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这一具雪白的身体很合他的口味,他兴之所至,拉了她的脚踝折成“M”型推向床头,狠狠地冲进去。
身下的女人初尝人事,被他又凶又狠的占着呜呜咽咽的。
偏生这声音越发刺激的她身上的男人兽性大发,已经完全不用任何技巧全凭本能横冲直撞。
窗口微微开着,风有些大,凉凉的吹进来,窗帘被吹得鼓起发出摇曳的声音来。
这微凉的风根本吹熄不了床上抵死纠缠的两人,那雪白的大腿明晃晃的勾在他精瘦的腰上,被窗外的月光折射出动人的光亮来。
女人的脸却掩在黑暗里,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微微闭着眼颤抖着。
过了好久,那“吱吱呀呀”叫唤着的床才终于停了下来,床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伏在女人的身上一动不动。
苏清音被这具身体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也不愿意就这样松开,紧紧的抱着,任由他的坚挺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满足的睡去。
室内微醺的酒气混着欢爱后的气味,浓烈陈杂。
男人动了动,抬手触及都是女人柔软嫩白的身体,翻了个身,揽紧了身下的人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秦霜这一觉睡得神志不清,只觉得脑袋沉得浑身都疼。
他动了动,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睡了个女人,滋味好极了。他有些餍足的回味起那绵软的身子,那紧窒的销魂,身子微微有了些反应。
这时,窗外刺眼的阳光投了过来,在他的眼皮子上方沉沉压着。
他的脑海里青色的一片,有些不适。
他触手摸到了身旁还躺了一具温暖的身体,这才抬手遮了阳光,挣扎着醒过来。
昨晚,是他大哥秦墨和大嫂程安安的世纪婚礼。
他被无良的秦墨拉去当伴郎,一整圈敬下来只能勉强保持清醒。
新娘子是带球结婚,身旁那男人金戈铁马,自然没人敢灌。若不是程安安先见之明,伴郎伴娘的人数增加了一倍,估摸着他秦二爷这千杯不醉的一世英名都要毁的一干二净。
还有那个苏清音臭丫头,非要嚷着当什么伴娘,喝酒又不会喝,白白站在那里被人痛宰。
程安安的酒秦墨喝了去,这丫头的酒就只有他才能挡了。
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心力交瘁,宿醉之后头疼欲裂。
想到这,他微微撑起身子,迟钝的脑子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等,他昨晚在婚宴上,最后他还记得苏清音良心发现直接送他去酒店楼上住下的。
那他昨晚的一夜风流是把谁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浮现出了一个隐约的人影,他一怔,浑身都僵直了。
睡在他身旁的女人正缩在被子里,呼吸轻轻浅浅的。
秦霜几乎是颤着手去扯被子的,心里一直打着鼓,就是不敢想这女人会是苏清音。
秦二爷这一生放荡不羁,从女人床上醒来的时候从来都只有他大爷甩钱的份,现在他却颤的跟斗筛一样,浑身发凉。
被子被扯开一个度,他清晰地就看清了那张脸。
然后,瞬间如遭雷劈……
苏清音被这一动,也醒了过来,浑身酸痛,睁眼看见秦霜的时候还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早啊。”
但随即,脸色也是一白,一骨碌爬了起来,震惊得看着跟见鬼了一样的秦霜,捂着被子不敢往下想下去。
“禽兽……”她突然哭了起来,身下赤裸着的身子和浑身的酸痛毫不意外的告诉她一个事实。
她和秦霜酒后乱性了!
昨晚她见秦霜喝醉了摊在沙发上,身边都没个人顾得上他,就一时同情心泛滥,又是倒水给他擦脸,又是自告奋勇说要送他去楼上住下……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抓了抓脑袋,神经紧绷的她都快要炸毛了。
秦霜的脸色变了又变,铁青了一片,“清音……”
苏清音一愣,听见他叫她“清音”不是“小怪兽”也不是“白痴”。她只觉得神经绷得都要断掉了般,无措的抬眼看着他。
秦二爷被这么纯良的小眼神一看,瞬间什么话都卡着说不出来了。
顿了顿,他才艰难的道:“清音,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脖子上还有触目惊心的吻痕,刺得他眼都疼了,他却突然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苏清音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禽兽,我也没指望你负责,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苏清音还需要爬上你的床求着你睡了我么!”
