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廉不知道孔雀有什么诡计,可是现在不妨与她周旋,于是道:“朱孝廉。”孔雀一笑,看了众女一眼,将朱孝廉身周火焰去掉一股。这让朱孝廉痛苦稍减,同时体内修炼的效果更高。
姑姑又问“你今年几岁?”“家住何处?”“读过哪些书?”“考取什么功名?”“先生是谁?”“座师是谁?”“父亲是谁?”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朱孝廉这些事情无不可对人言,故而全都回答,每一个问题,孔雀就去掉一些火焰,朱孝廉因此可以大口喘息,虽然还很难受,却比刚才那样的地狱好得多。
姑姑貌似不经意地问:“带你进来的是谁?”与上面的问题,连在一起,好像是一样的家常问题。
朱孝廉愣了愣,闭口不言,看着孔雀,然后道:“是我自己闯进来的。”不但是此刻的朱孝廉,就连天上的黄超,都被姑姑的诡计震了一下,以她现在这种精神状态,还能想到这种智力水平的“计谋”,真是让人惊诧啊。
姑姑毫不在乎地笑起来,回头大声问道:“他是自己闯进来的,你们信吗?”她瞪着眼睛,扫过每一个女子,所有人都不敢跟她对视,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话!”姑姑一声爆喝,吓得许多胆的女子身体都发抖了。
“芍药你!”姑姑第一个点了芍药的名字。
一袭白衣,在众女中鹤立鸡群的芍药,微微倾下身子行礼,努力保持平静:“芍药不知。”
“哼!”姑姑冷哼一声,又看向人群中颜色难看的牡丹,“牡丹你从来不会谎,你!”
牡丹身体发抖,绝望地看着狂怒的姑姑,感到全身都陷入了冰山之中。她本性纯真善良,从来不违背自己的本心撒谎,可是现在看着那个被她带进来的男人,她却犹豫了。第一次她出了违背自己本心的话:“姑姑,我也不知道。”
“你们都不知道,好啊!”姑姑大笑扭过头,突然一甩魔杖,朱孝廉身周的火焰骤然加强,朱孝廉表情扭曲,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惨叫。
“朱孝廉,你的鬼话我根本不信!现在的滋味怎么样?”姑姑看着火焰包围朱孝廉,控制着其中威力,朱孝廉的衣服慢慢烤焦,头发也被烧焦好几缕,身体内部的火焰更是让他全身剧烈地颤抖。原来包围他的虚态火焰,只是法术伤害,现在却在烧焦他衣服的同时,也在慢慢烤焦他的皮肤。他全身都出现了火烧的伤势。
“过一会儿,你就会被活活烧死。嘿,只要你出谁带你进入万花林,我就保证饶你一命。是谁带你进来,快!”
众女的目光都集中在朱孝廉脸上,朱孝廉艰难转动一下眼珠:“嘿,在下不会出卖朋友。不必多。”他感到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全身的痛苦让他意识模糊,真气在刚才已经脱离他的掌控,在他体内四处流窜。如果是平时,这样走火入魔的痛苦一定难以忍受,可是现在,这根本没有给他增加什么痛苦。
朱孝廉闭上了眼睛。他不在乎的样子刺痛了姑姑,他眼中的鄙视深深明:“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理解我的境界。”姑姑却不相信这是因为朱孝廉做人的道义,只觉得,朱孝廉一定也跟哪个不要脸的贱人有私情,才会这么坚决,视死如归。
这让她更加愤怒,这一切是来自嫉妒。她的男人,为了自己成佛抛弃了她,可是眼前两个男性,却可以为二人而死,凭什么?其中一个还是烧烤炭成精!为什么其他人能遇到这种男人?不可能,男人都是骗子和畜生,所以她要消灭这两个异数,把这种让她不爽的感情全部毁灭。
她一下松开朱孝廉的束缚,把他狠狠摔在地上,魔杖一卷,手中化为一道火焰的长鞭,鞭梢是一个活动的舌头。她残忍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看你能假装到什么时候!”
着她一遍遍抽在朱孝廉身上,朱孝廉身上立刻血肉飞溅,伤口却被火蛇再次伤害,化成焦黑色。这样的伤害对于凡人来难以承受,可是朱孝廉的体质,根本不是姑姑理解的书生或武者,浩然正气本来能破法,在她的打击下,现在和其他功法结合,又产生了养生护体的效果。
朱孝廉的真气也在蜕变,在外界强烈的刺激,和热量充足补充下,他的体内真气在迅速成长冲关。
“去死啊!快!”
朱孝廉头也不抬,根本不理姑姑。这边却让一个人潸然泪下,牡丹看到朱孝廉为了自己受到这样的痛苦,感同身受。她愧疚地想,是自己带他进来,才让他受到了这样的痛苦。牡丹眼中闪过坚定,就要和朱孝廉同生共死。
牡丹向前迈了一步,却被身旁翠竹拉住,她的好朋友忧虑地看着她:“你疯啦,要去送死?”
牡丹脸上闪过惨淡,声道:“我害了他,可以和他一起死。”
她罢就叫道:“姑姑!”然后挣开翠竹,翠竹没想到她真敢这么做,也不敢用力拉她了。牡丹上前几步,在姑姑扭头的同时,跪在了地上。
姑姑扭头回来,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牡丹?”前排的芍药立刻明白,牡丹要坦白自己带进来朱孝廉,可是现在了有什么用?只是让她和朱孝廉一起死。
于是芍药也跪下,低垂着头:“请姑姑开恩,他只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年轻人,不知道姑姑的威严。姑姑是尊贵仁慈的仙人,还请放这不懂事理的凡人一条性命。”
姑姑扭头回来,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牡丹?”前排的芍药立刻明白,牡丹要坦白自己带进来朱孝廉,可是现在了有什么用?只是让她和朱孝廉一起死。
于是芍药也跪下,低垂着头:“请姑姑开恩,他只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年轻人,不知道姑姑的威严。姑姑是尊贵仁慈的仙人,还请放这不懂事理的凡人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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