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星浆体,就是一个被用来延缓天元咒灵化的牺牲品。
需要从小被挑选出来,经过培养,在等到合适的时间送到天元身边同化。
这个消息传的很广,在一夜之间从咒术师所有相关网站之间都能够听到这些玩意儿。
这就导致,鬼王弥生月彦本人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
弥生月彦就:“???”好离谱啊!!
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老鬼,哪里像那种牺牲品了?他根本不是人类!他可以一拳锤爆你们的脑壳!
甚尔也同样如此。
他感受到的糟点比弥生月彦还要多。
毕竟月彦只是背上了星浆体的身份,而他除了多了一个处心积虑接触星浆体,还有他变成了禅院家的狗这个消息。
就连孔时雨都沉默对他:“……在我们的论坛里面,我第一时间就删掉了相关信息,但是对方发帖子的账号不止一个,你知道的,我们这边的人,都是一群晚上不睡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所以……”
“所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这件事了。”
“把普通人牵扯进这件事情,我会帮忙找出幕后是哪些人的。”
甚尔不出声,手机另一侧静悄悄的,孔时雨有些发毛。
“……甚尔,你还好吗?”他忍不住轻声询问,问完连呼吸都屏住,等待着甚尔的回答。
别看他一直和对方用类似朋友的状态相处,但是对方毕竟是天与暴君,是术师杀手,死在他手上的咒术师,孔时雨都不想数。
实力强大,为人也很冷漠,还有点愤世嫉俗,对咒术界有很强的报复心理,还非常自厌自弃,是孔时雨一开始对他的印象。
后来遇见了会珍惜他的人类,就变得渐渐柔软,孔时雨也大胆多了。
现在对方的运气很不错,还能够遇到一个把他当宝贝,给他砸钱养他还没什么所求的眼瞎富婆,孔时雨看着甚尔最近渐渐变得不愿意接任务。
用他的话来说:“我现在不缺钱了,没必要。”甚尔语气漫不经心,酸的孔时雨难受。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试图对他这个富婆下手。
星浆体啊,孔时雨想,这种恶心玩意儿,怎么能够和那么善良的富婆扯上关系呢。
甚尔会很生气吧。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很快就要打破了。
在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不管甚尔想不想,他柔弱的普通人富婆肯定都已经身不由己地牵扯进来了。
所有对星浆体怀有恶意的人,都会找上她,试图杀死她。
咒术师和诅咒师杀人的手段那么多,普通人怎么能够活下来呢?
即便她是个有钱,在普通人世界里面还算不错的富婆,但是有什么用呢。
弥生月彦,应该是活不久了。
“……甚尔,你别不出声。”孔时雨他害怕!
他干巴巴安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只需要找到是谁在散播这个谣言,然后把这个消息澄清就会没事的。”
“反正天元也快要吞噬星浆体了,等这个时间过去就好了。”
不会好的,孔时雨这种常年混迹地下的黑心中间人很清楚的知道人类之恶,天元无事只会让那群人更加仇视和疯狂。
甚尔的富婆现在就成了个活着的靶子。
两边一时间都很沉默,半晌,甚尔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我连累了她?”
她,就是弥生月彦。
孔时雨挺想安慰的,但他很难昧着良心说和甚尔没关系。
毕竟月彦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富婆,完全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怎么都不应该这咒术界扯上这么大关系。
好在甚尔也不是要孔时雨的回答,他只是单纯的问了这个问题,并不指望孔时雨回答。
或许他问的人是他自己。
甚尔也毕竟是甚尔,能够从禅院那样的家族里面咬牙脱离,然后没有一技之长还能够在普通人的社会里面生存下来,虽然手段并不光彩,但是能活着就很不错了,甚尔绝对比其他人坚强的多。
“你去调查吧,调查出结果之后告诉我,剩下来的我去处理。”
甚尔不后悔从禅院脱离,也不后悔成为术师杀手,更加不后悔当小白脸勾搭富婆。
他这种品行低下的人,所作所为也只是想活着而已。
甚尔一直自认为是地底的烂泥,或许不堪,但生命力顽强。
如果谁想用这种手段逼迫他,他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挂掉来自孔时雨关怀的电话,甚尔从屋子里走出来,中途遇到了堕姬,这个弥生月彦的手下正抱着几大袋子衣服,面带微笑,脚步飞快地往小惠和悠仁的屋子走过去。
甚尔喊住了她,堕姬对甚尔问好:“甚尔先生。”
“最近可能出了一些事情,你知道月彦在哪里吗?”
堕姬惊讶,然后给甚尔指了弥生月彦的书房:“月彦大人正在里面处理工作。”
“……好的,谢谢。”甚尔得到消息就走。
堕姬莫名其妙,然后把甚尔的动向报告给了弥生月彦。
鬼王正在和玉壶交流情报。
“到底是哪个狗东西在害我?”被认为柔弱不堪的月彦把玉壶吓得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瓶子瑟瑟发抖。
“害我就算了,还把甚尔拖下水!”
要知道,他为了把甚尔哄到手,他花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金钱,好不容易取得阶段性胜利,眼看距离成功就剩下时间了,忽然被人背刺!
弥生月彦在脑花身上留下了血液,本想利用鬼血控制甚至探听脑花,结果脑花控制的本身就是个尸体,鬼血效果大打折扣,最大的效果居然成了人体自燃!
现在突然遇上这种事。
弥生月彦:就很突然jpg
至于把他传成星浆体,可能面对的危险,月彦半点不怂。
月彦:我们不是人,我们不会死,我们只会让你死jpg
在这世界被弥生月彦压迫着不允许吃人,不允许随便动手,他的几个本性垃圾的上弦们本质上早就憋坏了,特别是猗窝座,上弦三做梦都想打架!
如果有人来,绝对是有来无回,弥生月彦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该怎么瞒住甚尔悄无声息的杀人。
毕竟甚尔很有可能是这群搞事的人的直接目标,月彦总觉得这群傻逼不会停手。
堕姬传来消息,说甚尔来书房找他了。
弥生月彦立刻手忙脚乱收好自己的记仇小本,一脚把玉壶揣进了他的壶里,让上弦五用一种倒栽葱的姿势进去了。
甚尔人高腿长,他走的很快。
一把推开书房的大门,他看到自家富婆穿着很漂亮的黑色和服,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站在屋子里面的暗处,在灯光
……不知道为什么,甚尔觉得那个壶的姿势很奇怪,感觉像是在发抖,并且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倒下去。
……这是什么奇怪的艺术?一点都不好看。
甚尔并不是艺术家,多看了几眼玉壶,就放过了这个可怜的上弦五,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和那群艺术家的隔阂导致自己看不懂这种审美。
弥生月彦似乎现在才注意到了甚尔的出现,富婆慢条斯理地放下抹布,回头看他:“甚尔君,怎么了吗?你好着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关系,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甚尔君想开一点。”弥生月彦意有所指,试图暗示。
甚尔一点儿都没有听懂他的暗示,他看着富婆,怎么看都觉得柔弱普通且无辜。
她根本不应该和咒术界扯上关系。
那群该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