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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听了韩洲的粗鄙俚语,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韩大人,你可慎言些。若是传进了陛下耳朵里.....
“杜大人,你在看不起谁?陛下的眼睛就是我一-你以为不经过我,谁能殖便把话传进陛下耳朵里去?笑话!
韩渊哼了一声,
“若是那样,几月前杜大人你在杜老先生牢房里说的那些,早就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了!还能客你到今日?”
“几月前.....
“杜大人忘了?”
韩洲讥诮地瞥他一眼,
“什么‘论人望,陛下不如七皇子’,什么“委曲求全,利用陛下’,什么‘绝无苟且之事.....我当时觉得事关重大,替你压了下去。不然,就凭这些话,你杜玉章早就死在陛下的龙楣之上了!”
韩洲这一提,杜玉章想起来了。那时他去探望父亲,曾经被杜询逼问过与李广宁的关系。彼时他省叫父亲失望,曾经对心中的爱意矢口否认。却不料造化弄人,当时的托词,今日竟成了真。
曾经的一腔倾幕化为鸟有,再不会有人知道。日后李广宁想起了他,只怕也只记得他的背叛与利用了吧。
杜玉章心中感镜,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他缓缓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韩大人早...核咳....知道我的事情了?那我之前的种种设计....若不是有韩大人纵我一马,只怕也只是镜花水....咳咳....本做不到的。
“那也不一定。”
韩渊耸耸肩,
“我确实是早就关注你了,但那是因为有人在我身边没完没了地念叨着、杜玉章这样,杜玉章那样’,弄得我十分不服气,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也是因为有人这样看重你,我就算抓住把柄,也不好下手了。换言之,要不是因为那人,我也不见得注意到你的。
“看来我还得感谢白大人,让韩...吱喷...韩大人愿意放我一马。
“你愿意记他的情,我也不介意。反正就算你把人情算在我脑袋上,估计你也还不上了。”
韩洲将蒲团拽过来,垫在屁股底下,在杜玉章对面坐下。
“杜大人啊,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在你这里是头一遭。送了人情收不回来,真是亏了。”
“哈哈哈...咳”.......吱吱吱咳!
杜玉章笑起来,可他才笑到一半,突然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得他弯下身子,脸上更涨得通红。这一通发作当真厉害杜玉章好容易缓过来时,唇角又溢出血业。
韩渊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收了起来。他神色凝重,
“杜大人,你怎么咳得这样严重?我听说你在东湖里落了水,莫非落下病根了?”
“这也是老毛病了。咳喷....闹落水不过勾起旧疾,没事的。”
杜玉章摆摆手,
“反正我也话不得几日了。还在.......这些做什么?
“可陛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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