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恙对医院很抗拒,吃过饭就吵着自己要出院,封亦只好把他带回家休养。
跟着秦礼做完笔录的代泽顺道过来看他。
“化工厂杀人灭口的是你吧?”封亦给他开门的时候压着声音问道。
代泽挑了下眉,答非所问地丢下两个字,“你猜。”
说完他让过封亦,进了卧室。
封亦没有拦他,只神色有些发沉地站在门口,他跟秦礼其实都可以猜到是对方杀了齐珩。
但代泽不承认,秦礼也找不到证据,只能先让他逍遥法外。
“站这里做什么?”正想着,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封亦抬眼看到秦礼握着车钥匙走了过来。
“你俩一起来的?”他问道。
秦礼往门内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好地点了下头。
“进来说。”封亦给他让开了路。
“警官停好车了?”顺手从餐桌上拿了个苹果,正坐在卧室床边咔嚓咔嚓咬着的代泽笑眯眯地朝秦礼挥了挥手,“谢谢秦警官送我过来。”
秦礼没理他,来到卧室门边,看着半靠在床头的席恙道,“昨晚的事,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秦礼低下头,微微躬身。
封亦脚下顿了顿,站在了客厅中央,代泽不明所以的停下了咬苹果的动作。
屋内的席恙看着秦礼,脸上没多少表情,组织里讲究以丫还牙,这次就算秦乐不死,也能把他送进监狱,但这样无疑会把封亦夹在中间,让对方难做。
毕竟上次他毒害秦乐的事,封亦还欠着秦礼的一份情。
于是席恙默了片刻,面容冷淡道,“我害他一次,他害我一次,我俩扯平了,以后别让他再出现在封亦眼前。”
秦礼闻言,点了下头,说道,“谢谢。”
席恙没再理他,垂眼把玩着封亦送给他的细链,秦礼站直身体,转身看向封亦,封亦看他一眼,微偏了下头,“跟我来书房。”
等他俩进了书房,代泽也把卧室的门关上,随即快速把四周摸查了一遍,在确定没有监视器后,他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霹雳吧啦敲了一行字,递给席恙。
——你腺体的事被人知道了?
席恙嗯了一声。
代泽脸色一变,问:组织那边怎么办?
——不知道。
看到席恙的回答,代泽气了个倒仰,他磨着牙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你想想办法啊,万一他们给我下个暗杀你的命令,我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话音刚落,代泽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消息,面色有些古怪地把它推到了席恙的面前。
那是组织通过虚拟号码发过来的一条消息,看内容竟然是为席恙的‘假腺体’的存在编好了一套说辞:大意是如果封亦追究,就让席恙告诉对方,‘假腺体’是小时候被人抓去人体实验基地后植入的,治病的药剂是留学时的导师的实验室提供的,因为效用不稳定,暂不对外公布,只做内部试验。
总之,对方的意思就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承认下来,只要席恙能圆过去,不暴露自己卧底的身份,不供出组织就行。
“席恙现在身体很不稳定,要常用到药剂,一两次还可以找理由糊弄过去,时间长了怎么办?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的情况摊开到那封家掌权人的面前。”
这是林君尧的原话,在说完这些的一个小时之内,夏衍已经安排了下去,如果封亦要查,他们教给席恙的那套说辞,绝对都能印证。
“少东家果然还是跟我们不一样。”代泽啧了一声。
组织里跟他和席恙一样的人不少,出去执行任务,有的难免会让人发觉他们特殊的身体构造,为防止旁人追根溯源,查到自己身上,组织基本不管什么缘由,只要被人发现,绝对会另外派人去灭口。
毕竟不会张嘴说话的死人比什么都可靠。
也只有席恙,上面的那两个人才会网开一面。
“所以他们不打算除掉我?”席恙看着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乱码的文字问。
这结果让他有些意外,剩下的就是开心。
他不需要再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书房里,封亦给自己跟秦礼倒了杯茶,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没从代泽嘴里问出点什么?”
“没有,他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丁点证据,但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秦礼沉声道,“这次的绑架案当时可能还有第三方势力参与。”
封亦闻言,正了神色。
“来之前,我去见了小乐,他告诉我,有一个陌生号码昨晚打电话向他透露,有一波人会在医院附近围堵席恙,让他有兴趣去看看还有代泽说,现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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