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中年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指着年轻的警察厉声叫道。被甩出去的中年男人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鼓着金鱼眼凶光闪动,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年轻的警察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小晨哥!”兰月明眸一亮,连忙挣脱中年女人的手,与圆脸女孩一起躲到了梁晨的身后。
“你们两个,给我滚的远远的!”梁晨脸上露出浓浓的厌恶之色,他不耐烦地挥着手,尤如在驱赶两只苍蝇。
“你是谁?凭什么打人!?警察!警察就了不起了,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了!”中年女人一双吊梢眼露出不善的神色,扯着尖利的嗓音喊道:“大家看看了,警察打人了!”
“小晨哥,我们走吧!”兰月双眼隐有泪光闪动,轻摇着梁晨的胳膊低声道。
“好,小月,跟我走!”梁晨反手握住兰月冰凉的小手,转身就要离开。
他这要走,中年女人不干了。紧走几步拦住梁晨与兰月,尖声道:“你要带小月上哪去?你一个大男人带着我女儿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哪?小月,别跟他走!连胜,快拦住他!”
被称为连胜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梁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猛地飞起一脚正中男人的小腹,顿时将对方踹倒在地。
“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中年女人一边喊着,一边伸出十指向梁晨脸上抓来,梁晨侧身避过,并悄无声息伸出一只脚。收势不及的中年女人在扑了个空之后,脚下又一个踉跄,啪的抢倒在地。
“你有种别走!”钱连胜强忍着小腹的疼痛,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然后放在耳边:“刀哥,我被人给打了。对,在就在西风二中门口。什么,你也在附近,太好了,快过来救兄弟!”
梁晨懒得搭理这两个垃圾,拉着兰月向自己的警车走去。然而,这年头爱管闲事的人着实不少,两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拦住了梁晨。
“你这么做不合适吧?”其中一个戴着眼镜,颇显斯文的男人皱着眉头问道:“你身为公安民警,当众殴打普通群众,不但会损害公务员形象,而且对社会也造成不良影响!”
见对方张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过来,梁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看见我殴打他们了?”说着,用手一指那对狼狈爬起的中年男女,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一定是搞文字工作的吧,夸大其辞习惯了,所以不假思索,张嘴就来,你知道什么叫‘殴打’吗?如果这也叫殴打的话,我们民警每天处理的治安案件说不定得多出好几倍!”
长相斯文的男人顿时哑火了,站在那望着面带微笑的年轻警察,白净的脸庞憋的通红。
“同志,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个坏人不但打人,还要抢走我女儿!”中年女人是典型的狐狸精,一见两个年轻人的气度就知道十有**是干部出身,因此哭天抹泪地跑了过来靠着歪状。
“你无耻!”兰月忍不住站出来指着中年女人恨声道。
两个年轻男人眼中不由一亮,皆暗道好个冰雕玉琢的小美人儿。只看现在崭露出来的惊人美丽,就不难猜想再过几年完全成熟后,会变得何等的眩目迷人!
“兰月,你怎么能和妈妈这么说话呢,就算妈妈平时对你严厉了些,那也是为你好,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中年女人唱做俱佳,看那副伤心失望的神情,还让旁人以为她一个用心良苦不为子女理解的好母亲呢!
听着对方颠倒黑白的话语,兰月气得娇躯一阵颤抖,晶莹的泪花在眼里闪耀,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掉出眼眶。
“小月,别理她!”梁晨冷笑着将兰月拉回身后,扫了中年女人一眼道:“对于那种连一撇一捺都不是的垃圾,你和她说话简直是浪费口水!”
“你……!”中年女人用恶毒的目光瞪着梁晨,嘴里却连一句都说不出来,半晌眼珠一转,往地下一坐开始撒泼假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出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女儿,和外人一起欺负妈妈,我不想活了……!”
“我是人事局的李扬!”另一个颇有阳刚气息的男人开口了,又指了指戴眼镜的男人:“他是县委办秘书科的田柏文,请问你的工作单位是哪个!?”
“我是治安大队的梁晨!”梁晨并不怎么在意两人的身份,别说他没殴打,就算殴打又怎么地?如果不是顾忌有众多的学生以及路人围观,他非得把那对狗男女揍成猪头一双不可。
梁晨?田柏文与李扬蓦地一怔,继而脸上都露出异样的神情。
这西风县城毕竟不大,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弄的全县皆知,昨晚西风县二王被拘走的消息在短短一夜功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而那个让二王束手就铐的能人,据说就是治安大队新任大队长梁晨!
