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晨光,穿过窗帘,照射进锦江大酒店的房间中。
这是间双人房,看起来很宽敞舒适。
毕竟是五星级大酒店,七百多一晚上的价格,房间里的环境自然算得上高端。
其中一张床上躺着的人动弹了一下,随后睁开眼。
他正是苏陆。
摇了摇脑袋,还有点晕,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发现基本断片了。
他只记得和李青对拼了不知道多少杯,仅仅是两人喝的就差不多各有半斤了,昨天一晚上茅台也不知道总共上了几瓶,反正绝对不止三瓶。
回神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梦里面。
经过十多次的入梦,他已经能够直接分清现实还是梦境。
“呼~”
长出了口气,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环视了周围的环境。
“咦?这是在酒店房间?我怎么来的?”
喝断片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大概猜测了一下,很容易就能想到是凌资安排了人送的。
“啧,五星级大酒店啊,果然不一样。”他感慨一声,看向另一张床上,是大师哥唐木聪,看起来睡得仍然很死。
唐木聪昨晚和张教授一起同凌远拼酒,虽然凌远的秘书也帮忙挡了不少,不过因为还要负责事后处理的事情,那位李秘书也只能劝酒,没有把自己喝醉。
不过上了头的老张和老凌,一直没停下,连带着唐木聪也阵亡了。
“就是连睡觉都是这副表情啊。”
看着唐师哥面瘫脸,也就是昨晚上在凌董面前难得扯出了几分笑容,苏陆甚至有点想发动能力了解一下面瘫的人面部肌肉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同。
再次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三分钟后。
一间黑暗的小房间内,只有一张小木桌,三张椅子,木桌上燃着蜡烛,光源照不到天花板,也照不到墙壁,无比诡异。
突兀之间,两张椅子上出现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分别是赵元吉和李青。
他们本来正躺在同一间房中熟睡,尤其是李青,他万万没想到昨晚苏陆居然那么刚,直接和他“男人千杯过,再饮一杯无?”
至于赵元吉,则被苏陆随意推辞了几句,最后被张教授拉过去对付凌资的人,所以同样没有例外的喝醉了。
而此时,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砰咚”一声,两人从懵逼中醒来了。
睡眼惺忪的他们,揉了揉眼睛,只感觉浑身发寒,比空调开了16度还要冷。
忽然,一声诡异的声音从周围传来,像是水琴发出来的一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电影中的配乐。
两个人被这声音激的一阵颤抖,精神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哪?”
“什么鬼?”
他们看向四周,冷冷的风吹过,让那根唯一的蜡烛上的火光不时闪烁,仿佛任何时刻都可能会灭掉。
忽然,一切声音消失,半晌后,“踏踏”的声音响起,是有人走路的声音。
两人惊住,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是黑暗中,丝毫看不见。
“踏踏”声越来越近,终于,在烛光照耀下,他们看到了来人的模样。
只见这人带着V字仇杀队电影中的面具,一身黑色大衣,黑色手套,甚至连脖子都看不见,面具上诡异的笑容令人心寒。
“你……你是谁?”李青惊恐地问道。
面具人停下脚步,黑暗之中声音消失,只听他轻笑一声,幽幽道:“欢迎来到愉悦妙妙屋,或者,你们可以称之为无间愉悦地狱,在这里,你们将享受到无尽的愉悦。”
然后,他手一挥,周围便出现了无数的茅台酒,渗人一笑,“来吧,快活吧。”
…………
现实世界中,很快就过去了一夜,当苏陆醒来,他是直接笑醒的。
现实中拼不过酒,就去梦里面嚣张一会儿,如此一来,苏陆也算是解了气。
梦里面教训了他们之后,苏陆便睡了一顿好觉,此时醒来,居然没有感觉到宿醉之后的头晕。
这大概是在梦境中经过充足睡眠后对精神的好处,让苏陆颇为高兴。
吃过早餐,凌资派出了车来接他们前往公司。
还是昨天的那两辆奔驰车,不过今天苏陆倒是没有和李青赵元吉分到一起,而是和宁学姐以及张教授坐一辆。
再次主动坐到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苏陆回头问了一句:“话说宁师姐,你还带了备用衣服的吗?”
宁诗缘穿的不是昨天的那身衣服,而是换了另外一套,但苏陆记得大家都没带其他的东西。
宁诗缘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是昨晚一起吃饭的那位刘女士的衣服。”
苏陆一脸懵逼,管他啥事儿?
昨晚他喝多了啥都不记得了,于是问道:“呃……我做了啥?”
“昨天叫你们别喝了,还喝那么多,我扶你的时候,你一下就吐了我一身,你是不是要帮师姐洗一个月的衣服?”宁诗缘气道。
苏陆顿时尴尬起来,他还真忘了自己吐了,呵呵傻笑了一声,连忙说:“呃,那个,不好意思啊师姐,一定洗一定洗,您把衣服交给我就行了。”
宁诗缘脸上一红,伸出手拍了一下苏陆的肩膀,哼道:“你想得美,女生的衣服哪能随便让男生洗,换一个。”
苏陆:???
女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
不洗就不洗,他便问:“换什么?”
宁诗缘想了想,最后道:“暂时没想到,下次想到了再说。”
苏陆:“好的吧。”
张教授这时笑道:“苏陆啊,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喝,不过你说你昨天跟你李师哥拼什么酒,肯定是来帮忙和凌资喝啊,把他们全部干到,到时候你们搞项目的时候也就不用怕被那凌资那两个专家了。”
苏陆好奇地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张教授:“他们要是在你们评估过程中挑三拣四,你们就拉着他们去喝酒嘛,喝倒他们认怂,你们就能自由发挥了。”
说罢,他得意地说:“当年我第一次搞这种评估项目的时候,甲方那些专家就各种烦啊,于是就天天拉他们喝酒,然后他们就不敢来了。”
苏陆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原来您酒量就是这么来的?
宁诗缘这时候瞪着教授说道:“教授,您还说,昨晚您也是,喝了那么多,张姐到时候估计又得怪我,现在还让苏师弟拉人去喝酒,这样很伤身体的。”
张教授哑了哑,宁诗缘口中的张姐是他女儿,经常让他戒酒,这要是宁诗缘打个小报告过去,估计到时候少不了要被女儿烦上几天,无奈之下,只得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苏陆,以后可不准喝了啊,听到你师姐说的没。”
苏陆本来见到张教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结果一听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来,无语地回答道:“知道了,肯定不喝,我自己也不喜欢喝酒。”
他也确实不喜欢,甚至发誓以后就算喝酒也一定不能喝醉,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重新坐好,大奔稳稳当当地行驶在车水马龙之间,向着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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