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杜玉章是真的慌了。从来只有皇帝和皇后宠妃才坐皇轿,他若是当真坐了,那真是公开表示自己是个娈宠,一点点脸面也剩不下了!被朝臣知道,明日就会有雪花片子一样的弹劾奏章飞上皇帝案头!
“陛下!臣不能坐在皇轿中……让人看到会引起非议啊,陛下!”
“有什么不能?朕的旨意,你敢不从?”
李广宁抓着杜玉章肩膀,将他提起来。四目相对,李广宁低声笑了起来,
“朕给你恩典,你总是不乖乖受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有自知之明吗?一个玩物,凭什么对朕指手画脚?”
“陛下,众目睽睽!臣已经是众矢之的,群臣眼中跋扈忘形之人。若是再这样张扬……陛下,臣如何安身?”
“只要朕还对你这妖孽皮囊有几分兴趣,朕自然保你安身立命,稳稳不倒。”
李广宁抓着杜玉章头发,笑着凑近他耳边。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杜玉章脸上。
“若是朕真的能舍得你……若当真有那样一天……你以为,你还等得到那些臣子收拾你吗?”
那满满恨意,几乎从李广宁身上满溢出来。杜玉章浑身一抖,偏过头去。他不忍听,但醉酒的帝王哪里能放过他?
“若朕能够下手……朕早就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若十年前朕就知道你是这样下贱的一个婊子……你以为朕会让你进了东宫……让你活到今日?!”
“可惜啊……晚了,太晚了。等朕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已经太晚了!你知不知道,杜玉章?你不知道……朕恨你……”
“……臣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滚上来?还是说,你当真想自己走到南湖?”
——看来李广宁,是当真不给自己留一点活路了。
这念头还没消散,杜玉章被一双手用力拽进轿子,跌在李广宁怀中。
“你想坐在朕轿子里,还是跟在朕的轿子后面?”李广宁的声音在杜玉章耳边响起。杜玉章能感觉到他尖利的牙齿厮磨着自己的耳垂,然后用力咬了下去!杜玉章浑身一颤,却听到李广宁低声笑了起来。
“有时候,我真是不懂杜卿。既然已经是个下贱的玩物,为何不干脆让自己舒服些?多少人都盼着爬到朕的膝盖上来,可杜卿,却偏偏喜欢跪在地上,也不知讨主子欢心。”
说着,李广宁砰砰拍着自己的膝盖,示意杜玉章坐上来。
杜玉章何曾不知,李广宁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但李广宁醉眼仄仄,可杜玉章却没有醉——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不相信,李广宁真的会让自己坐在他膝头一个时辰,却什么都不做!
不,不必等到那时。现在杜玉章还跪在君主面前。他后脑被李广宁用力按在小腹上,李广宁身上,那掺杂酒气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陛下,饶了我……”
“饶了你?怎么到了今天,你还有这个荒唐念头?杜玉章,你活着一日,朕就不可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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