田柏文与李扬的工作单位决定了他们会比一般人更快更早更详尽地知道这一事件的来龙去脉。而‘梁晨’两个字对于田,李两人来说,差不多算是如雷贯耳。
“刀哥,这边,这边!”而这时,捂肚子的中年男人钱连胜像忽然发现新大陆一样高举起胳膊使劲挥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马路那边牛b哄哄地走过一队人来。
按常理推测,最前头的应该是大哥,后边是小弟,大约七八个人的样子,摇摇晃晃走过来,个个摆出凶狠的面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黑的。
田柏文与李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他们虽是吃皇粮的,工作单位也不错,碰见同行可能还有些优越感,但碰见这些流氓混混,明哲保身,退避三舍才是最好的选择。西风县最猖狂的就是这些混黑的混混流氓,穷凶极恶,心狠手辣,仗着二王两座靠山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梁晨看着这七八个凶神恶煞,转身向兰月低声说道:“和你的同学回车里去!”
“我不!”兰月双手紧搂着梁晨的胳膊,泪花在眼眸里打转。相识不过一天,但对方却带给她这十多年人生中最缺少的信赖和安全感。站在这个伟岸的身影下,她觉得自己很温暖很安心。
“刀哥,就是这小子!”钱连胜指着梁晨恶狠狠地道:“断他两条腿,我出两万块请刀哥您和兄弟们喝茶!”
钱连胜狠话一出,围观的人群不禁发出一阵惊呼。
“是他?”为首的大哥目光接触到梁晨的面容,脸上的刀疤不禁抽了抽,转头问向钱连胜,似乎想确定一下。
“就是他,刀哥,你可要为我出这口气啊!”中年女人挎住刀哥的胳膊,一个劲地用自己丰满地双峰往上蹭。
这个**!钱连胜偷偷瞪了女人一眼,心里倒不怎么吃醋,已经玩了七八年了,也差不多玩腻了,如果不是看对方有个小仙女似的女儿,他早就一脚把她踹开了。可惜了,昨晚没尝到鲜!看了含苞待放,俏丽迷人的女孩一眼,他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极品小美人骑在身下。
想到这里,钱连胜连忙点着头道:“刀哥,没错,就是他!”
“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刀哥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搧了过去。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钱连胜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上就清清楚楚地多了五道手指印。
紧接着刀哥转过头,抬腿就给了粘在他身上的女人一脚,嘴里大骂着:“还有你个老**,我看你tm是皮痒欠抽了!”
咦!围观的学生和路人们发出不可思议的轻呼,似乎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离奇的转折!这群凶恶的混混们不是那个家伙叫来的吗?怎么反而自己被打了?
“过去给这两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松松皮子!”刀哥很有气势地一挥手,身后六七个小弟一拥而上,对着倒在地的中年男女就是砰砰邦邦一顿拳打脚踢。
“梁队!”刀哥走了过来,满脸的暴戾化作春风细雨,甚至连脸上那道刀疤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恭敬地弯着腰道:“您怎么有空到这儿?”
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刀疤脸,梁晨面无表情地指着身旁的女孩道:“我妹妹在这上学,我来接她!”然后又指着变成沙包的中年男女道:“那两个,你们很熟?”
“只是认识,不熟!”刀疤脸连忙摇着头,他对这个年轻警官是打心眼的畏惧。不畏惧不行,彪哥和强哥现还在所里蹲着呢!
“能不能让他们以后离我妹妹远点!”看着被混混们拳打脚踢的中年男女,梁晨心里一动,想起一个以恶制恶的主意。
“梁队,有您这句话,这对狗男女就别想再看妹妹一眼!”见对方竟然有事儿拜托自己帮忙,刀子兴奋的连脸上的刀疤都红了,把胸脯拍的当当响,再三保证道:“以后妹妹在这一片的安全就交给我刀子,要是让妹妹受到一点委屈,你拿我刀子是问!”
“那谢谢你了!”梁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满不是滋味,他这治安大队长,似乎还不如一个混黑的小混混来得实用。
“梁队,您,您太客气了!”刀子颇有些手足无措,这位梁队连彪哥都敢揍,却对自己这么客气,这让他心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还有事,先走了!”目的已经达到,梁晨也不想在这多呆,毕竟被那么多人注视的感觉也不算太好。又向田柏文与李扬点了点头,拉着兰月的小手回到了自己的警车,随即打火开车走人。
望着绝尘而去的警车,田柏文与李扬相视了一眼,心情很是复杂地叹了口气,人家,那才叫一个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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