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曲和又宣布了一连串的喜讯,首先,场里为了奖励先遣队的贡献,决心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其次,他们此次还带了一大摞信件,在这个通讯尚不发达的年代,信件无疑是两地沟通的最好方式。
尤其是在消息闭塞,荒无人烟的塞罕坝,家书抵万金!
最后,场里准备向上级机关为先遣队申请一笔特殊的津贴,以此来奖励众人做出的贡献。
在宣布完最后一个喜讯之后,现场又是一片欢腾,有人是因为庆功宴而高兴,有人是因为信件而鼓舞,有人是因为金钱的奖励而兴奋。
闹腾了好一阵,众人的情绪方才稍微平息了一点。
于正来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众人欢庆结束,方才开口喊道。
“赵天山!”
“到!”
赵天山上前一步,挺身道。
“叫上几个人去搬运物资!”
此次,于正来和曲和除了带来了庆功宴的材料,还将坝上下个月的生活物资一道带了上来。999小说首发
“是!”
赵天山敬了一个礼后,招手道。
“张福林,魏富贵,大勇,小黄,随我一起去搬运物资!”
“是!”
众人依次应答,而后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赵天山搬运物资去了。
而其他人则跟着曲和朝着食堂走去,李杰也准备跟上前去,结果于正来忽然朝他招了招手。
“冯程,你过来。”
旋即,于正来身子一转,背着手朝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李杰见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武延生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在想,能不能利用于正来和‘冯程’之间的特殊关系来做点文章。
‘对啊!’
忽然间,武延生灵机一动,他自认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于正来是谁啊?
承德地区林业局局长啊!
在承德地区林业系统内,于正来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有于正来在,谁敢动‘冯程’?
哪怕有传言说‘冯程’是外国间谍培养的鼹鼠,碍着于正来的面子,别人也不回去查啊!
于正来就是‘冯程’的保护伞!
没错!
就是这样!
如此一来,逻辑上就讲得通了!
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大学生,一无资历,二无人脉,哪怕发现了些什么,也不敢揭开真相。
所以,他才不得不给自家老头子去信,寻求家里的帮助。
另外,为了避免事后被‘冯程’和于正来联手打击报复,这封举报信还必须得是匿名的。
唯有匿名,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才能将自己摘出去。
‘哼哼,冯程,小爷随便去一封信,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你!’
‘哈哈!’
武延生越想心中越是激动,想着想着,他居然不自觉发出了一阵笑声。
眼见武延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在那窃喜,隋志超不禁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那大奎也是觉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武延生一个人在那傻乐什么。
如果李杰能看到这一幕的话,他肯定会认为,武延生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屁。
只可惜,李杰被于正来给叫走了,他对于这里发生的情况可谓是一无所知。
一进食堂的大门,孟月就凑到了曲和的身边,吞吞吐吐的说道。
“曲场长,那个……那个……”
曲和意外道:“什么那个?”
孟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可是一想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收到男朋友的信了,心中的思念之情就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想着想着,思念之情就犹如潮水一般涌来,汹涌而又炽烈,犹豫片刻,孟月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开口道。
“曲场长,我想问一下信在哪里,里面有我的信吗?”
如果是别人问曲和这个问题,曲和估计还答不上来,但孟月却是特殊的,因为他在接收信件时,办公室的小王曾经调侃了一句。
‘曲场长,这孟月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曲和当时就问怎么了,结果小王拍了拍手上那一大摞的信件,一脸八卦的说道。
‘曲场长,您是不知道啊,这么一大摞的信,其中一半都是那个叫孟月的小姑娘的,仅仅一个月时间,就有二十一封啊!’
‘而且都是同一个人寄来的。’
数息后,曲和收回了思绪,坦言道。
“有你的信。”
说到这里,曲和语气微顿,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调侃之意,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出了一个二以及一个一。
“而且还不少呢,足足有二十一封!”
说这番话时,曲和没有刻意压低嗓门,于是,离孟月较近的覃雪梅和沈梦茵便听到了这句话。
沈梦茵连忙凑了过来,一脸惊叹道:“天呐,孟月,你男朋友对你未免太好了吧!”
四位女生同住一个宿舍,有些事自然没法瞒过彼此,比如孟月的男朋友每周都会固定寄一封信过来。
不过,坝上的交通不便,孟月并不能及时收到信件,所有寄到坝上的信件都会随着每一个一次的物资一起送上来。
因此,孟月每次都会收到一次收到四封信,过去的两个月时间,无一例外。
然而,这一次孟月却是一口气收到了二十一封,考虑到这个月还没过完,这个数字便意味着,孟月的男朋友每天都会给孟月写上好几封信!
沈梦茵心中直呼,太浪漫了,她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而一旁的覃雪梅在听到这句话时,眼中的眸子不禁为之一黯。
每次坝上收发信件之时,她的心中便会不可抑制的生出一丝孤独之意。
因为,坝上只有她……不对,应该是只有她和‘冯程’两个从来没有收到过远方的来信。
覃雪梅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在他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因为战争的缘故失散了。
后来,她便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前几年她母亲不幸离世,在那之后,她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然而,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在毕业大会上见到了失散多年的父亲。
她的父亲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成了林业部的高官,不仅如此,她还得知父亲在和她们母女走散之后,又取了一个新的妻子。
得知这一‘残酷’的现实,覃雪梅就熄了和父亲相认的心思。
为了躲避父亲,她就报名去了最偏远,最艰苦的地方,也就是塞罕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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