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还坐在亭子中的陈守义,如风而动。
没等青年反应过来,陈守义的左脚便如弹簧一般,重重的踢在对方的肚子,他被踢的腾空而起,飞了两三米,才滚落在地。
他翻滚几圈,脸色蜡白,身体如龙虾一般,蜷缩的一圈,疼的额头直冒冷汗,仿佛肠子都被踢断了一样。
武者学徒和武者学徒也是有区别的,有像陈星月这样刚刚通过考核的青嫩的新晋武者学徒,也有像王如月那样接近武者的资深武者学徒。
然而现在估计就算王如月,面对身体再次强化过一次陈守义,结果也比这青年好不了多少。
光是身体反应能力和速度就足以碾压。
远处的女孩,本来还想跑过来劝他男友不要打人,此时见到这一幕,不由惊愕的捂住嘴,停下脚步。
陈守义看了那女孩一眼,一脸冷笑着几步来到青年面前。
一把抓过他的头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面对这种屈辱,青年脖子青筋直冒,怒瞪着眼睛:“你妈!”
“武者学徒?呵呵,等成为了武者,再跟我说‘给我个面子’。或许到时候我会考虑一下你的面子。”
青年听得瞳孔猛地一缩,原本他还想要威胁几句,找个面子,但此刻这话却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口。
陈守义放开那个青年,走了几步后,和那女孩擦肩而过时,回头冷声道:
“这个地方让给你们了!”
女孩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僵硬,直到对方已走出十几米远,她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向他男友。
……
走在山路的台阶上。
看着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
陈守义心中的躁意,渐渐平息下来。
他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自从前后两次的杀戮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戾气似乎越来越重。
先前曾有那么一刻,他心中都生出一丝杀意。
好在最后关头,他收敛了一部分力量,也从本来准备踢向胸膛的脚,换成踢向肚子。
要不然,凭着这一身狂暴的力量,即便是对方是武者学徒,恐怕也要身死当场。
他不由暗暗警醒,以后绝不能再头脑发热了,能少动手,尽量少动手。
万一弄出人命,又被人发现,他就只能浪迹天涯了。
……
断电第四天。
吃过晚饭。
蜡烛在书桌上静静的燃烧着,偶尔跳动几下,爆发出点点的火星。
他按了按手机,却没有出现开机画面,仅剩的那点电量终于已经流逝一空了。
今天街面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堵塞的车流,在今天下午,终于清除了。
清除的过程中,东宁市相当的混乱,大量抛锚的汽车都被压路机毫不留情的压成铁饼,无数人情绪激动,差点就引发暴动。
最后直到出动了大量的军警,才总算被弹压下来。
然而,这也诱发了不少人心中的躁动,就在他家不远处的小区,就有一对年轻夫妻在傍晚时被蒙面人强行闯入家中杀害,直到血液流到门外,才被人发现。
……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哥,哥,快开门,我找你有事。”
陈守义动作飞快的把无聊的玩着两颗玻璃珠的贝壳女,放到公文包里,然后迅速拉上拉链。
做完一切后,他才过去打开门:“什么事?”
“动作怎么这么慢?你在干什么,不会在做那种恶心的事情吧?”陈星月狐疑的左看右看,似乎想要发现点证据,她刚才就听到了拉链的声音。
“别把自己污秽的想法,强加我身上,有事快说。”陈守义不耐烦道。
陈星月最后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把柄,只好说出实情道:
“王大伯和他老婆刚刚来家里了。”
“王大伯?”
“就是王德彪,王大爷的大儿子?”陈星月连忙解释了下。
“他来干什么,他们家不是刚办完丧事吗?”陈守义疑惑道。
“还没办完呢,本来傍晚道路疏通后,是准备去火化的,可是那边国道上路还堵着呢,又回来了。而且昨天王大爷的尸体又出事了,好在被警察发现,打了几枪,他们又抬了回来。”陈星月一脸小意的说道。
“他们家可真够倒霉的,可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无亲无故的,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守义听得一头雾水。
陈星月被陈守义的说话气势压得迅速落入下风,出去了一趟了,自己的哥说话似乎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让她很不习惯。
“我不是武者学徒嘛,这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他们想请我过去压一压煞气,爸妈让我自己拿主意。”
“这有什么好去的。父母是要面子的人,都是数十年的乡里乡亲的,这事自然不好直接拒绝,但你要什么面子!”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面对他哥犀利的吐槽,陈星月干笑了一声,欲言又止道。
他现在思维敏捷,看她表情,陈守义就知道结果了:“你同意了?他们准备给多少钱来请你去?”
“我主要是为了锻炼一下胆量。”
她还想试图掩饰一下。
“多少?”
“五千!”陈星月尴尬的笑了一声。
我的亲妹妹呦,没想到你还是个财迷,五千就把你给卖了。
陈守义幸灾乐祸道:“既然同意了,那就去呗,那王大爷昨晚被打了几枪,今天估计也折腾不动了!”
经过昨晚的观察,那“王大爷”虽然看起来可怕,实则并没有什么危险,光是缓慢的速度,连三四岁的小孩,都能跑得过他。
“你不会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陈星月顿时猛地点头。
“想得美?”陈守义戳穿她的美梦:“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睡觉。”
“一千,我分你一千。”
“你可真够大方的,自己拿四千,你哥我就拿一千。”陈守义斜睨了陈星月一眼,道。
“两千!”
他冷笑,不为所动。
“最多三千了,你拿大头行了吧。”陈星月气鼓鼓道。
“成交,这可是你说的!”陈守义立刻说道。
虽然这点钱,他现在已经看不上眼里了,但放着妹妹出去,心中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而且他也想近距离看看,这种诡异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
“什么时候去?”陈守义问道。
“马上就去!”陈星月恨恨的说了一句。
她心有不甘,只是话已出口,也不好再吞下去,不过心中却是长松一口气,真要一个人,她还真不敢去。
“那你等我一会,我换件衣服。”
陈星月走后,陈守义就立刻关上门。
他找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
搞不好这种诡异的东西,像传说中的僵尸一样有尸毒呢?
万一不小心被抓到,也有衣服的阻隔。
当然他觉得以自己的反应,被抓到的几率极低,但还是小心无大错。
接下来,他又翻出一件他早已不穿的羽绒服,铺在床底下。
然后把贝壳女从公文包拿了出来。
经过一番简短的谈判。
最后陈守义以付出一颗绿豆大小的玻璃珠为代价,交换了贝壳女一夜的自由。
她喜滋滋的抓着玻璃珠,任由陈守义用细绳绑好,口上封上胶带,然后被塞到床底下铺着的羽绒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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