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回到锡安,但是大部分精神还留在矩阵中。只有一小部分意识,以史密斯的形象出现,而大部分意识,沉入了系统深处,准备在关键时刻发动致命一击。
锡安在大战来临前,进行了一次集会,墨菲斯发表了振奋人心的演讲,毫无实际内容,然而愣是让大家放弃了心中恐惧。墨菲斯本来就是一个忽悠大师,他没有说出任何胜利可能,但是却让人以为,他们可以战胜二十五万乌贼,因为有“希望”和“奇迹”,战争马上就会结束。
这也是锡安的悲哀,他们除了相信这种话,已经没有别的希望了。所有人开始狂欢,黄超待在自己的单独的宿舍里,金属打造的陈旧的舱室,有一种锈迹的味道。这已经是锡安很好的房间了。
有人想要感谢他的解救,有人想要请他照顾自己的亲人,黄超只说道:“大家散去吧,我知道了。”这些急切的人,就被扭转了想法,给黄超留出私人空间。
在矩阵里,黄超对张浩说道:“退出矩阵,你的任务到了。”
张浩如梦方醒,露出明悟的神色。他对黄超说道:“这里的成员,有另外两艘攻击舰的舰长,还需要其他人吗?”
黄超点头:“当然,叫他们来,我会布置任务。”
36小时后,墨菲斯等人再次出发,前往广播地点,去与矩阵中的先知联系。一个大坑正在露出真容:预言说,救世主进入了万物之源战争就会结束,这还真没有错。按照机器人的谋划,那时候锡安人类毁灭,救世主会主动自杀,然后机器人派出二十三个孩子重建锡安。果然,战争是结束了,这一个轮回的人类将会全灭。
黄超面不改色地见到赛若夫,他是先知的护卫,穿着华国人的服饰。他拱手道:“我要抱歉。”黄超知道,他要攻击自己来检测救世主的身份。
“为什么抱歉?为了这个。”赛若夫突然出手,黄超却向后一跳,躲开了他的近距离攻击。黄超高高跃起,这个动作在格斗里很危险,赛若夫正要抢攻,黄超却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他的加速根本不是靠重力,他用心灵力量加速,以自己的身体冲击为武器,他重重砸落地面,赛若夫两臂封挡,却依然被踢得倒退几步。
这根本不是一个物质世界,为什么还要遵守物质世界的格斗规则?黄超脚尖一点地板,整个人平行地面向赛若夫冲去,他全身水平,向一支利箭,直刺赛若夫的防御。他两手又重又急,击破赛若夫防御,印在了他的身前。赛若夫向后飞出,撞在了墙壁上。
黄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起,从空中变换了一个方向,现在他立在地面上,侧身对着赛若夫。他左脚抬起,化为密密麻麻的腿影,踢向赛若夫的全身各处。一般人的踢腿总有间隔和收势,可是此时黄超一条腿不动,另一条腿已经化为机枪,房间被破风声充满。
“砰砰砰!”赛若夫本来还一脸沉着,有模有样地抵抗黄超,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靶子。无数腿影掠过他身侧,把身后的墙壁踢出粉碎的大坑:这在程序的世界里也是很难的。黄超落在他身上的攻击没有那么重。
眼看自己身后墙壁尘灰飞溅,黄超连绵不断的攻击已经要把墙踢垮,赛若夫闷声说道:“停手。我知道你是救世主了。”
“真是感谢你啊,赛若夫。”黄超面无表情地说道。墙壁完全损毁,屋子里乌烟瘴气。赛若夫感到,如果黄超是照着自己用力招呼,他恐怕也和墙壁没什么区别。
赛若夫作为先知的保安,一副华国功夫高手装扮,然而做事也是很坑,装酷装得不错,然而一路只会打酱油。这么挫还要装逼,黄超没有踢烂他的墨镜,完全是为了不引起先知恶感。
赛若夫带领黄超走入了程序的后门,两个人沿着走廊一路向前,然后来到了先知所在的位置。黄超眼中有着独特的意味,他诚恳地对赛若夫说道:“谢谢你带我过来。”
程序后门都让黄超进来了,作为一个超级智能,黄超意识已经连接了所有后门包含的内容,他在矩阵的权限也大幅提升。按着剧情走有好处,因为各种隐秘都会对救世主开放,他们觉得尼奥是可以控制的,然而这个尼奥,只是具有尼奥的外貌啊。
先知跟尼奥扯了一堆话,黄超直接按照电影套路回答,今天午夜,一切就会结束,他当然不会在这时展露个性。如何做一个合格演员,他在华山就学到了。
史密斯黄超过来了,先知赶紧离开。尼奥黄超和史密斯黄超,开始互相嘲讽,黄超觉得万分蛋疼,其实他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左手和右手猜拳。两拨人开始打了起来,一群史密斯冲出来,围攻尼奥。
双方上天下地,拆墙毁楼,打得不亦乐乎,路过的特工,还被史密斯黄超感染成了自己人,然后参加到围攻尼奥黄超。
“这个事情我熟悉啊。”黄超蛋疼地发现,这件事他小时候天天玩,“我这不就是拿了一堆玩具小人,摆在床上开始用手来回撞击,假装他们在战斗吗”
因为是一个意识,尼奥打起史密斯来的动作简直帅呆酷毙,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随时随地有史密斯冲上来让他打,天空中一直有十来个史密斯在飞舞:因为每时每刻都有新的史密斯被打飞。
黄超用史密斯感染尼奥,然后尼奥挣脱,扮演不同的角色说话,觉得差不多了,尼奥黄超破空飞走,史密斯黄超继续“感染大业”。
矩阵的另一个地方,黄超将自己的命令传递了出去。华国电磁防御圈中,三艘满载武器的电磁攻击舰起飞,冲进了黑暗的末日世界中。
幽州号、凉州号和荆州号,三艘最顶级的攻击舰,船长和高级船员都已经被黄超训练了四五个月,每个人都有着超越常人的精神意志。
“向着机械之城前进!”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恐惧犹豫,他们信任黄超,愿意为此进行最危险的远征。
离子流奔涌,三艘攻击舰驶入了暗无天日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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