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想知道沈侯白的品级,这样他才能评估自己是否是沈侯白的对手。
虽然陈冲是平云宗的上一任宗主,但他的实力其实只有三品而已。
而沈侯白一路过关斩将杀到这里,怎么看也不可能低于三品,若是沈侯白只有三品,按照陈冲的脾气,他早就出手了。
陈冲的话,沈侯白当然知道这是他在探在自己底,所以……
“动手不就知道了。”
“该不会……”沈侯白又低下了头,然后尽显羞辱的看着陈冲道:“该不会你不敢吧?”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家伙这么坏啊。”
楼道下,陈青鸾跟了过来,但她没有靠近,而是在楼道中倾听着,当她听到沈侯白的话后,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小姐,你不打算去阻止沈戟吗?”陈青鸾的女秘书也跟了过来。
毕竟沈侯白现在面对的是老太爷,所以女秘书便好奇的对着陈青鸾问了起来。
“阻止……”
嘴角微微抽搐下,陈青鸾说道:“拿头去阻止啊。”
“你觉得我现在还管的了他吗?”
“也是。”听到陈青鸾的话,女秘书点了点头。
这时,沈侯白抬起来头,然后看向了楼道上方的角落,因为这里有着一个摄像头……
其实,每一层的楼道口都有摄像头。
而之所以沈侯白看向摄像头,因为他知道……现在一定有人在透过摄像头看着他,兴许就有陈清令。
看向摄像头的同时,沈侯白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冷酷,且慑人的微笑,事实上这已经不能算是笑了。
“这是在向我挑衅啊。”
还真是……陈清令一直都在关注着沈侯白。
此时,位于平云大楼的顶层,陈清令与平云长老集结的,一个像是大会议室一样的房间,陈清令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而他的手上则拿着一块平板电脑,而电脑中……沈侯白扭头看向摄像头的画面,此时已经映入了陈清令的眼帘。
话音刚落,陈清令便抬起了头……
不得不说,陈清令确实是个人物,即使沈侯白已经来到了一百八十层,他依旧表现的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东西都撼动不了他的心境。
“三狗。”陈清令轻声唤道。
随即,一名脸上有着一道疤痕,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到了陈清令的身旁,俯身探向陈清令的同时轻声说道:“宗主,有何吩咐?”
闻言,陈清令侧了侧头,然后看向中年人道:“当时,是不是你亲自确定的,他已经死了?”
中年人没有立刻回应,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只因这会儿他也有些糊涂了。
“直接说,我没有在怪你。”见状,陈清令不由得露出一抹不悦道。
见状,中年人这才说道:“禀宗主,属下可以确定,当时他已经死了。”
“至于他为什么现在又活过来了,而且变的这么强,属下确实不知。”
“轰”,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的出现,连带着整个平云大楼都震动了。
巨响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此刻位于平云大楼一百八十层的沈侯白……
随着沈侯白一拳打在陈冲的胸口,陈冲连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沈侯白给打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身后的楼道墙壁上,和之前那名叫关琼的二品武者一样,嵌入了墙体之中。
不仅如此,当嵌入墙体之后,随着喉头一甜,‘噗嗤’,陈冲忍不住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过还是得说,沈侯白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陈冲就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他的心脏怕是都要骤停……
脸色陡然间变的无比的煞白,煞白中……陈冲眼皮略显沉重的说道:“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怎么还留我一口气?”
“这么想死?”沈侯白已经来到了陈冲的面前。
看着此刻陈冲硬挺着没有昏迷的模样,沈侯白冷冷说道:“我改主意了,我要让你活着,眼睁睁的看着平云宗改姓沈。”
“不仅如此,我也会让陈青鸾以后改姓沈……叫沈青鸾,让你陈家就此断了香火。”
“哼,想的挺美的。”楼道下方,一直倾听着的陈青鸾露出一抹不屑道。
“即使我改姓,我爸爸也正值壮年,在生一个两个一样可以延续陈家的香火。”
没有等陈冲说些什么,沈侯白已经走向了第一百八十一层……
而在沈侯白继续前行的时候,陈青鸾走到了陈冲的面前,然后在女秘书的帮助下,将陈冲从墙上‘摘’了下来。
“后悔吗?”
‘摘’下陈冲后,陈青鸾双手环胸的看着此刻面色煞白的陈冲道。
“你一直在……为什么不出来?”陈冲双眼冰冷的瞥了一眼陈青鸾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您老不被揍一下,您觉得他会消气?”
又瞅了一眼陈青鸾,接着……陈冲喃喃说道:“看来把沈岩那小子留下是做对了,否则……”
“哟,脑筋转的挺快,这么快就想到您那不招您喜欢的孙子了?”
不无嘲讽语气的,陈青鸾说道。
没有理会陈青鸾的嘲讽,陈冲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喃喃道:“按照刚才那小子打我的力道,恐怕四品都打不住,得有五品的水准。”
“五品,三年的时间,从三流到五品,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陈冲的喃喃自语,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陈青鸾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原想着沈侯白可能已经三品,甚至四品,然而老爷子竟然说已经有五品的水准,一时间陈青鸾不免和陈冲一样又好奇了起来,沈侯白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竟然成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奇怪,既然他这么厉害,干嘛这一层层的打,直接跑上顶层不就完了,谁能拦得住他,这慢吞吞的……”女秘书这时脱口而出道。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听到女秘书的话,陈冲面色冰冷中又开口道:“这小子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感到煎熬。”
“下作的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