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
谢池南喃喃喊人,可迎着她那双平静的目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彭成辉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会是当朝郡主,只有早就知道她身份的桑岳神色如常向她问安,“郡主。”其余将领听到他的声音也都反应了过来,刚刚还杀气腾腾面无好色的一群人纷纷向她抱拳问安,“平阳郡主。”
“众位将军不必多礼。”
赵锦绣言语温和,并未因为他们先前的态度而拿乔,而是就着他们先前讨论的事说起来,“诸位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想必也都和那位呼延利打过交道,他是什么为人脾性你们也都清楚,匈奴蛰伏多年,他如今卷土重来自然不可能只做空城计。”
眼见众将士目露沉吟,她继续说道:“何况国法之下尚有人情。”
“军纪重要,可人命更重要,倘若我们所猜是真,那安北侯和去鸣沙山的八百将士现在就是生死关头之际,我们在这多耽搁一会,他们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彭成辉一听这话率先变了脸色,他再也顾不得别的,震声吩咐,“现在就给我鸣鼓召集兵马,侯爷若怪罪下来,老彭我一人承担,大不了——”他咬了牙,“我再折一只腿!”他言语铿锵,身后小将不敢耽搁立刻应声跑开。
鸣鼓响起之际,这个先前安静的雍州大营顿时变得喧闹起来。
“就怕那呼延利唱的不是空城计而是调虎离山。”有人说。
彭成辉这些年跟着谢平川行事也变得稳重了许多,听到这话,他略一沉吟问桑岳,“桑将军,你怎么看?”
桑岳却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扫向谢池南,问他,“你怎么说?”
进军营这么久,这是桑岳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谢池南神色微怔,但也仅过了一个呼吸,在所有人目光聚拢之际,他便立刻收敛心神沉着答道:“呼延利这次行踪隐蔽,我们这么久都未曾察觉,想必所带的人也不会多,现在大营一共有一万人,我打算率领三千兵马去鸣沙山,请其余将军镇守大营,以防呼延利还有后招。”
“不行!”
彭成辉第一个反对,“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你在这,我去!”
谢池南并未因为他的反对而受挫,反而更加冷静地回答,“我虽然不比诸位将军熟悉战场,也没参加过几次战役,但鸣沙山我去过许多次,那里的条条道道我最清楚。”
彭成辉奇怪道:“你怎么会去那?”
“我……”
谢池南忽然卡了壳。
赵锦绣见他这般,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面上的踌躇,忽然明白这些年他时不时会消失一阵子是因为什么了,旁人都说他是眠花宿柳,可她知道谢池南最不 。