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宓温柔细语,轻轻地按压着裴武的肩,简长的头发自然下垂。
当她隐隐看到裴武胸上的伤口时,一阵伤神。
“以后不准赌了,东西没了就没了,但是你要是去赌的话,我和爷爷还有柠妹都会伤心的。”乌宓说。
裴武抓过了乌宓的手:“你嫁给我这个五大三粗的人,已经委屈你了。况且我疼老婆,帮老婆找心心念念的东西,也很有成就感呀。”
乌宓另一只手,狠狠地按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肩。
“是你找回来的吗?是我亲爱的柠妹找回来的!”
“哎哟,我还是个伤患,轻点啊!再说了,我妹的不就是我的吗,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他。”裴武辩解。
裴天纵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你也30好几的人了,整天浮浮躁躁,不务正业,你要多向你义弟义妹学习。”
裴武眼睛一亮:“那我可得多向柠妹学习!”
“你们是不知道,柠妹的那赌术竟然在别人出老千的情况下都能赢,当时连我都被她吓得半死。”
“我要是学习了柠妹的赌术,以后还不赌遍,哎哟!”
裴武开心地说着,并且已经幻想了以后自己行赌天下的情景,结果被自己老子当头一棒。
“就你那狗屁赌术,不把老子的家财败光就不错了。你这混账小子,整天就知道赌,对得起你妈的在天之灵吗?”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干什么什么不行,还偏偏玩不过,又喜欢玩。
裴武揉了揉被敲的头,他老子下手可一点都不轻,直接拿自己的拐杖往他脑袋上敲。
也不怕把他脑袋敲开瓢了。
“不赌了,以后不去了。”裴武说。
再说了,小妹在这,他哪里敢呀?
裴天纵冷哼了一声,说:“你妹临走时跟我说了,明天就把你送到她的公司上班,从保洁员做起。”
裴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因为动作一偏,伤口撞到了乌宓的手指上,但他没有感觉到疼。
“让我去当保洁员,没搞错吧?你确定不是什么经理之类的?”
裴武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最疼爱的义妹居然让他去当保洁员!
肯定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爸说错了。
裴天纵恨铁不成钢的瞪他:“没错,就是保洁员。”
“你妹说了,你干什么什么不行,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做,至于能不能升职,就看你自己了。”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和你妹商量了,不会把你是我裴家的孩子说出去。”
“你进去后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不准使用任何特殊权利。”
裴武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伤口裂得更开。
“爸,我可是你儿子,你亲儿子,你居然让我就这样出去工作?”裴武不可置信。
裴天纵怎么也不愿意再放任自己的儿子了,就像小柠说的那样,必须下狠手。
“谁让你欠了那么多钱?”
裴武心里咯噔一声,大骂楚柠不仗义,明明说好了不说的!
“爸,我这也不是迫不得已嘛。”裴武苦苦哀求。
“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欠了小柠多少钱?”
裴天纵一双如鹰般的眸子,锁定在裴武身上。
裴武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内心也松了口气。
所以他爸只知道他欠了柠妹的钱,却不知道欠了多少。
他要不要随便说一个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