什么?”
‘女’人翻了个白眼,拍拍林汐的肩膀:“我在外边等着你,中午一起吃个饭。”
“好。”
得到答应,‘女’人踩着恨天高扬着头走了,丝毫不理会依旧在暴跳如雷的黄建。
“你和她认识?”黄建面‘色’沉沉地问着林汐。
“是我朋友。”林汐点头。
黄建几乎就要气的跳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就没有见过那么放肆的学生!我要开除她,开除她!”
林汐满脸黑线地看着黄建,想着你这话骗骗自己就好了,陈筱冉那‘女’人,是说开除就开除的?
见林汐看着自己的眼神颇有深意,黄建没好气地大吼了一声:“看什么看!你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看看你自己迟到了几个小时,有你这样的学生吗?还研究生呢!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
林汐知道黄建这是将刚才在陈筱冉那里吃的瘪发泄在自己身上了,于是心里默念着“尊师重教”,苦‘逼’兮兮地听着。
老半天,黄建似乎骂得过瘾了,这才将一张纸甩给了林汐:“这是你以后的课表!”
林汐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就是一些有关雕刻以及雕刻周边的课程,也没有什么难的。
见她莫默不作声地收进了包里,黄建有些狐疑:“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没有,我听您的安排。”林汐的顺从让黄建心中不由得拉起了十二分警报。
“你以后住校吗?”
“不住。”
“唉,现在这些年轻的学生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天天往学校外边跑地这个勤快……谁也知道她们是在干什么,这些学生啊……”
林汐眼观鼻鼻观心,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
不管黄建说什么,林汐就是一言不发地乖乖地听着,时间久了黄建的牢‘骚’也发得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也住了口。
“你过来!”黄建对着林汐招了招手。
林汐走过去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没有完成的工艺品。
“噗……”林汐有些无语,这不是上次在翔宇老爷子的寿宴上安欣拍下的那个貔貅吗?
“这是林梓芸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但是没有完成,你看看怎么下手。”
虽然时隔三年,但是林汐一将那个小小的东西拿在手里,还是满满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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