秦二爷被这质问问的哑口无言,抓了抓脑袋有些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清音哪里会听他说下去,当下红了眼,狠狠地又是抓又是咬的折腾了他几下,这才抓起一旁的浴巾裹着就往浴室跑,边跑还便压抑的哭着,“你这禽兽,你混蛋!”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她冲进卫生间里,里面传来水声以及她大声的哭泣声。
秦二爷顿时觉得烦躁的不行,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一触眼看见床单上刺目的落红,脑袋更晕了。
苏清音把自己打理干净了,看都没看还僵坐在原地的秦霜一眼,就往门口走。
秦霜听见动静,干净裹了浴巾去拉她,“清音,你先听我说……”
苏清音却是狠狠地一甩他的手,冷漠的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就当是被狗咬了。”
秦霜原本是想说,他会负责的。
听见这句话,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被狗咬了?”他咬牙切齿,“哪只狗能把你咬上高潮?”
苏清音被他用话一激,觉得被羞辱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完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咽了咽口水,欲盖弥彰一般把手缩到了身后。
秦霜被这么一下打懵了,侧过脸看着苏清音,眸色也沉了下去,“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苏清音却一点也不配合,她觉得被羞辱了,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
她从小娇生惯养的,所有人都宠着她,哪有像秦霜这样吃了她还一副嫌弃的样子的,当下忍着眼泪扬着下巴不认输地看着他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这件事就我们两个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放心好了。”
她这么一说,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昨晚把人睡了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对苏清音一直以来都没有男女之情,要他负责的确是有些勉强……
他这么一犹豫,苏清音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停留,打开门就要出去。
但一开门,她就傻眼了。
程安安还保持着要按铃的动作,被秦墨揽在怀里正堵在门口。
她这一下子冲出去,门大开着,什么都落进了他们的眼里。
她的眼睛还红肿着,脸上可怜兮兮的挂着泪痕,更别说脖子上那怎么遮都遮不住的吻痕……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人吃干抹净了的委屈样。
她微张了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手脚冰凉的站着,僵立在秦霜的身旁。
程安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神情挫败的秦二爷一眼,又扫了眼凌乱的大床,大致有了底。
当下,不显山不露水的笑了笑,“正好,想叫你们一起回大院呢,收拾收拾,我们在下面等你。”
苏清音尴尬极了,看着程安安清澈的眸子,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一把推开她,飞快的跑了。
秦霜被她吓了一跳,迈了几步正要去追,随即又想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暗咒了一声,“大哥大嫂,你们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秦墨从下楼起就一直皱着眉,程安安扫了他好几眼,他只是安抚般地虚揽住她的腰。
程安安想了想,自然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虽说是酒后乱性,但是秦二爷这次睡得可是苏中将家宝贝着长大的外孙女。
苏清音女孩子脸皮薄,应该不会跟家里大人说,但秦霜不行。
人睡了他必须给个交代,要么处理好苏清音,要么就处理好苏家一整个家族的人。不管他喜欢不喜欢,这个责任肯定是要负的。
程安安倚在他怀里,见他一直想不出办法,说道:“主要看秦霜的意思,秦霜虽然一直吊儿郎当的,但是他总不会欺负了人家小姑娘的。”
而且,秦霜对苏清音总是有点不同的。
秦墨眉间一舒,正想说些什么,见秦霜从电梯了走了出来,索性闭了嘴。
秦霜这一路眉头都皱着,愣愣地看着窗外,偶尔低头拨电话,电话也总是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程安安回头看了眼,见秦霜一直拧着眉,挑了挑眉,干脆把安全带解了手脚并用的往后爬。
秦墨被她吓了一跳,扶着她的手让她顺利过去。“小心点。”
程安安几乎是过去就一下子揍了秦霜一拳,见他捂着嘴角“嘶嘶”地倒抽冷气,这才解气的说道:“你把人小姑娘睡了?”
秦霜脸红了红,轻咳了一声,“是,但我不知道是她,否则死了也不碰啊……”
程安安恨铁不成钢的又揍了他一拳,厉声道:“那你是不打算负责了?人家小姑娘还没你这大老爷们一样在这边说风凉话呢,清音有说什么么,你在这边就说个没完的。清音比你更后悔睡了你。”
秦二爷这回噤声了,皱着眉一副懊恼的神情。
显然秦二爷纵横A市还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程安安却是暗自一挑眉,语不外露的提醒道:“也没见你对谁那么上心过啊,不过就是睡了一姑娘么,扔点钱了事?”
秦霜皱眉,显然不同意,但一抬头看去,程安安表情戏谑明显是激将法,他一焉,有些不知所措。
但更多的不是不想负责,而是害怕负责。
苏老爷子打小就看他不顺眼,他在自家老爷子这里挨的揍还没有在苏老爷子那的多。这回把人宝贝孙女睡了,不伤筋动骨的他就叫禽兽!
秦墨见他眉眼之间似是有了主意,这才提点道:“你最好先和清音谈一谈再做决定,苏老爷子也没那么不讲理,非要你对这一夜风流帐负责到底。但是传出去,到底对清音不好。”
秦霜脸色沉重的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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